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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变(104)+番外

初时,还有男丁太多,恩荫不够分的勋贵人家,动过到尤家做赘婿的念头,可是开玩笑的话听多了,人要脸树要皮,除非是家里穷的只余下一个爵位的人家,但凡是还能啃老或者凭借家里的关系混个前程的,大多都断了这个念头。

而忠义伯府虽然根基浅,但人丁单薄,这些年不用娶妻嫁女,省下大把银子,加之两代皇帝都对忠义伯府恩宠有加,因此,忠义伯虽然鲜少上朝,可是府里的赏赐却从未断过。

看在别人眼里,忠义伯府就是一注大财,偏偏这注大财又是在皇帝眼皮底下,这些年来,还真没有人敢动吃绝户的心思。

直到去年,有小道消息传出来,承恩公府的十五少爷与尤家小姐好事将近。

这个消息一传出,没人觉得吃惊。

承恩公府虽是太后的娘家,可这位十五少爷却是外室子,八九岁时才被孙家认回来,孙家去母留子,那外室用银子打发了,只把孩子接回来,记在一个姨娘名下。

孙逊虽说一表人材,可他外室子的出身,这亲事上便是高不成低不就,甚是艰难。

现在听说他要去给忠义伯府当上门女婿,虽说有人觉得可惜,可仔细一想,这有什么可惜的,是忠义伯府门第不够高,还是尤小姐相貌不够好?再或者是尤家的钱不够多?

都不是。

那这就是天造地设的一门好亲。

不过,小道消息也只是小道消息,只传了一阵也就过去了,直到前不久承恩公府请了钦天监合八字,大家这才知道,孙逊与保定吴家订亲,婚期就订在今年十月。

以孙逊的出身,只配给忠义伯府做上门女婿,可与吴家订亲,却是妥妥的低娶。

那吴家虽然也是读书人家,可连个进士也没有出过,别说是在京城,就是在保定也数不着,吴家嫡长女嫁承恩公府的庶子,便是高攀。

姚江又喝了两口凉茶,继续说道:“孙逊是我的手下,他订亲的事,我也知道,早前他还给我送了两坛酒,说他订亲了,等到亲迎的时候,再请我喝正式的喜洒。

也是我倒霉,今天陛下问我,可否知晓孙逊订亲的事,我便说知道,没想到我话音刚落,忠义伯就拿拐杖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与那姓孙的女干人勾搭连环,都不是好东西。

我当时都懵了。

陛下示意老姜带我出去,到了外面,老姜才和我说了发生的事,我这才知道,孙逊与尤小姐私相授受,忠义伯原本看不上孙逊那外室子的出身,不同意这件事,可尤小姐自己愿意,忠义伯疼孙女,便说他再看看,尤小姐也就答应了。

尤小姐一向乖巧,忠义伯对孙女有求必应,也一百个放心。

谁能想到,就是太放心了,结果引出祸事。

前不久,承恩公府传出孙逊与吴家订亲的消息,忠义伯在家里破口大骂,可也就是骂骂而已,反正他也没有真的看上孙逊,孙逊娶别人,那他就给孙女找个更好的。

可就在前天,尤小姐忽然失踪了,就连她的丫鬟婆子也不知道她的去向,一顿板子,她的丫鬟才说出,她有个同乡姐妹给京兆衙门的一个小吏做妾,尤小姐让她找了那个姐妹帮忙办了一张路引,丫鬟拿出一只匣子,里面都是孙逊这两三年写给尤小姐的情信情诗。”

姚江顿了顿,有些无奈:“忠义伯原本还想私下里解决此事,到承恩公府去要人,可今天一早,京兆尹找上门来,有位京城来的姑娘,半夜三更在吴家门前用剪刀自戗,早上被发现时人已经死得透透的。

保定府的人快马加鞭来了京城,命案死者留下了路引,是京城人氏,还是姓尤的,京兆尹一问,那个小吏就招了,路引是忠义伯府的丫鬟找了他的小妾办出来的。

这个年纪,姓尤,穿绫罗绸缎,还能是谁?

保定府送来了尸格,忠义伯看了尸格就知道那死者就是他的孙女,尤小姐右耳后有痣,左手手背有一块红色胎记,都与那死者相符。

忠义伯派人去保定认尸,自己便进宫告御状了。”

姚江一口气说完,在座的几个人张口结舌,谁也说不出话来,雅间里一片安静。

“怎么了?全都惊呆了?哈,我告诉你们,这还不算完,孙逊被带上来,你们猜怎么着,那小子听说尤小姐香消玉殒,他当场便一个头磕在地上,硬生生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晕死过去!”

姚江狠狠啐了一口,骂道:“他在我手下也有两三年了,我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这小子还有这本事。 _o_m ”

霍誉也是惊讶不已。

他梦中的那一世,孙逊八面玲珑,趁他受伤卧床将他的权利架空,就连白菜也死得不明不白,后来他死于冷箭之下,也曾怀疑是孙逊下手。

他从梦中醒来,抢在孙逊站稳脚根之前,他用最短的时间回到百户所,那次围剿犯官和死士,他没去,而是让孙逊带兵,孙逊受伤,他便大张旗鼓为孙逊请功,之后孙家便将孙逊调回了京城。.

第111章 送你一个人情

这一世,霍誉与孙逊的交锋,占上风的是霍誉。

只是霍誉直到现在,也无法确定前世害死他的人,是不是孙逊。

如果是孙逊,那么这一世,孙逊的表现就太差强人意了。

来到京城的这几年,霍誉的仕途处于上升状态,而先他一步回京并且能金吾卫当差的孙逊,却已泯于众人。

皇帝每个月都会去紫霄宫,一百名金吾卫随驾,那也是金吾卫最出风头的时候,可是孙逊次次都没有资格,按理,他年轻英俊,相貌堂堂,又是出身承恩公府,只要姚江在他的名字上打个勾,他也能跟着一起去。

姚江这样说:“不是我排挤他,是我压根就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那小子平时无论做什么,都在后面缩着,再说,他在我手下三四年,承恩公府可没有请我关照过他。”

那天的酒席,大家说说笑笑,宾主尽欢,次日,霍誉一行便要去保定,正式议亲了。

就连霍誉也以为,孙逊的事对他而言,就是洒席上的几句闲话。

可是霍誉万万没想到,他刚刚走出酒楼,一个人便与他擦肩而过:“纪爷找你。”

霍誉无奈,只好让白菜先回去,他独自去了纪府。

纪勉看到他,道:“怎么,亲事还没谈成,就先庆祝上了?”

霍誉苦笑:“我请媒人吃个饭,您还要派探子跟踪我啊?”

“那倒不是,刚刚查到你那岳家和吴家是亲戚,送这个人情给你。 ”

纪勉把一卷案宗扔了过来,霍誉伸手接住,随手打开,赫然映入眼帘的就是孙逊二字,再往下看,就是刚刚姚江说的那宗尤小姐自杀案。

“这种情情爱爱的小案子,也关飞鱼卫的事?”霍誉不解。

“你以为那尤小姐千金之驱,如何一个人从京城到的保定?她能去保定自尽,为何不找孙逊当面问一问?我这么一说你就猜到了吧,是有人怂恿她,而且也是有人将她从京城送到保定的。”纪勉冷笑,这些烂事,真是烦透了,偏偏他还要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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