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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幺妹(296)+番外

大姑原来就信服侄女,现在更是言听计从,赶紧答应,“那就都听你的!”

宁婉交待几句,又从怀里拿出那封信,“这是赵太太让人送来的,想是觉得亏待了表姐,送来给表姐傍身的。”

大姑却不认得地契,“这是什么?”

“正是先前喜姐儿和在北门开的那间铺子的地契。”

大姑就连连摆手,“我们可不要赵家的东西!”又说:“我怎么觉得赵太太恨死喜姐儿了,再不能给她东西,倒是送你的呢!”

宁婉倒没这样想,此时就摇头道:“我现在也不缺银钱,还是给表姐,不论喜姐再嫁还是不嫁,总要留些银钱。”

大姑就拉了侄女儿的手,“婉儿,大姑知道你重情,但这铺子喜姐儿果真不能要,一则已经对不起赵家了,二则就是拿了心里也不安。”又安慰她道:“你不必担心喜姐的将来,如今家里也跟着你挣了钱,现在又置下小小的家产,大姑怎么也养得起女儿!”

宁婉听了也觉得有理,就将契书重新收了起来,想了想说:“契书我留着,但这铺子我也不要,等皮毛生意挣了钱,我就分一半红利给赵国茂,就算将来赵太太不在了,也让他不缺衣食。”

“你这样做我听了心里也好受了不少,赵太太对人说是赵国茂八字不好不能娶妻,倒让我愧得慌,你要是肯照顾他,倒帮我们赎了罪。”大姑说着,就用力摇了摇宁婉的手,“好侄女儿,再帮帮喜姐儿绝了那个傻念头!”

“大姑只管按我说的做就能成!”

果然喜姐儿听了能见高峻当晚就与大姑去了瑞泓丰,挑了两块衣料在家里做起了衣裳,每日吃饭也不必大姑逼着劝着,夜里更不必守着只怕她悄悄寻死,整个人竟然不一样了。宁婉听了大姑来告诉,点着头笑,“如此就好。”

眼见着到了清明时分,各处调来的徭役人等都回乡种田,铁石也给烧砖的将士们都放了假,让大家歇上半个月,只等春耕之后再开始修缮城墙的最重要的瓮城部分。

一日卢铁石回了家就先向宁婉说:“明日我带你出城骑马。”

以往就是将士们都放了假,卢铁石也不肯歇着的,但如今他却要带自己出城,宁婉瞪大了眼睛,“那眼下的事情谁来管呢?”

“我见你开了铺子都交给管事的,自己只隔三差五地去瞧瞧就挣了钱,就把杂事都交给了洛大哥和那两位百户了!。”

原来自路指挥同知来查看过修缮城墙之后,非但拨下些银两,且又给铁石调来两个百户的兵士,铁石如今帮手多了,做起事来轻松不少。但是宁婉觉得他与过去变化最大的是他的性子变了,不再对谁也不放心,就连喝酒都怕不够清醒为人所乘,而与敞开了心胸,接纳了更多的人。

她开心得差一点蹦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我就想学骑马呢!”

铁石就一把将她抱住,“我只答应带你出城骑马,可没答应教你。”

“不嘛!不嘛!”宁婉哪里肯依,虽然上次因为能骑马太开心了,一时竟没有与铁石说定,但是她只当铁石已经许了自己,因此扯了他只管磨着,他最怕自己求他了!

“你今晚若是能答应我……”卢铁石就在宁婉耳连轻声说了两句,然后一捏她的脸,“我就答应教你骑马。”

宁婉的脸全红了,提脚去踩铁石的脚,“你这样坏,我不要你教了!”

“那怎么办?我一定要教你的!”卢铁石就由着婉儿双脚落在自己的脚上带着她走到了炕边,坐下将人放在怀里,就在她耳边说:“要么我今晚这样……”

“那还不是一样!”宁婉才不理他,低头盘算,“我找老林去学好了,他特别好说话儿,对马的性子也熟……再带着白氏,没准儿她也想学呢……我们还可以带一篮子吃食,我想想带什么好……”

卢铁石恨得牙痒痒,也爱得牙痒痒,突然将宁婉放回炕上,自己也端坐到一旁,原来白氏将饭菜端了上来,听了夫人嘀咕就问:“是要买什么吗?”

宁婉就说:“趁着现在铺子还没关板,赶紧去飘香居买些点心,再去老恒记买几斤酱肉,回来再把水囊准备出来……”

卢铁石在对面听着她一样样的安排,却绝不口不提让老林和白氏也一同出门,虽然早知道她刚刚不过在与自己逗笑,但嘴角还是不觉地向上翘了一些,替她装了饭放在面前。

饭后宁婉又兴高采烈地张罗了半晌儿,忽听铁石问:“你可选好了,到底要哪样?”就一回头将蜡烛吹熄了,自己进了被窝将后背对着他,“我什么也不选!”

“那不成的,必要选一个!”

夫妻俩在被窝里打架,最后哪个占了上锋谁能知道?只见第二日一大早两人笑嘻嘻地起来,扎束得当,将备好的包袱挂在马上,便牵了两匹马出门了。

初春的辽东寒意尚未完全消退,可宁婉却一点也不怕冷,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四处张望,出了城就催铁石,“我们打马跑起来吧!”

卢铁石就上了马用手环住她的腰,带着她在原野里跑了一大圈,“怎么样?比上一次到虎台县里有趣吧!”

当然,在原野里跑马与赶路哪里能同日而语?更何况当时正是数九寒冬,大地冰封,而现在地面的冰雪已经慢慢融化,土地变得柔软起来,马蹄落下让马上的人觉得仿佛腾云驾雾般的。宁婉便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撒了下来,:“太好了,我要自己骑!”

卢铁石带住了马,将为婉儿准备的枣红马牵了过来,“看在你昨晚表现好的情面上,就让你自己骑吧!”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块羊皮褥子仔细地铺在马鞍上。

宁婉嫌麻烦,“不必了,我不冷。”

“不只是为了防冷,”卢铁石将褥子的角落都铺得十分平展,让两边都垂了下来,再将宁婉抱起来放在马上,重新整理了一番,“骑马时容易把腿磨疼,甚至还会磨破皮,垫上褥子就会好些了。”

宁婉原当他又想动手动脚呢,正要说他,才晓得原来他竟有如此细的心思,“你怎么能连这些都想到了?”

当年卢铁石还在多伦时,曾有一个新兵在马鞍上放了一块羊皮说腿皮磨破了太疼,可是他一把将羊皮拿下来扔了,还训斥了他,“磨破了皮又算什么,长出茧子就好了!”现在他可舍不得媳妇的腿上磨红一点,因此就用了这法子。只是往事自不必说,只笑道:“这才是我一定要想到的!”

宁婉听他话里不对,正好已经接了缰,就一夹马腹,“我不理你了!”说着骑着马一道烟地跑了。

卢铁石大急,赶紧翻身上了自己的黑马追去。好在枣红马是特别挑出来的,性子特别温顺,脚力也只一般,因此没多久就被卢铁石追上拉住缰绳,本想责备婉儿两句的,可是见她一张小脸跑得红扑扑的,大眼睛里满是光彩,却说不出狠话,只道:“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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