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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老二次元不能结婚!(97)

洛琉璃道,“但毕竟你们是闪婚,时教授是什么想法呢?你知道吗。”

宋拂之回忆着,时章对他的包容与体贴是毋庸置疑的,但他对自己真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吗,这个宋拂之真不知道。

从一些细枝末节的细节里,宋拂之能意识到时章的占有欲有些强。

但他难以判断这是因为自己,还是单纯是因为自己“丈夫”的身份。

人总是会希望自己的东西永远归自己,他们本来就是婚姻关系,是互相属于彼此的,对彼此有占有欲一定也不奇怪。

宋拂之垂下眼眸说:“反正我觉得现在生活过得挺好的。”

“那就行。”洛琉璃说。

宋拂之挥手叫来服务生,点着酒单说:“麻烦再来一杯这个。”

洛琉璃真是有点惊讶,提醒道:“你坠入爱河可以,但是别把自己冲走了。”

宋拂之笑笑:“不会的。”

好朋友都是这样的,私心里都希望自己的朋友付出更少的感情,得到更多的爱,不希望朋友吃亏。

“好啦。”洛琉璃把手机掏出来,换了个话题,“差点忘记给你看了。宋老师的出道大作!”

宋拂之拿着手机,只见上面是洛琉璃剪好的视频。

洛琉璃进一步调整了运镜,在动作的转折处添加了热血的音乐和慢动作效果,虽然使用了现在烂大街的技术,但是乍一看真的是挺帅的,也不油。

就这么几天,宋拂之就快认不出自己了,有点不相信这是自己cos的,有种微妙的陌生感。

“你觉得怎么样?”洛琉璃问。

宋拂之忍不住道:“你好强。”

洛琉璃哈哈大笑,嘚瑟得很:“你当洛姐我以前混的圈都是白混的吗?这就是技术,技术!”

宋拂之由衷地佩服:“洛殿牛逼。”

“我还没发呢,就这么发了?”洛琉璃说着,突然想到,“诶,宋老师,给自己想个圈名呗,总不能直接挂大名吧?”

宋拂之有点迟疑:“还要圈名啊……”

洛琉璃举着手机:“当然,账号名字能为空吗?”

取名字不是宋拂之的强项,他撑着脑袋想了挺久才说:“要不就叫FuFu吧。”

洛琉璃睁大眼睛重复一遍:“芙芙?软fufu的那个fufu吗?”

宋拂之无奈道:“那你给我个建议吧。”

洛琉璃哈哈大笑:“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啊!你怎么能想出这么可爱的名字啊?”

宋拂之认真道:“只是名字的拼音,这很合理。”

洛琉璃笑出泪花:“FuFu,我觉得你喝醉了。”

宋拂之只是觉得脸稍微有点热,精神稍微有点亢奋,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我酒量很好的。”宋拂之说,“醉不了。”

洛琉璃敷衍地“嗯嗯嗯”:“那就这个名字,不改了。”

宋拂之默默地喝完了两杯酒,服务生却突然又端上来了一杯酒,粉色的,上面缀着一粒酒渍樱桃,放到了宋拂之面前。

洛琉璃挑了挑眉。

服务生笑着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桌上的客人,道:“这是那位先生请您的。”

洛琉璃:“哎呀,被勾搭了,宋老师。”

宋拂之看都没往那边看,对服务生说:“有劳你端给他自己喝吧。”

“洛琉璃,你吃好了吗?”宋拂之问她。

洛琉璃面前的盘子早就空了,她点点头:“吃好了。现在走?”

宋拂之站了起来:“走吧。”

洛琉璃轻声打趣:“宋老师好狠的心。”

宋拂之以前就不喜欢这种酒吧乱请人喝酒的行为,现在结婚了,他更不喜欢。

两人都找了代驾,在酒吧门口分道扬镳。

宋拂之回到家里,屋里还是一片冰冷的漆黑。

明明他以前那么多年的人生都是这样过来的,回家之后面对空旷的黑暗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现在只过了两周,宋拂之却觉得有点忍不下去。

本来现在已经可以和时章在家吃晚餐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宋拂之拿着睡衣去浴室,站在潮湿的热气里,一阵头重脚轻,突然就觉得酒劲儿上来了。

才晚上十点钟,宋拂之却已经躺上了床。

时章刚出差的那几天,宋拂之还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那一侧,空着半边床。

过了几天,宋拂之越躺越往中央,一个人占着大床的感觉可太好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脸朝时章那边侧着,鼻尖碰到他柔软的枕头,似乎还能闻到他残留下的味道。

是种清淡的草叶香,混着男性的气息,若隐若现,却很强势地占据着宋拂之的嗅觉。

再到最后几天,宋拂之直接睡到了时章那半边,枕着他的枕头,闻着他的气味入睡。

宋拂之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合理,床买了这么久,他却只睡过一半,现在有条件,当然要试试另一边。

昂贵的床垫宽敞柔软,宋拂之动作娴熟,直接躺进了时章那边的被窝里。

脑袋本来就不太清醒,睡在时章的半边床上,宋拂之只觉得自己似乎醉得更厉害了。

好像被他从背后拥抱着。

陷在舒适的床褥里,宋拂之却毫无困意,精神反而越来越兴奋,像一锅鼓着小泡泡的沸水。

他忽然翻身坐起,拉开了时章那边的床头柜。

里面装着时章出差之前,他们在超市里买的东西。

宋拂之沉默地看了它们一会儿,随便抓起一盒,和小瓶子一起,摆到了床头柜的台面上。

说不出原因,但大约是因为他希望明天时章回到家,一进卧室,就能看到它们。

小瓶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宋拂之沉默地看着它,渐渐地就从下腹窜起一阵火。

他其实很久没有碰过后面了,之前和时章一起体验很好,但对宋拂之来说,显然还不是很够。

宋拂之焦躁地闭了闭眼,又往枕头里埋了埋。

酒精像是点燃神经末梢的最后一丝火星,宋拂之还记得时章对他说的“不许”,但此刻他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是时教授推迟归家日期在先的。

宋拂之神色淡淡,偏头蹭了蹭枕头,手指却慢慢往下移,撩开了自己的衣摆。

-

下午,西南,医院。

医生给时章的伤口上完药,将用过的棉球丢进垃圾桶里。

“没什么事儿啊,没感染。尽量别碰水,手臂避免剧烈运动,过一两周应该就能恢复了。”

时章点点头,刘洋在旁边松了口气。

医生给开了些药,又嘱咐了两句,就放他们走了。

从医院出来,刘洋拿出手机打开软件,征求时章的意见:“时教授,我们就近订一个酒店吧,休息一晚上,第二天走。”

时章没应声,也在低头看手机。

刘洋抬头喊了一声:“教授?”

时章说:“我想买晚上的飞机票回去。”

刘洋张了张嘴,目光有点呆滞:“啊。”

“现在下午四点,我们坐六点的飞机,八点半能落地。现在还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