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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老二次元不能结婚!(62)

温度很高的指尖从宋拂之的耳垂滑到下巴尖,留下一路火星,时章轻轻掌住宋拂之颈侧,偏头垂眸,和他接了一个很深的吻。

宋拂之被压入沙发的夹角,氧气被缓慢而强势地吮走。

他抱着时章的肩膀,感觉到掌下扎实紧绷的肌群,和教授渐渐提速的脉搏。

吻结束,呼吸仍然交错着。

时章闭着眼在宋拂之耳边,近乎叹息:“老师,你的舌头好软。”

宋拂之酥掉半边身子,按住时章胸口:“教授,你的心跳很快。”

两人离得很近,看着对方的眼睛,忽然一起笑了。

时教授把眼镜戴上,又恢复了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对不起,刚刚说了不太正经的话。”

宋拂之把脸埋在抱枕里,眉眼弯弯:“嗯,老不正经。”

时章不动声色地撤开一些距离,回到最开始的站位:“我再帮你按按。”

男人的手掌很大,按揉的力度正好,温度一如既往的高,反而很熨贴。

宋拂之舒服得阖上双眼,声音听起来也软:“时教授,你学过按摩啊?”

身后传来时章的一声轻笑:“没,随便按按。”

却分明每一下都精准地按在穴位上,让宋拂之从肌肉深处感到一股又酸又麻又疼的劲儿。

手掌在自己的脊背和手臂上游走,哪怕隔着一层衣物,宋拂之也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

时章突然问:“你是不是怕疼?”

宋拂之肩背一紧,缓慢道:“……还好。”

“肌肉都绷着。”

时章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肩胛,手掌隔着衣服落在皮肤上,激起短暂的痛,接着泛起荡漾的热意。

“放松点。”时章声线平和。

宋拂之尽量让肌肉休息,嗡声说:“放松了……”

时章问:“舒服吗?”

宋拂之把头埋在柔软的靠枕里,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嗯”,呼吸有些急。

时章捏了一下他后颈:“没听清。”

宋拂之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教授听起来很需要别人对他的工作予以认可。

于是宋拂之稍微仰起头,眼里带着一点因忍耐而积蓄起来的水光,说:“舒服。”

时章说:“明天就要出发去露营了,帐篷不大,睡起来也没有床舒服,宋老师要委屈两天了。”

后背涌出的酸胀还占据着感官,宋拂之闷哼半声,懒声道:“露营不就是为了体验那种质朴原始的生活方式吗,不委屈。”

时章在他身后轻轻笑了一声。

宋拂之这会儿想起来要确认第二天的安排:“明天我参加完运动会,去大学找你?”

“如果没记错,你们大学在出城方向的顺路上。”

时章点点头:“可以。”

“按完了。”时章问,“客人还满意吗?”

宋拂之趴着回他:“……满意。”

“那起来吧,早点休息。”

宋拂之还是面朝下趴着不动,声音犯懒:“你先去洗吧,让我……休息会儿。”

等时章去洗澡了,里面传来哗哗水声,宋拂之才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来。

宋拂之若无其事地低头检查一眼,慢悠悠地站起身,晃进浴室洗澡。

大概是时师傅的按摩服务当真不错,当晚宋拂之睡得很踏实,第二天精神饱满。

随着运动会的进度条渐渐拉满,全年级的比分形势逐渐明晰。

宋拂之班上的总分和隔壁班咬得很紧,你追我赶地把别的班远远甩在后面。

“去年就是他们班压了我们两分!今年一定要一雪前耻!”孩子们挥舞着小拳头,各个斗志昂扬。

第二天上午几乎都是跑步,接力之类的比赛,战况相当激烈,观战的群众们嗓子都要喊哑了。

孩子们因为勇猛夺冠而欣喜若狂,也因为马失前蹄而捶胸顿足。

宋拂之在旁边看着,觉得他们可爱,无情地用相机记录下丰富的表情包瞬间。

到下午,学生们的比赛彻底结束,主持人公布分数的时候,全校人都屏住了呼吸。

“高二年级组,第一名,高二四班,87分。第二名,高二三班,85分——两个班的分数相当接近啊!这实在是太巧啦,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难道三班又要重蹈覆辙,以两分的分差惜败吗?四班又能否蝉联桂冠,成为卫冕冠军呢!”

宋拂之班里的孩子们发出了比得知要数学小测验更惨十倍的叫声:“不是吧?去年就差两分,今年又他妈差两分?啊啊啊不活了!四班有本事我们来单挑!”

两个班本来就是挨着坐的,主持人宣布完比分之后,四班人笑得无限猖狂:“哟哟哟,一年不见,三班还是这么拉呀?”

这太戏剧性了,其他的班虽然输得很惨,但是看热闹看得很开心,就连高一的小弟弟小妹妹们都来强势围观。

在一片火药味浓重的混乱中,主持人举着话筒娓娓道出:“但是,比赛还未结束,胜负还未分出——接下来将进行教师比赛!老师们的得分将加到班级总分上。去年的历史到底能否被改写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上一秒还在撕逼的两个班,这会儿一起发出了“卧槽”的怒吼。

他们学生之间的恩怨居然要交到老师手中!

其实本来这个环节只是为了拉近师生关系,休闲放松的。

毕竟老师们没几个项目,赢了也不会加几分,应该不会改变学生们的比分格局。

但谁知道他们冠亚军的比分就是这么寸,不多不少,就差那么两分。

两分,这是可以被追上的距离,这是可以被逆转的命运!

主持人宣布了接下来的比赛项目和阵容,老师们零零散散地从旁边走上场。

老师们表现得都很佛,有说有笑的。

“李老师,好久没运动了啊。”

“霍老师,运动会完了一起去喝酒哈!”

“这什么项目来着?哦哦,两人三足,哈哈。怎么玩来着?”

学生们在旁边都要气死:“你们是敌人啊,给我好好比赛啊!!”

经此一役,学生们终于感受到了平时,老师看着他们稀里哗啦的卷子,心里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三班和四班的老师们被学生们寄予了厚望。

本来老师们都打算来休闲放松,随便比比的,奈何学生们在旁边急得杀红了眼,他们只好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劲头。

比完两人三足和跳绳,三班和四班的分差缩小到了一分。

三班的任课老师们尽力了,他们追回了一分!

但是还是差那么一分。

多可恨呐,就那么一分!

主持人笑着宣布道:“最后一项,长跑。参赛老师……三班,宋拂之老师,四班,肖远老师。”

学生们炸锅了:“肖远?肖老师是体育老师啊!凭什么他代表四班跑啊?”

“随便换谁跑都行啊!为什么非要是体育老师啊!”

组织的老师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解释道:“四班班主任今天下午家里有急事,来不了,别的老师都参加了别的项目,毫无准备地跑两千米也不安全,所以请体育老师替一下。肖老师以前是练举重的,没有专业练过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