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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老二次元不能结婚!(125)

-啊啊,FuFu老师!太喜欢您的cos了,是我最喜欢的角色,简直还原到我的心巴上了呜呜呜。就一个字儿,帅!

-我自己也是个coser,叫飞飞,您叫我飞飞就行啦,主页里有我的cos,您有兴趣可以赏脸看看(害羞)。想冒昧地问一下可以扩列吗?如果之后有机会的话可以一起出cos!

-如果冒犯了的话也很抱歉,您忽略我就好啦。

-反正就是想说您的cos好棒!(撒花)

这小孩儿话真密,一看就是个社牛,宋拂之的手机半天没消停。

宋拂之不太能应付这种过度热情的人,有点儿心理阴影,所以一个字都没回。

但出于礼貌,也出于想看看别的coser作品的心理,宋拂之点进了这位叫“飞飞”的coser的主页。

然而没想到的是,挂在第一条的不是他的cos作品,而是一条充满感叹号的日常微博。

@飞飞:我生气,我怒吼,我拍桌,我狂奔!凭什么,这俩人结婚,@虎牙,@牙妹的夫:BALLS,就能收到章鱼老师送的结婚礼物!凭什么!而且包装如此精致,甚至还有手写贺卡。呜呜呜,我也想结婚!

点开图片,赫然就是那天自己和时章一起挑的颜料和化妆品。

第二张图片是章鱼手写的贺卡,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一行字:“礼物是我和我先生一起挑的。”

宋拂之盯着独属于时教授那飘逸潇洒的钢笔字迹,脑子里小小地绽开了一朵烟花。

宋拂之再次感受到了“时章”和“章鱼”身份重叠的奇妙感觉,让他脊柱发麻。

于是宋拂之退回到和coser飞飞的私聊界面,缓慢而简洁地敲下了一个——

“好。”

作者有话说:

飞:给Fu老师一点小小的二次元社牛震撼。

ps 扩列,即请求扩充好友列表,意思差不多就是加好友~

第57章 晋江独家57

这是宋拂之第一次“扩列”。

班上学生们玩儿得飞起的东西,宋拂之一个老大叔,在这样的年纪才开始稍微尝试一点“二次元社交”。

但他承认自己也不是纯粹为了交朋友,更主要的是,他觉得他们可能比自己更加了解作为coser的那个时章教授。

和这个叫飞飞的coser加上好友之后,对方也没再连着发消息,只是很高兴地说以后如果有什么活动可以一起玩,可以线下面基。

宋拂之礼貌性地说了“好的”,也没有再多聊,因为时章洗完澡出来了。

时章只有腰上松垮地围着一条浴巾,肌肉上覆着浅浅的水光,下腹部两侧的人鱼线延伸到毛巾以下,引起无限遐思。

“这儿的水有点不稳定,调温度的时候小心点。”时章随性地抬手擦头发,随便一个动作就很性感。

宋拂之心头默默急跳,再次加深这个认知。

——这可是全网那么多粉丝的章鱼老师啊,怎么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啊。

“我去洗。”

宋拂之把手机搁到一边,急急移开目光,站起来去了浴室。

时章还有点儿纳闷,都做了多少次了,怎么还不敢看。

第二天早上,王老师和宋大夫有他们自己的行程,他们准备去拜访以前的老朋友,懒得带宋拂之。

“你俩早上随便逛逛吧。”王女士顺手打发俩孩子,“下午咱们一起去学校。”

就这么被遗弃在了酒店里,宋拂之没忍住笑了笑。

“以前我妈也这样,说句「我上完晚自习之后来接你」就去她班上了。”

“那我以前岂不是在和小拂之抢妈妈的时间。”时章说,“抱歉噢。”

宋拂之很小心眼:“那你现在把时间赔给我吧。”

时章笑着说“行”:“连利息一起,我的时间都是你的。”

早上正好空了出来,宋拂之还记着时章昨天的心愿,问他:“那我们去看看你以前的家?”

时章点点头说好。

早晨日光明亮,宋拂之携着时章的手,和他一起回到了他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路上已经非常嘈杂,卖菜的摊贩直接把塑料布铺在人行道上,摆摊卖东西。摩托车电瓶车在路上随意穿行,宋拂之避让了好几次,心有余悸。

这里民风粗犷,在大城市里呆久了,突然回到镇子里还有些不适应。

但这就是本地人的生活方式,他们早已习惯了。

所以两位举止得体的男士走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经过一个狭窄的路口时,时章稍稍拉了宋拂之以下:“这边走。”

路两边大多是那种一两层的小砖房,有的大门口贴着褪色的春联,有的大门被锁着,也有的明显还有人住,从屋里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几只中华土狗三三两两的趴在旁边,看见陌生人来了,站起来,咧出尖牙,冲他们大声地汪。

时章把宋拂之护在身后,捏着宋拂之的手说:“没事,不招惹它们就行。”

再往前走,宋拂之看到一户房子的门口摆着两把旧木椅子,碎了一地玻璃酒瓶碎片,尖锐的玻璃片泛着冷光。

宋拂之远远地就拉住了时章,带着他绕到旁边。

宋拂之看着人行道上的碎玻璃,紧紧皱眉:“谁弄的也不管吗?伤到行人怎么办。”

时章无声地看了看这家屋子。

大门锁是两只掉漆铜锁,看上去用了很长时间,二楼阳台上晒着凌乱的衣服床单,被洗得都褪了色泛着白。

时章收回目光,没说什么,只是牵住了宋拂之的手。

“前面快到了。”时章轻声说。

宋拂之问:“你带了钥匙吗?”

“带了。”时章摸出一把老式的铁钥匙,笑笑,“但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开门,太久没回来过了。”

他们来到巷子的尽头,时章在一扇十分不起眼的门前停了下来。

钥匙一拧,门锁响起一声略显沉闷的“咔”,门开了。

长久无人居住的房子里有股难以描述的空寂味道,灯坏了打不开,阳光斜照进来,空气中悬满漂浮的尘埃。

屋里面积很小,灶台就在客厅里,基本家具都还在,都是旧旧小小的。

宋拂之走进屋里,把窗户推开通风,时章在后面叫住他:“别碰里面的东西了,全是灰。”

宋拂之摇摇头:“没事的。”

“我的房间在楼上,要来看看吗。”时章说。

宋拂之:“当然。”

水泥砌成的楼梯又窄又陡,走上去很艰难。

二楼层高很矮,现在的时章甚至要稍稍低着头,不然头发就会蹭到结满灰尘的天花板。

楼上有三个房间,一间小卧室,一个卫生间,还有一个面积稍大的空房间。

“这是我的房间。”时章按下开关,有点惊讶,“呀,这灯还能打开呢。”

然而房间里幽暗的灯泡闪了两闪,滋地一声灭了。

时章直接笑了出来:“真不给面子。”

宋拂之却笑不出来。

因为这个房间太小了,里面摆着一架用棕绷编成的老式绷子床,窄窄的,紧挨着的就是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了,连扇窗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