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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老二次元不能结婚!(108)

时章低低地“嗯”了声,往后退开一点,又贴近亲了一下宋拂之。

接着毫无征兆的,他双手托住宋拂之的大腿,发力,稳稳当当地把他从洗手台上端了起来。

宋拂之在腾空的一刹那搂紧了时章的脖子,心跳轰然失序。

“靠!”

宋拂之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懵了。

记忆中,他从小学毕业之后就再没被任何人这样抱过。

宋老师自认为好歹也是体格矫健的类型,浑身肌肉都是实打实有分量的,时章怎么能把他抱得这么轻松?

对于成年男性来说,这样完全依靠的姿态会让人觉得有些不适应,宋拂之试了两次想跳下来,却都被时章紧紧托着大腿压住了。

“别乱动,我抱得稳。”时章这时声音已经哑了,“上次让宋老师疼着了,这次补偿你,会改。”

宋拂之低声笑骂:“教授明明想好了补偿方法,还非要来问我……坏得很。”

时章抱着宋拂之进了卧室,还有精力分出几秒钟的时间,把床头柜上的盒子和小瓶子握进手里。

这几秒钟,宋拂之的体重完全是压在时章的一条胳膊和手掌上的。

宋拂之攀着他试图减轻负重,皱着眉:“你的手——”

时章简短地答应他:“完全好了,痂都快掉完了。”

几句话之间,时章又抱着宋拂之出了卧室,然后就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把宋拂之压到了沙发上,单手开始解宋拂之腰间的皮带。

滚烫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触到腰间的皮肤,让宋拂之不自觉地弓起背,发颤。

宋拂之闭了闭眼,哑声问:“怎么不去床上?”

时章手上一用力,往下扯,宋拂之便感到自己大腿直接触到了沙发坐垫的粗糙布面。

时章欺身吻上来:“因为我们还没洗澡,直接去床上不干净。”

宋拂之从胸腔里抽出两声轻笑,时教授啊时教授,都这时候了还犯洁癖呢。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时章打开了小瓶子的盖子,发出轻轻的一声。

空气中传来轻微的响动,宋拂之皱着眉喘气,懊恼地握住时章温柔动作的手腕:“哎,说好了这次不许你用手的,我给忘了。”

闻言,时章还真停住了。

拉远了一点距离,注视着宋拂之:“那你自己来?”

宋拂之咬红了嘴唇,不置一词。

“要不这次还是算了吧,不急。”时章说。

他低眉顺眼地亲亲宋拂之的耳朵:“不想再让宋老师辛苦了。”

*

宋拂之在这晚上完全领悟了“补偿”的意思,也完全感受到了温柔老男人的好。

他懒懒地呼吸,抬头和时章接了个温存的吻,背后垫着几朵花瓣零落的非洲菊,让沙发变得像一方春天的花圃。

是的,他们中途又殃及了摆在一边的花儿,不知是谁碰倒了花瓶,花散了一地。

宋拂之只来得及随便捞起几朵,结果最后还是被他们压烂了。

“对不住啊,花大哥。”宋拂之这声歉是对着花道的。

他摸索着起了身,把身后那些花捻起,放到茶几上。

从小黄鸭到花,他们每次好像都会误伤平民。

时章帮他一起收拾,说了声“没关系。”

“我又不是对你道歉。”宋拂之笑。

他接着话音一转,看着时章眨眨眼:“教授,你们植物学家做标本是不是就和今晚一样?”

慢工出细活,精细温柔。

时章笑而不语,搭上宋拂之白皙紧实的腰侧,揉了揉。

那里很干净,没留下半个指印,某人很注意。

宋拂之躺了会儿,随便披了件衣服起身,行动如常地往里走。

时章半卧在沙发上叫他:“去哪?”

“去卧室拿包烟。”宋拂之回过头,“教授不介意吧?”

时章摇了摇头。

宋拂之把烟拿回来,打火机“喀”地一声窜出火光,烟丝燃红。

他先吸了一口,然后递到时章唇边。

时章垂下头,就着宋拂之的手,抽了一口他的烟。

“这次实现了啊。”时章笑着呼气,“Cigarettes after sex.”

宋拂之笑着点头:“上次确实还是痛,连烟都忘了抽。”

“这次还好?”时章问。

宋拂之回味了一下,满脑子只有两个字,“舒服。”

像水一样,柔波粼粼的那种妥帖。

宋拂之想到一个比喻,还没说出口,先把自己整笑了——

“上次就像那种,街边小菜馆,很直接,也很好吃,属于那种第一次吃,虽然被辣到了,但是觉得很惊艳……但这次像米其林三星,你懂吧,前菜主菜甜品,一道道地来,怀石料理,那种。每道菜分量都很少,但是吃着吃着慢慢地就饱了,服务更是没得挑,除了一个好字说不出别的。”

时章闷头笑了会儿,很认真地看回宋拂之:“拂之,我觉得你是真的饿了。”

时章穿上家居服,又在外头套了层围裙,跑去厨房给宋拂之做夜宵。

煎饺和炸鸡腿,香气渐渐飘出来。

宋拂之靠在门边看着他处理食材,腹肌下面那块儿的神经还在一下下地跳。

其实,宋拂之在结束之后用亲吻暗示了时章,腿也勾着他,没让时章起身,意思是想再来。

但时章很温和亲了亲他的眼皮,表示算了吧,再来会不舒服。

宋拂之心里像有把小扇子在挠,痒痒。

悄悄说句实话,米其林三星到肚子里还是跟空气似的,不如街头来碗炒饭。

意思是,这次教授哪里都好,就是太温柔了。

第50章 晋江独家50

宋拂之去冲了个澡,洗完出来之后,沙发布整床都被时章换了下来,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花瓶也被扶了起来,里面的花明显比刚开始减少了几枝。

宋拂之笑着摇摇头。

烟盒和打火机还摆在茶几上,宋拂之过去拿起来,放回了床头柜里。

挺有意思,时章那边的床头柜摆的是战斗物资,宋拂之这边摆的是善后补给。

晚上两人窝在一起睡觉,手臂轻轻搭在对方身上,很安稳很暖和。

宋拂之在陷入睡梦前模糊地想,婚后生活如此安逸平静,如果能一直这样过下去,是很好的。

窗台上的崽子们肉眼可见地圆润了起来,细软的绒毛逐渐变成更成熟的质地,隐约间能窥见成年隼的英气。

五只小崽子都顺利地渡过了最初的难关,两位奶爸倍感欣慰,在窗台前狂拍照片。

“明天周一,我来喂吧,应该可以准时下班。”时章说。

宋拂之点头说好。

第二天傍晚,宋拂之在办公室准备等会儿要讲的试卷,手机收到了一个来自时章的视频邀请。

他还打了句话:“快看这两只小的在菜鸡互啄!”

宋拂之把卷子推到一边,笑着接了视频。

一入耳便是环绕立体的啾啾声,时章的声音差点被压过去了:“没打扰你吧?”

宋拂之说“没有”:“在准备晚自习的内容,快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