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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35)+番外

“也就是因为你是陈励深,我心疼你,不然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谈判的呢?你看看,你背着你的未婚妻和我上了床,我没要求你负责,只是不想当小三儿,这不正常吗?我这叫道德,而你,时下有个新词儿就是说你这种男人,渣、男。”

陈励深倒吸一口气,竟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陈励深,你看看我,除了少一只耳朵,我拾掇拾掇应该还有人要吧?我干嘛非可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呢,虽然这棵树…”梁肆挑逗的摸上他的胸肌:“很中用。”

陈励深倔强的将头一别:“就你这样伶牙俐齿的,谁敢娶你。”

梁肆眨眨眼,轻轻推开他:“那就试试喽,总之你记住,我们这种不正当的关注,已经结束了。”

她说罢,整了整衣服,在陈励深的审视中,拧开门锁,出了房门。

陈励深方才被她勾得欲壑难填,这会儿又开始心乱如麻。他咬咬牙,打开房门探出头去。

“梁肆!”

梁肆还没走远,回头一瞥,就见陈励深撑着房门,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自己。

“叫我干嘛?”

“我这儿真有感冒药…”

不是说嗓子疼么,今晚不吃药的话明天严重了怎么办?

“算了,我可不敢再过去。”梁肆嘴上拒绝,心里却有一丝隐隐的感动。

“我保证不碰你。”陈励深摊了摊手,眼神要多纯良有多纯良。

梁肆站住脚步,转过头看着他。

“那好,那你去给我拿,然后敲三下门,放我门口就行了。”

她说完,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没过多久,门上就响起了“咚咚咚”三声敲门响。

梁肆故意等了一分钟才开门,门被打开了一个小缝,她看到一盒感康被放在地上。

陈励深是个强迫症患者,那盒药被摆在与门线垂直的正中间,分毫不差,规规矩矩。

她的心里暖暖的,拿起药盒,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梁肆把小八从停车棚里牵出来的时候,发现它怎么打火都不肯动。

高崎楠也去停车场取车,路过的时候见她正对着电动车拳打脚踢的,不禁笑着走过去:“你怎么这么没人性,人家当电动车已经够惨了,你还要打它。”

梁肆眼都不抬:“杰伦娶了媳妇,让我伤心,妈的一破车,也让我伤心。”

高崎楠“噗嗤”一声笑了,上前抱起她的车:“走吧,我载你去修。”

“不用了…哎…”

由不得梁肆拒绝,高崎楠就将她的小八搬往后备箱。

“这几天你也不和我一起吃饭了,也不和我一起吐槽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高崎楠一边开车,一边很很直率的问道。

“其实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自己挺不对的。”梁肆无聊的搓着手心说。

“嗯?”

“我觉着吧,好朋友之间,应该是没有隐瞒也没有任何目的的。”

高崎楠不说话。

梁肆又自我检讨道:“可我对你有不满,有误解,却没有跟你说,而是选择与你冷战的方式,这样可能会产生更大的误会。”

“你对我有不满,有误解?什么误解?”

“高崎楠,我们俩是不是无话不谈的好哥们?”

“是。”

“那我们要两盘小龙虾,好好谈谈心吧。”

高崎楠转头看了看她,点点头:“行,我请客。”

热闹的大排档里,高崎楠搂着梁肆的肩膀,俊俏的小脸红扑扑的。

“阿肆,你太能喝了,我不行了…”

梁肆又开了一瓶雪花,打了个酒嗝:“我发现,你这人挺实在的,一喝酒就上脸,不错不错,小伙子实在!”

高崎楠好笑的看着她:“叫我小伙子?说的好像你多成熟一样。”

梁肆神秘的凑到他的耳边,微醉着说:“我已经,是女人啦…还不成熟?”

她说完,就傻笑着靠在他的肩上,又喝了一口。

高崎楠一怔,随即一笑:“那你也没必要骄傲呀!”

他自然明白她说的意思。

“是陈励深吧?”他问。

“嘘…”梁肆坐起来,严肃的看着他:“我要灭你的口!”

“这算什么秘密吗?”高崎楠白了她一眼:“你去打听打听,后厨洗碗的大妈都知道你们俩有一腿。”

“呃…那我不管,你知道了一个我的秘密,你也得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

高崎楠说:“我有一回半个月没洗澡。”

梁肆立刻嫌恶的推开他:“有稍稍小一点的秘密么?这个秘密太沉重了!”

高崎楠喝了口酒说:“稍稍小一点的啊…你想听什么?”

梁肆看似随意的说:“跟我讲讲,你爸爸吧…”

☆、第27章 半生,不熟

【高崎楠说:“呐,小八给你搬下来了,你先坐在上面,我帮你按门铃,一会有人下来我就离开,以免你心上人误会,对了,明天别忘了给我西瓜霜,你把我嘴唇咬破了你知道吗?”】

陈励深坐在办公椅上,单手扶额。

姚大军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道:

“小陈总,董事长怎么会知道东乔印象您又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单凭上次您提了一嘴,这老头子就去查了?没那么巧吧?是不是有人卖了您?”

姚大军偷偷瞄了一眼陈励深,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会不会是…梁肆那个丫头?”

陈励深合着眼,也没理他,思绪混乱至极。

是不是梁肆,还用怀疑么?她下了他的床,就迫不及待的去出卖了他,而且出卖得光明磊落。

而如今,陈升知道了他的事,正准备召开股东大会,撤销他总经理的职位。

姚大军见他不说话,又说:“我知道您一定有您的对策,但如果需要我出面的话,您就吩咐一声…”

“需要你出面做什么?”陈励深忽然对上他的眼睛,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姚大军见他这种眼神望着自己,立马改口说道:“没什么,我都听您的。”

陈励深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他,目光中夹杂着重重的警告:“姚副总,不要总是自作聪明,五年前的事情,难道你都忘了吗?”

醉醺醺的高崎楠和梁肆一人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坐在江边的柳树下,看着夜色下平静的江景,头靠着头,远处看像一对恋人。

“我爸爸这个人,没什么好说的,年轻的时候酗酒,打架,不学无术。小的时候,邻居都跟我说,我爸爸就是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比一只耳还要坏。”

高崎楠喝醉了,他低下头,垂着眉眼,似乎有满腹的心事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爸爸的头,是被人砸坏的。”高崎楠突然这样说。

“没报案吗?查出来是谁了吗?”梁肆问。

高崎楠摇摇头:“他捂着头皮血流的脑袋跌跌撞撞的走回家时,我和我妈都吓坏了,我们想要报警,可他当时神智还很清醒,他说一定不能报警,否则的话,他也免不了牢狱之灾。我和妈妈都知道,这件事情绝不简单,因为就在他出事的前不久,我爸发了一笔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