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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19)+番外

“A大?”陈升看向陈励深:“不就是你的学校?”

陈励深微微垂下头:“是。”

“那是好学校啊,你们怎么让重点大学的学生做客房服务员?”

客房主管道:“只是轮岗见习而已董事长,我们酒店的管理培训生都要现在各个岗位轮岗,熟悉一线工作流程的。”

客房主管说完又觉得董事长看似很欣赏这个女孩,便顺着他的意思补上一句:“小梁自入职以来工作特别努力,是这个月我们酒店收到表扬信最多的员工,据别的员工讲,小梁经常在晚上下班之后主动加班,将酒店公共区域都清扫一遍。”

陈升眼中的欣赏立刻变成了惊讶:“这…不容易呀!”

梁肆那肯放过机会,连忙旺上加柴:“董事长,我是刚刚毕业的新人,说句实话,我真的很爱我们的酒店,并且心中有很多关于酒店的想法和建议,只是人微言轻,只能自己想想。”

陈升立刻说道:“年轻人有想法好啊!就怕你没想法,你们这些管理培训生都是我们酒店未来的决策者领导者,你们有想法一定要提出来,励深,你说对不对?”

“对。”陈励深始终没抬眼,梁肆却能看得出他低眸下的暗涌。

“这样吧,”陈升说:“明天你写一份意见书,关于你轮岗所见,交到我这儿来,我明天在酒店多住一天。”

“谢谢董事长。”她眼中泛起欣喜。

待所有人都走后,梁肆靠在洗手台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真是误打误撞,她一开始真的没有认出那个人就是陈励深的父亲。

她将散发着味道的手套从手上摘下来一只,门口又重新走回来一个人。

是陈励深。

梁肆心里很乱,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付他。那天晚上那个吻后,尽管她以玩笑的方式结束了那一场“错误”,可是心里就像是长了一块心病一样。

她笑自己后知后觉,她的这块心病哪是才长的,很久以来就已落下了病根。

陈励深走过来,脸上是陌生的冰冷和淡漠。目光中竟带着一抹疏离。

梁肆知道,她闯进了他的禁地。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梁肆假装轻松的说:“意见书我一定会写。”

陈励深目色一紧,像是不认得她一般,细细打量着:“你是设计好的?”

梁肆失声笑了:“设计什么?陈励深,你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那么会演。”

陈励深没有否认,慢慢凑近她,贴着她的耳朵:“梁肆,我警告你——”

他的语调阴柔,却让人不寒而栗:“如果你不想提前看到你的结局,明天,最好不要乱说话。”

梁肆的身子一僵,浑身的肌肉都紧缩起来。

陈励深曾对梁肆说过无数次的警告。

他总是说,梁肆,我警告你,不许上我的床。

我警告你,别在我妈面前装贤惠。

我警告你,你再跟着我我就…

她没有一次害怕过,一次都没有。

可是这一句,他的话却像是一把冰冷的剑,真真实实的抵在了她的喉间。

陈励深收到了她惊愕的眼神和沉默的态度,满意的微微昂起下颌,俯视着她,蔑视的扫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梁肆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僵直的身子瞬间松垮下来。

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陈励深很让她害怕。

没错,他们之间,早晚会有一个了结。

她转身,双手拄着洗手台,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暗暗发笑。

可是陈励深,我真的好想看看,你到底想要给我一个,怎样的结局…

☆、第16章

【他就像是蜘蛛织了一张带有巨大黏性的网,而她是扑腾着翅膀在附近转悠,挑衅蜘蛛的小飞虫…】

晚上十点,陈励深的车子停在别墅楼下,抬头看看二楼东北角的卧室,那里的灯还在亮着。

换了鞋,保姆冲好了冰镇果汁递过来,陈励深面无表情的问:“梁小姐在忙什么?”

保姆想了想:“刚才吃饭的时候听她讲,在写什么意见书。”

陈励深的脸渐渐沉下来。

保姆察颜观色,感觉势头不妙,赶紧退了下去。刚欲转身,却被陈励深叫住了。

“把电闸全部断掉。”他沉声命令。

“啊?”保姆不解:“是整栋别墅么?我冰箱里还冻着…”

陈励深最讨厌听不懂话的人,刚要发作,却忽然想到梁肆之前曾玩笑过,

她说——

陈励深啊,你以后别对保姆这么凶,现在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又不是奴隶制,小心哪天我想不开,联合保姆给你下毒,专下那种不死却残的慢性药…

陈励深沉了沉,面色阴凉的看着保姆,口中的话却俨然客气了几分:

“去断电闸,谢谢。”

梁肆刚刚打上“首问责任制”几个字样,台式电脑“嗡”了一声后,屏幕残忍的灭了…

“不会吧?”梁肆头皮一紧,胡乱的敲了敲键盘!

四周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她反应了一下后,立刻想要尖叫骂人!

怎么会这样啊!知道对于她这种写几个字都掉头发的人来说没保存是有多么悲剧吗!

梁肆披上衣服跑下楼,由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差点踩空。叫了几遍保姆,却没人应答。

梁肆抓着扶手,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右脚探下去,确定下面再没台阶了,她便趁着窗外泄进来的淡淡月光,快步往别墅外走。

转念一下,电闸在外面,她就又调头回去拿手电筒。

再回来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下楼的脚步就更加快了!

“啊!”她轻轻地叫了一声,身子撞进了一个温暖而宽大的怀中。

身体贴合的一瞬,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衣服的布料渗过来。橙花的味道淡淡的在鼻间传递着。

“撞鬼一样,去哪儿?”头顶传来他因不悦而失温的声音。

梁肆被他的肌肉硌得手臂发麻,连忙推开他站稳身体。

“可不撞鬼了么…”她小声嘟囔着,心跳都快顶到了嗓子眼。

以前梁肆不觉得自己纯情,但自从被他亲了一下之后,就觉得每一次跟他有肌肤接触,都会脸红心跳好半天,最要命的是,她竟然在潜意识里是向往这种感觉的…

真他妈邪门啊?他就像是蜘蛛织了一张带有巨大黏性的网,而她是扑腾着翅膀在附近转悠,挑衅蜘蛛的小飞虫…

梁肆刚要绕过他往出走,却被陈励深拦臂挡在胸前:“停电了,回去睡觉。”

梁肆从他胳膊底下钻出去:“睡什么觉。”

陈励深见拦不住她,也只好任她去,却不想她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拉起了他的手。

陈励深一怔,心跳漏了一拍。

下一秒,一支卡通手电筒被放到了他的手掌上。

“鬼,过来帮忙!”她抛下命令,转身走出了别墅。

漆黑的别墅外,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Aaron在一旁转悠着,抬腿在树下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