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陈(15)+番外

陈励深一边心虚的解释一边趁机打量着她的新发型:“我来洗手间,有什么问题么?”

梁肆瞄了眼他衣服上的污渍,酸溜溜的冷哼一声:“怎么?总统套房还没洗手间么?”

陈励深狡辩的功力实在拙劣:“我不习惯,可以么?”

此时此刻在梁肆眼里,陈励深和一头刚交配完的种马没什么区别,于是抓紧一切机会奚落他。

梁肆淡淡的瞄了眼陈励深腹下三寸的重要部位,用一种嫌弃加鄙夷的阴阳怪气语调嘲讽道:“行,当然行,只不过真是看不出来呀,您还真是…够快呢…”

从他进裴叶琪的房间,到现在,也就十几分钟吧。

前戏加上打桩,不到半个小时,平日里看起来壮壮的陈励深也不过如此嘛!梁肆酸酸的暗想。

陈励深深吸一口气,一时语塞,死死的瞪着她,而梁肆自然也不甘示弱,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扬起下颌别过头去。

高崎楠就在这个时候,走到梁肆身旁,扬了扬手里的蛋糕,温柔的说道:“你不是说,想吃蛋糕么?大便形状的我没找到,不过我找到了你最爱的海贼王图案。”

梁肆不知道为什么高崎楠突然对自己这么温柔,只是他的温柔实在让人太长面儿了。她接过他的蛋糕,很认真的看着高崎楠的眼睛,说了声“谢谢,我很喜欢”。

陈励深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大手一推,便将梁肆挡着的路清开,他越过她的身子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手。

按下洗手液的瓶子,陈励深将泡沫打得异常多,手上的动作因为过于用力,而将泡沫与水花甩得到处都是!

梁肆刚刚擦拭赶紧的洗手台,就这样被陈励深三下两下的弄脏了。

梁肆见状,气鼓鼓的走上去,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开始用抹布擦拭。

陈励深洗完了手,又打了一遍泡沫,照样弄脏了大理石台面。

梁肆见他是故意的,攥紧抹布与他理论:“陈励深,从来没见过有人洗手洗两次的!”

陈励深又用力甩了甩手上的水,傲慢的俯视着她:“现在你不是见到了?”

梁肆一时气得肺胀!

高崎楠走过来,拉了拉她的手,很自然的将她的手攥进掌心,责怪道:“你看,你这个脾气,怎么跟总经理说话呢?”

“我…”

梁肆还要说什么,却被高崎楠打断:“好了好了,今天你过生日,我们去江边,今晚有烟火表演,我带你去看!”

梁肆冷静一想,自己何苦跟陈励深置气呢,都说给自己放假一天了,怎么就不能过上一天与他无冤无仇的日子?

想到这儿,梁肆将抹布收起来,嫌弃的推开陈励深,越过他去,弯腰捡起清洁剂瓶子,转身,头也不回的和高崎楠离开了。

身后是陈励深愈发气恼的眼眸,和莫名其妙说不出来的愤怒。

梁肆低头看看自己被高崎楠攥在手心的手,心里前所未有的宁静安详。

陈励深,就今天吧,我给自己放一天假。

卸下所有的背负和幽怨,做一天与你无关的人。

说不定,我真的会,在长长久久以来,那用时光自缚的茧中,寻到能够透上一口气的,出路。

☆、第13章

【上陈励深的床,梁肆可以去申请专利了。】

这是梁肆第一次和男生看烟火,看的时间有点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起初,梁肆有些犹豫,因为高崎楠只因她一句想吃蛋糕,就当真去买。而当一个男生把一个女生的玩笑当真的时候,那么也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他想追她,第二种,是他想利用她。

当然无可厚非的排除第二种,梁肆只能私以为第一。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被利用。

好在高崎楠是个让人接触起来十分舒坦的人,交流之中没有丝毫暧昧,他酷爱历史,所以一边看着烟火一边听他讲四大发明…还真是别样的正派感觉。

高崎楠没有像一般男生一样要求送梁肆回家,貌似不太绅士,却让梁肆暗自松了一口气。

回到陈家,别墅的灯还亮着,梁肆想来大概是陈母还在看书,便划门卡开了楼下的门。

刚一进门,就看见陈励深身着一件V领的白色T恤,锁骨袒露,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手捧着一本酒店管理字样的书,看得入神。

梁肆一边换拖鞋一边在心里暗讽:啧啧,天天看书做功课还把酒店管理成这样,也够可以的。

陈励深听到她回来的动静,头也不转,只是淡淡的用眼睛扫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翻书。

这要是往常,梁肆肯定会走上去嘲笑他两句,好让晚上睡觉没有遗憾。可是一想到自己今天给自己放了个假,就懒得理他了。

手里拎着剩下的蛋糕,穿着拖鞋往楼上走,客厅很大,梁肆用异常轻快地脚步从他身旁经过,视之为空气。

她听到身后做坐的人,将书翻了一页,又翻了一页,再翻了一页。

梁肆上了楼,一推门,发现自己房间的门怎么开都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难道她上班之前把房间锁上了?

梁肆仔细回忆,不对,她从来都没有锁过房间啊!

梁肆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保姆和陈妈妈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基本8点左右就睡了,现在去找保姆拿钥匙,似乎有些打扰。

可是不这样的做的话,也没别的办法了。

梁肆想着,下了楼。

客厅里很静,Aaron趴在陈励深的脚边睡觉,他闲散的倚靠在沙发上,将书又翻了一页,不经意的抬眼瞥在她身上,恰好与梁肆四目相对,陈励深迅速的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梁肆走到一楼吧台边上的小房间,准备抬手敲保姆的门,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回过头,眯起眼狐疑的看向陈励深。

花房的那间房为了方便浇水,是从不锁门的,钥匙也只有陈励深一个人有,那么能够把她的房间反锁的,也只有陈励深一人。

梁肆立刻心中了然,抱起胳膊站在吧台前,面色冷然的望着沙发上若无其事的男人。

她此刻是多么的想骂上一句“陈励深你小人”,可转念一想自己今天生日,就将胸中的怨气生生的咽回了肚子。

于是她又重新上了楼去,企图以隐忍的方式找到能够睡觉的方法。

可是这门锁得死死的,根本进不去。

陈励深坐在楼下,将书轻轻合上,懒懒的抻抻胳膊,表情说不出的惬意悠然。

她还真是沉得住气呢,说给自己“放一天假”,居然真的就脱胎换骨收敛了脾气…

看来,这生日烟火应该看得很开心呢。

陈励深重新靠回沙发上,手搭在扶手上,抬起手腕看看手表上的秒针。

在心里和自己打个赌,猜猜她大概能忍多少秒。

1…2…3…4…秒针在陈励深的凝望下小心谨慎的走。

果然,不一会儿功夫,陈励深只听得二楼传来一阵急促下楼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