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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至夏(8)

“我没有!我没有那么做...”

第十四章

夜微凉

18

“叶、卿、夏!你闭嘴!”轻夜逼视着他的目光,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根本不了解她!父亲说得对!他夏轻夜哪里都好,就是心肠太软,少了景轶的狠戾霸气,他真的想挖开这女人的心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轻夜看着她复杂难过的眼神突然觉得伤害自己爱的人居然也会这么痛快!也许爱到了极致疼痛也会如此淋漓畅快!

那就大家一起痛吧!

轻夜拄着床站起身来,头还是晕晕的,卿夏连忙去扶,被他狠狠打开。轻夜的的声音冷冷的从头顶传来,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格外清晰。

“我会搬出去,房子就作为分手费,虽然这两年你在夏家从不缺钱。”

卿夏赶来时只穿了一条白色睡裙,秋天的风悄然吹来,不冷,却是彻骨的寒。

纵使平日里再高傲自持的女子,此刻也不过是无助的小女人罢了,她以为她有很多时间去解释他的不信任,毕竟以景轶的手段一定会制造很多确凿的证据让轻夜相信是她做的,她不怕他看到,只是怕他看到了会相信。

轻夜再也不敢在这里呆上一分一秒,他觉得够了!什么都够了!到此为止!他转身,手已握在了门把上,身后的小女人却从后面拥住了他,似乎用尽了这一生的力气!她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苍白的让人怜惜。

“求你...”卿夏喑哑着嗓子,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咙。

轻夜的身子一僵,僵着脖子没有回头,只是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向后推去。

她听见她细微的尖叫声,似是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他多么想回头去抱抱她看她有没有伤到哪里,可是他紧紧握住拳头,闭上眼,终是快步的离开了。

卿夏没有站稳,他的力气太猛,她被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小腹抽抽的痛,只觉得额头一凉,下体有温温热热的湿润缓缓流出,待她反应过来时轻夜已经没有了影子。她惨白着脸,冲着门口的方向不断的伸手,嘴里咿呀着什么也说不出来。卿夏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种面对流逝的巨大无力感,在每个没有他的夜里她总是在想,如果当初他回了头,哪怕只是一秒,看一眼她苍白的裙子上盛开的血色花朵有多么的迷惘绝望,那么他们之间,是否就不会从此相隔整条银河,彼此煎熬着...

19

A市的夜与白天一样的繁闹,点点的车灯仿佛环形马路上流动的星星,来来往往的人群,或为生活奔波迷茫,或被爱情煎熬折磨,或与爱人十指紧扣,或在奋斗孤独求索。但是谁也不说,只是擦肩而过,这夜,依然是万千光年中的一瞬,却暗涌着谁也预言不了的不可逆转...

相比之下,高档别墅群却显的那么冷清落寞,在这群用黄金堆起来的冰冷建筑中,一个叫可可的小妻子弄得满屋子鸡汤的浓香,似是将灯光都染成了暖黄。

景轶连车都没来得及停进车库便冲上了楼,可可听见急切而大力的敲门声时扎着卡通围裙去开门,还没看清人,就被托着手腕拉到了卧室。景轶的力道极大,胳膊上的肌肉因为紧绷而更加精壮。

可可轻呼了一声便被他甩在了床上,他的身体压下来,重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他的唇在她的脸上和颈边胡乱的亲,有淡淡的烟草的味道,双手压制住她挣扎的柔荑。“嘶!”衣服破碎,可可胸前一凉,衬衫连带胸衣一同被他扯开。他并不去碰她的胸,只是继续撕扯她的裙子。

可可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本来想为他炖点好吃的,却不想他突然这样对她!鼻子一酸,委屈铺天盖地的袭来,呜呜的哭出了声。

景轶见她这样,停下了动作冷冷的问,

“怎么?不是你轻夜哥哥的床睡不习惯?还是刚刚做过没有了力气?!”

可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

她不再挣扎,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看,那种慑人的痛穿过景轶的瞳孔直刺心脏!

两人赤着身体叠在一起谁也不动,只有心跳相互碰撞,空气静的诡异,景轶喘着粗气尽量让自己停下了,他的可可,他年少时疼在手心里呵护的公主就躺在他身下,胜雪的肌肤印着他的吻痕,手腕上也红红的,她的瞳孔里闪烁着他一直向往着的汹涌,只为他的汹涌。

五年了,他一直在怨,却搞不清自己是什么立场在怨,而现在他怒,却突然觉得没有资格去怒,当初不是说好假结婚的吗?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这样对她?

他的下面炽热,心里却冷似冰窖。好像旅途中疲惫却一直不舍得扔的东西一不小心丢了,这下好了,再也不用和自己挣扎了,好累。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移开身体去为她捡衣服,可可的手却急忙缠上了他精壮的腰,她握住他的,摸索着对准自己,一个挺身艰难的让他冲进了自己的身体。

景轶愣住的眼在灯光下说不出的慌乱!

他感觉不对!很不对!那种阻碍与紧致他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他慌乱的去看她的脸,她面色微红,下唇被自己咬的泛白,紧闭的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滑落。

他艰难的抽出身,那下面根本没有湿润,却涩涩的随着他的抽出带出屡屡血丝,要命的刺眼。

她就像是被摔碎的玻璃娃娃,破碎的躺着,头发披散开在枕边,像是丝绸生的花朵,洁白的床单上晕染开一小片鲜红...

“可可...”景轶轻声唤她,声音喑哑。

第十五章

20

她不回答,只是嘤嘤的抽噎着,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景轶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着扯过被子盖住那抹诱人的裸色,抓起裤子脚步凌乱的走向客厅。

隔着一道墙,一个站在阳台上抽烟,一个躺在床上发呆。这个夜,太平静,平静的似乎在暗示着浮沉中的人们需要静下来思考。烟雾弥漫了他的眼,他的确需要思考,思考这些年他都在做些什么,跟着唐季城打江山,帮着郁北争夺家族权,与弟弟明争暗斗,喝酒抽烟游戏花丛。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他以前从来都没想过要和轻夜去争什么,即使父亲再不喜欢他,他也只求安安稳稳的保护着他的可可。但是自从五年前的误解,他就决心要向她证明他比他强!他有能力与他争!

结果呢?他荣耀的回来了,却发现这一切是那么的荒唐!没人记着他的恨,没人在乎他的离开,甚至这一切只是他年少热血时的一场误会!

她一定恨死他了!

景轶的拳头狠狠的砸向瓷墙!

如果时光倒流,又能抓得住什么?轻夜在她离开的每一个失眠的夜里也是这样假设。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爱的多了,即使再精明能干叱咤风云的男子,一旦动了情,也难免偶尔脑残,轻夜如此,景轶也是一样。

不爱则无惧。

然而不是每个误会都能被恰巧解开,爱情里无所谓分手,却最怕破镜重圆后留下的淡淡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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