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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至夏(6)

叶卿夏!怀我的孩子让你这么痛苦吗!

你恨我父亲,我带你搬出夏家;你利用我去搜集证据,我不去拆穿;你时刻计划着逃离我的身边,我也能忐忑的过着日子...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可是这些年你把我当做什么?我听到结婚时那么高兴,而你却冷着一张脸如同折磨。我从未向你要过承诺,但如果能用孩子留住你,我宁可卑鄙一次,即使你不爱我。

轻夜的冲撞越来越有力,心里却越来越疲惫,当一个人把你对她的好当成是理所当然,那么对于你,真的是一件很累很累的事。

卿夏急的哭了出来,死命的推他,最终,那股滚烫的液体还是留在了她体内,就好像给他和她之间上了一道锁,从此再也分不开...

第二天早晨,她昏昏沉沉醒来,下身微微的疼。

枕边空空的,床边安静的躺着一小盒避孕药,是令她恐惧的白色药片。卿夏蒙上被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第七章 罪过

8

转眼间中秋快到了,卿夏从超市出来已经是傍晚,她拎着几盒杜蕾斯和一些月饼满怀心事的往家走。自从轻夜看到那盒避孕药少了两片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她说过话,每次做的时候也要带着套,回来的也很晚。

正发着呆,一辆车停在她身侧,夏景轶按了两下喇叭打开车窗,歪歪头示意她上车,顺路送她回家。卿夏这才认出,是那个才见过一面的大哥。

她坐在副驾驶,虽然不熟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先开口,

“中秋您就要和郁小姐结婚了,恭喜。”她的声音清冷,却异常流利。

“同喜。”景轶话里有话。

“我不觉得你只是想要送我而已。”

“弟妹,你真是倒胃口。”

“彼此彼此。”

景轶被这个冰冷无趣的女人弄得浑身不舒服,再不去看她,接着开车,真不知道那小子喜欢她什么,每天抱座冰山睡觉想想都不自在。

车子停在卿夏的家门口,卿夏解开安全带道谢,

“谢谢,再见。”

“不客气,会再见的。你用不着对我充满敌意,你再聪明也不是夏轻夜的对手,即使你在他身边熬一辈子。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景轶牵了牵嘴角,开车离去。卿夏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刚进家门,佣人们连忙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她脱下外衣要上楼去,张妈却拦住她说让她先喝杯水,语气躲躲闪闪。卿夏盯着张妈觉得有什么不对,张妈也没说什么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卿夏接过她递过来的玻璃杯和毛巾,转身快步的往楼上走去。张妈被她的眼神冻得不轻,僵在原地,心说,完了。

卿夏高跟鞋也没有脱,蹬蹬的踩在楼梯上,十分有节奏。她将玻璃杯包进毛巾里,走到房门紧闭的卧室,朝着木头门重重的甩了三下,玻璃顿时在毛巾里碎成细渣。

“进。”轻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卿夏一脚踢开门,就看见他身影倾长,躺在床上看杂志,卧室里有哗哗的水声,伴着女人的哼歌声,卿夏无声的深吸进一口气,心想明天就把这浴室拆了消毒改成厕所!

她并不做声,径自走向床边,路过浴室时把那包玻璃渣甩在了浴室门口的地上那个。她躺在他身旁的另一侧,翻过身去冷冷的开口,

“你们去隔壁做,我要睡觉。”

.....

轻夜真想撕了手里的杂志和床上的女人!他发现,气她一点都不爽,反而最后抓狂的总是他!

浴室里的女人似乎听见了动静,裹着浴巾就往出走,果然,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啊!!我的脚!!痛,好多血啊。。。”

女人用毛巾裹住流血的脚踝,一瘸一拐了往床边走,看到卿夏时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女人真阴毒!

她撇着嘴可怜巴巴的看向轻夜,“二少...”

“怎么回事嘛,你看人家的脚,我的第一次可都给了你呢,你要负责的。。。”女人嗲着声音故意恶心假寐的卿夏。

轻夜嗤笑,将戏就戏,“第一次?呵,如果每个第一次给了我的女人都来找我负责的话,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轻夜明显的看到卿夏的背影一僵,心里有点后悔。莫名的烦躁,挥挥手示意那女人可以走了。那美女也是识趣的,瞪了一眼卿夏也并没有纠缠。

9

夜有点凉,两人就这样一人睡一边,各自入梦。

两年前的一个夏夜,也是这样凉飕飕的,卿夏散乱着头发,拿着一柄尖刀藏在夏正国的卧室门后。她紧绷着神经藏了好久,门终于打开,她不顾一切的闭着眼睛狠狠的朝出来的人刺去,没想到刺上的却是刚从父亲卧室里出来的夏轻夜。

他好看的脸疼的扭曲着,捂着涌着血的肩膀复杂的看着她。他压抑着,咬着唇不出一点声音,然后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到自己的房间...她颤抖着替他包扎,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复杂却闪着奇异的光芒。

....

“夜!夜!”卿夏在这段噩梦里尖叫着,双手在空中乱抓。

“我在!我在!醒醒!”轻夜一只手去拍她的脸,一只手攥住她冰凉的指尖。

卿夏缓缓睁开眼,没有尖刀没有血,也没有轻夜痛苦扭曲的脸,她反应过来,抱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呜咽,轻夜一下一下的轻拍她的背,就这样过了好久,久到轻夜的眼皮越来越沉,手也渐渐失去力气,快要睡着了。就听见她的声音细腻而喑哑,柔柔地钻进他的耳里,

“夜...我爱你...”

“唔...”轻夜闭上眼沉沉的眼,抿着唇微笑着睡去。

转眼已是中秋,今天是景轶和郁可的婚礼,轻夜醒得很早,翻身附上她柔软的身体,在她平静起伏的胸前细细地啃咬,卿夏嘤咛一声,轻轻的推他,他却赖皮的捞起她的腰把她翻过去,两只手伸进她的睡衣里,用手指伸入她的身体细细地搅。卿夏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立刻睁开眼睛,回头去咬他的下巴,他吃痛,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屁股,然后按住她不老实的双手塞进枕头,一个挺身,从后面进入。

清晨的阳光似乎都不好意思照进来了,室内暗暗的,混乱的喘息声让人心醉,暧昧的一塌糊涂。

结婚典礼自然很盛大,包下了整个油轮,来往的名流贵族数不胜数,有特地从墨尔本赶来的唐季城,还有拉斯维加斯著名娱乐公司MGM的高级副总裁Sir Henry。听说夏景轶那些年在美国帮着唐季城打江山,并且与帅气赌神Sir Henry称兄道弟,看来他的实力真的是不可小觑。

轻夜搂着卿夏的肩膀用大半个身子遮住她露出的一大片雪白的后背,该死!那个Sir Henry总是盯着她看!看来她的服装设计师也该换换了!

轻夜去了新加坡,那边出了些乱子,大概一个星期能回来。

下午她在散步的时候,一个带着墨镜的黑衣人与她擦肩而过,撞了她一下,然后极快的塞给她一沓纸,她一惊,回过神来时那人早已没有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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