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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限(9)+番外

“然后...他说,他会把钱还给我的,问我方不方便见一面。我说不用了,钱对于他来说是救命的,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于是我出国了,但出国之前我还是决定让他知道我的样子,也不枉我暗恋他一场,于是我匿名给他寄过去一张我的照片。后来...我在国外求学的时候谈了一场失败的恋爱,我失意回国。回国之后听说他变成了城内有名的金牌律师,很替他开心,于是就在昨天我去了他的事务所,可他的秘书说他正在为慈善舞会而忙碌,我就用我的身份证,买了张门票。”

贱橙默了良久,才道:“他一直把你的照片放在钱夹里,我估计她一直把你放在心里,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们也联系不到他的家人,你可不可以,进去安抚一下他。”

方雨绮的脸上布满了犹豫,不吭声了。

贱橙:“他说不定也喜欢你啊!你在犹豫什么,你找他不就是为了...”

“我不知道。”方雨绮打断她:“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也成长了许多...而且我没想到刚刚见面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贱橙开始有些明白了,祁限刚刚被医生宣布会失明,她定是怕给自己添累赘。想到这,贱橙便开始劝她:“我跟你说,祁限的眼睛一定会好起来的,他还会是那个名镇全城的金牌律师啊,他不会拖累你...”

“你要问的,我已经告诉你了,”方雨绮默默的站起来:“我该走了,可能真的是我们有缘无分吧,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我来过,彼此留个美好的念想吧!”

“姑娘,”贱橙拉住她:“你进去看看他吧,好吗?你告诉他,眼睛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吗?求你...

“对不起...”看似唯唯诺诺的姑娘却是格外有主意,站起来就要走。

贱橙握着拳头,情绪有点失控。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自私,只是进去让她安抚一下祁限的情绪都不肯?又不是让她去认领老公?难道她还怕被一个瞎子纠缠上一辈子吗?

方雨绮看着她,眼睛里还带着些许惆怅:“我想,我们的爱情可能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贱橙终于忍不住了:“放屁!你这叫爱情?少矫情了!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有这么一段儿跟拍电视剧似的,特美好?什么单纯的小美好,什么美丽的错过,都他妈的扯淡!你张爱玲看多了吧!他人现在就躺在那间病房里,就在那儿!一个亲属都没有!他可能一辈子都看不见了!你还在这文艺泛滥!你知道一个男人把你的照片放到钱夹里意味着什么吗?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亲近的人你知不知道!”

妈的!气死了!白莲花你负责任一点好不好?

女人怯怯的看着贱橙,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一个男医生过来警告贱橙:“这里是医院!不要大声!”

贱橙当时也很焦躁,扭头对医生怒吼:“这个女人男朋友刚瞎就要分手!我不该大声吗!”

男医生鄙夷的看了一眼方雨绮,拍了拍贱橙的肩:“你继续。”

☆、第14章

【14】

“别以为我会信你!”

“爱信不信,你也不想想,你一个瞎子,我干嘛非要往你身上粘呢躲还来不及呢!”贱橙从厨房里拿来一盘三明治摆他床前。

“对,我现在...是个瞎子...”

某只一周都没梳头发的瞎子依旧那么帅的瘫坐在床上,第N次对自己的人生做绝望状。

贱橙的一颗心快融化成一坨了。唉,真不是欺负他,只是贱橙不想一遍又一遍的假惺惺的跟他说什么Everything will be OK。

就像是小孩哭闹的时候,你越哄她,她就越有市场,你要是不理她,或是告诉她“你就哭吧哭多了眼睛会瞎掉”她没准就不哭了,一个道理。

祁限当然不是小孩,他比谁都清楚,一个春风得意的大律师失去了双目,是什么后果,也许他接受了自己是瞎子的事实,很多事情就会豁然一些。

“给你,吃点东西吧,我只会做三明治。”贱橙将盘子递过去。

祁限抿抿薄唇,白皙的脸庞剔透而伤感:“夏予橙,我们只见过两次面,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赖在我家不走,但我告诉你,我祁限绝不会这么就完蛋的!”

“好好好,你没完蛋你没完蛋,你先吃点东西。”她将三明治递到他嘴边去。

祁限别过头去:“你是怎么进来的?”

贱橙:“...撬锁啊。”

祁限冷笑两声:“呵呵,果然,春化街出来的,怎么能不会这种下三滥的伎俩!”

贱橙伸手替他拨了拨凌乱的发丝:“你是瞎子,你说什么我都原谅你。”

“别碰我!”

“你已经一周没梳头发了...”

“别碰我!”

“祁限!”贱橙一把将盘子摔倒桌子上!怒瞪着他。

“你可以不吃东西,也可以把我当做居心叵测的人,但我把你当成朋友,你爱信不信!”

一声怒吼,吓了祁限一跳,呆呆的用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她的方向。

“虽然你觉得我们才只见过两次面,但那天我把你送到医院,医生宣布你双目失明,你除了一个联系不上的弟弟其他别无亲友,试问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把这样一个孤独的瞎子放在家里任他自生自灭?”

听了她的话,祁限虽然安静了许多,却还是执拗的冷言冷语道:“你说的合情合理,可我不需要你,不、需、要!”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我愿不愿意是我的事,有能耐你报警啊!”

“你当我不敢?”

贱橙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揣进自己的口袋里,轻松的说:“我当你看不见手机放在哪儿了。”

“你!”气死了!气死了!祁限气得一脚踹掉了床上的枕头!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根本不是来帮助他的!一定是对门的律师事务所派来的间谍!间谍!

“所以说,你一个连手机都不知道放哪儿了的瞎子,一个三天都没好好吃饭的瘦子,连报警都是难事,你还跟我装凶狠?我就碰你了怎么着?”

贱橙像赌气的小孩子一样拨了拨他的头发,又拨了一下,祁限的脑袋瞬间变成鸟窝!

贱橙欺负人的功夫实在是炉火纯青,就连一个瞎子也不放过,偏偏这个瞎子的颜有那么的漂亮,眉头拧起来的样子实在可爱。

就碰你就碰你,怎么着吧!

祁限愤怒的躲了两下,每天一凛,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再碰我把你胳膊拧断!”

这个死女人到底要怎么说才肯留他一个人静一静!

他只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一个人,谁都不需要!可是她偏偏冒出来,冒充方雨绮,每天都要来一次,做的三明治比卫生纸都难吃!比卫生纸都难吃!

贱橙吃痛,反手一掰,一把就将他的手腕反擒住举在空中,得意的乐此不疲的欺负着眼前的臭屁瞎子:

“谁拧谁?你的力气就剩这么点了还不吃饭是不是想作死?如果你吃了,说不定还有力气把我赶出去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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