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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限(20)+番外

祁限无语:“每况日下不是这么用的。”

贱橙抿了抿唇,眼睛转了一圈道:“我明天就去医院给你打听眼角膜的事,我保证,你的美眶会好起来的!”

祁限对于她的保证感到好笑,却又不忍心笑,毕竟她的语气那样真诚,那样的想要帮助他。

于是他问她:“你不是一直说你爱我么?如果我的眼睛看见了,我会继续做我的律师,然后找个温婉大气的女朋友,假使这样,你岂不是亏了本钱白费力气?”

贱橙惊讶的张大嘴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

祁限想了想,好像是没说过啊,不过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贱橙挑了挑眉,用手挑上他的下巴:

“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呢,不爱你,我只是喜欢你,很喜欢而已。我喜欢你这个人,所以仅仅是想在你无助的时候帮你一把,不让你落单,不让你被人欺负而已,如果我爱你,我会要求你也爱我,但我只是喜欢你,所以即使你的眼睛好了,找到了你最爱的那个姑娘,我还是会替你高兴的,不要求你回报给我什么。”

祁限的心没来由的动了一下。

这是什么理论...

贱橙刚才还很认真,忽又奸笑起来,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嘿嘿,我很伟大吧?”

祁限的唇角绽开一个弧度:“如果早些认识你,我会把你当做很好的朋友。”

她这个人贱一点除外,人品还是不错的,真诚,单纯,很讲义气。

贱橙豁然一笑:“唉,不用把我喜欢你这事儿当成一种负担,如果你觉得不自在,就权把我当哥们处了,像卫渊和葱头那样。等你眼睛好了,你结婚我照样随份子钱!”

祁限笑:“随多少?”

贱橙凑过来:“随一个我怎么样?(*^__^*) ”

祁限推开她的脸,撇过头,弯着唇笑。

两个人都当做玩笑,谁也没当真,一边吹着夏夜的风一边对饮,享受着这难得的融洽气氛。

可是谁也未曾想到,几日后,祁限的大婚,贱橙果然把自己作为份子钱随了礼,不过这个大红包,是被送进了祁限的洞房里...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入V了,不要离开我~~~~(>_<)~~~~

☆、第29章

街上的熟人见到贱橙都热情的打招呼,贱橙本想和祁限两个人单独压压马路增进感情的,可自从小高这个家伙对他师傅形影不离之后,祁限就再也没有亲昵的摸过她的脑袋。

贱橙好不容易将小高踹开,让他跟在后面,由她来挽着祁限的胳膊散步,可小高一直在身后啰啰嗦嗦,跟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总是东问西问,很吵。

小高:“这条街上全都是KTV,这么多家KTV竞争该有多大,他们能赚到钱么?”

小高:“这条街上的美女还不少,但我确实不喜欢这种类型的,黑丝网袜看起来就很恶心。”

小高:“哎?那个不错唉?看起来还蛮清纯的。”

小高:“师傅你知道吗?在这条街上走很没安全感,总是怕突然冲出来一帮人打群架,然后砍刀啊胳膊啊满天飞。你看没看过《古惑仔》,差不多就是那种老香港的味道。”

贱橙翻了个白眼,将祁限的手臂挽得紧了些:“你能让你徒弟闭上嘴吗?”

祁限笑:“他存在感太弱,一直在刷。”

小高不服气:“本帅哥只是幽默而已,唉?这个‘永康按/摩馆’,是《还珠格格》里的永琪和尔康一起开的吗?”

贱橙逼视道:“...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她没想到接下来祁限的一句话倒让她满脸黑线...

祁限说:“是,你可以进去体验一下,说不定钱给到位了,紫薇和小燕子还能出来。”

贱橙下巴差点掉下来,赶紧伸手去捂祁限的嘴巴:“学坏了学坏了!不许说!”

本只是普通的玩闹,却发现祁限宠溺的笑了两声,喉咙间发出青年男子特有的悦耳声响。

他顺势把贱橙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拿下来,很自然的握在了手里...

贱橙惊异的看着他,笑容僵在脸上...!

小高依旧在滔滔不绝的研究着春化街的奇葩牌匾,嘴里喋喋不休,根本没发现前面的两人正亲密的牵着手。

这街道上的车啊,人啊,谈笑声啊,都化成了急急而过的长河,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最后统统安静下来。

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漫步着。

偷偷瞄一眼他若无其事的侧脸,心如鹿撞。

他牵了她的手么?刚刚?

贱橙细细回想,刚才真的不是她主动的?

心里甜甜的,又有些羞赧,这是第一次,她的手被一个男人握在掌心...

贱橙轻咳了一声,调整一下表情,也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前走,来往的人都看着他们,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对情侣。

【32】

晚上打烊,夏十六的招牌准时在9点灭了灯,又是一天过去,不知为什么,空气里总是有种淡淡的甜味。

大家都下了班,贱橙回到家里把高跟鞋和裙子脱下去,换成舒适的人字拖和大裤衩,T—恤上印着一颗小太阳,是夜明的,在夏夜的天台上发着光。

她提着铁皮水壶,一溜小跑上了天台,给姚赛花的“闺女”浇水。

这是姚赛花干妈生前最喜欢的花——马拉巴栗,俗称发财树。

心情愉悦的哼着小调,手指轻轻的摸摸那发财树肥厚的叶子,贱橙突然对着发财树笑了:“你说,你是有多灵验。”

发财树看着她,在微风中摇了摇叶子。

“财财,我给你多浇水,你保佑我。”她笑了,把晶莹的水珠浇到那叶子上去。

以前姚赛花干妈还活着的时候,特别喜欢这棵发财树,他说这树灵验的很,养了很久的,细心养着保证发财。

贱橙虽不信,但也见怪不怪了。

住在这条街上的人多少都有点迷信。供奉关公的、供奉佛祖的,什么的都有,丹丹说信佛的人是因为以前做的坏事太多了,心里不安,或是被鬼混缠绕心间有鬼,想要寻求庇佑。

杭姐家尤其夸张,装修豪华的客厅里,供奉着四五个佛龛,简直是夸张,电视机旁边有一尊,床边有一尊,厨房一尊,书房又有一尊。贱橙猜杭姐一定经常会在睡梦中惊醒,然后诚心拜佛寻求庇佑。

想到这,她又给发财树浇了浇水,那叶子缝隙之间,却让她看见了角落里坐着的一个人。

他坐在木椅上,拿着铅笔在纸书涂涂画画着,格外认真。

祁限?他怎么一个上了天台?怎么上来的?

贱橙把水壶放下,擦擦手走了过去,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嘿,画画呐?”

祁限依旧用笔在纸书描绘着,那画纸上可能是个人,但因为他眼睛看不到的缘故,所以乱作了一团,画得很糟糕,但从线条上可以看出,如果他的眼睛可以看到的话,画画应该画得很好。

祁限把本子递给她,道:“你帮我看看,画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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