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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限(12)+番外

“方总出价合理,我才愿意与你见面。”

方总挑挑眉,不做声。

外界都传祁限恃才傲物,不近人情,今天倒是见识了,落魄到如此田地还能云淡风轻,如果人人都像他这个态度谈生意的话,哪还有生意可做?

不过,算了,和这样一个魅力的男人,怎么生的起来气呢?

方总笑笑:“呵呵,祁律师果然直爽,您之前说的价格,我可以给你。在这非常时期,我愿意出高价,算是和你交个朋友。”

祁限:“谢谢方总。”

“不过...”这个老女人看了看祁限雕刻版的俊脸:“既成了朋友,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您说。”

“其实我跟祁律师住在同一个小区,经常会看到你,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可不可以邀请您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咳咳!”贱橙一口茶水呛到了嗓子眼。

“小贱,你慢点喝。”方总和蔼可亲的笑着,就像是千年老妖看着小屁孩一样。

这个老女人!明摆着动机不纯,祁限怎么可能答应她这样的私人要求!

“没问题,我很荣幸。”祁限说。

贱橙诧异的看着他,再看看老女人得意的笑容...

祁限,你眼睛瞎了,三观也瞎了吗?用我给你形容一下那个女人有多老多猥琐吗?

方总:“那好,我们的合同就等我生日过完再签。”

☆、第18章

【18】

贱橙气鼓鼓的走在前头,将某个可恶的男人丢在身后。

祁限微微伸着手,慢慢的走在人群中,不时的碰到了人,便稍稍欠身说声对不起。

贱橙停住,转身看着他,他在茫茫人群中无助的样子却还是让她不得不走回去。

贱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拽着他走,他也不说话,直到回家。

她将他送到家里,把门打开,看着他坐在客厅的茶桌前。

贱橙没说话,他也不说话,她将厨房的饮水机打开,烧上水,然后把冰箱里的面包和香肠放到餐桌上,又把他明天早上要用的刮胡刀摆到桌子上去,乒乒乓乓搞出好大声响。

他也只是静静的坐在桌子前,修长的手指握着一盏透明的玻璃杯,不时的喝上一口白水。

贱橙把一切收拾妥当后,穿上鞋子就离开了他家,关门的时候很大声。

回到春化街,天已经黑了,霓虹闪烁的街道旁站满了莺莺燕燕,那些女人涂着厚厚的脂粉,风骚的表情就像是那个方总。

聂丹丹一见她像受气包一样进了门,忙凑上来打听:“怎么了呀这是,被祁大律师给轰出来了?”

贱橙气鼓鼓的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豪饮。

“没有!”

聂丹丹:“你看你,我都跟你说了,人家现在是病人,心气儿肯定不顺,你得多让着他,这样你俩才有戏。”

“谁跟他有戏!”

葱头跑过来:“老板老板,陈广德回来了,让我们给逮着了!”

贱橙站起来:“人在哪?”

“天台上绑着呢!”

...

贱橙随着葱头来到天台,就见陈广德被虾丸和阿亮按着,双手反绑,蹲在地上。

虾丸和阿亮是葱头的小弟,而葱头是杭姐的人,所以陈广德一点都没有反抗。

贱橙走过去,一脚踹上他的面门!

陈广德的鼻子里瞬时流下一注血流来。

“贱橙!丹丹姐!你们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那律师是你的朋友!”陈广德哀求道。

贱橙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目光阴狠起来,与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判若两人:“饶了你?德哥,你过去在春化街欺负卖菜的,不是挺牛逼的吗,这会儿怎么求饶呢?你挺有种啊?那么阴损的招子你都使得出来?”

“我...我...我没想到他会瞎啊真的!”

聂丹丹看贱橙的势头不太对,有些担心,便上前贴耳道:“吓唬吓唬他得了,别给杭姐添麻烦。”

贱橙咬了咬牙,想到祁限落寞的坐在客厅里的背影,想到他在人群中摸索前行的无助,想到他从床上摔到地上的那个下午...

心里的愤怒和心疼难以形容。

贱橙:“德哥,你整人可以,你给我个理由,你说说那个祁律师是杀了你妹妹还是奸了老婆?嗯?”

陈广德吓得一身冷汗,有口难辩:“没...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陈广德死死的握住拳头,似乎在做着很大的心里挣扎。

贱橙扬手就是一嘴巴:“说!”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样做?”

陈广德死死的抿着唇,忽然一口气松了下来,不做声了。

“不说是吧?”贱橙挑眉,死死的盯着他。

葱头踹了一脚陈广德:“让你说话呢!”

陈广德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连哭都不哭了。

贱橙踹了一脚地上的石头,弯腰捡起来,在手上掂了掂,那石头有拳头大小,冰冷坚硬。

贱橙跟葱头使了个眼色,说了一个字:“手。”

葱头点点头,虾丸和阿亮便拧着陈广德的胳膊,解开绳子,将他的手拽出来。

“贱橙!我错了我错了啊贱橙!”陈广德似乎知道她要干什么似的,连哭带嚎的喊着。无奈这天台之上,春化之内,都是杭姐的地盘。

“橙子...”聂丹丹也不开玩笑似的叫她老板了,而是唤起了她的小名。

贱橙充耳不闻,冲葱头使了个眼色,葱头便将陈广德的手按压在天台的石台上。

“贱橙贱橙求你求你了饶了我我要见杭姐!我要见杭姐!”陈广德高声哭喊着。

贱橙一下一下的在手心掂着那块石头,春化街的风夹杂着脂粉的味道扑面而来,吹动她红色的刘海,让她的眼中布满了阴暗。

忽然,她将手里的石头扬起!然后用力一砸!那石头便凿在了陈广德的小拇指上!瞬间,血肉模糊,那指头变成了扁扁的一堆烂肉!

“啊——”一声长长的哀嚎响彻一空,在春化街的上空回荡。

聂丹丹吓得倒退一步,不可思议的望着贱橙。

她狠厉的眼睛,勾起的嘴角,和她的生母,一模一样...

贱橙怒火未平的将手里的石头掷出去好远,砸碎了天台上的花盆。

突然想起十二岁生日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带着脂粉味的夜晚,杭姐让贱橙站在天台上反省。

那时她还在读小学,有个经常欺负她的同学嘲笑她在春化街住,和两个高年级的同学把她给打了,贱橙太小不敢吭声,回家换衣服的时候聂丹丹才发现她身上的伤,心疼不已,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杭姐,可是杭姐却把贱橙拎到了天台上,要她罚站反省。

杭姐随手拾起花盆里的枯枝条:“把手伸出来。”

贱橙不敢哭,只是掉眼泪,怯怯的伸出手来。

聂丹丹心疼,就在一旁跟着哭。

杭姐抽上她的手心:“让你哭!让你哭!被人欺负都不知道反抗,都不知道跟家长说!你要一辈子做个软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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