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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燃情(65)

“你闭嘴,”沈西珂不爱搭理她:“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女人刚想还嘴,旁边有个沈井原的朋友立刻扯住了她,贴耳说道:“那是沈西珂!”

那女人惊讶的看着沈西珂,再看看沈井原,便识相的闭上了嘴,坐回沈井原怀里去。

沈西珂用力的推了一把傻站着的商陆,对沈井原说:“家里有个为你十月怀胎的,你却跑这来抱女人喝洋酒,长心了吗?”

商陆被沈西珂这么一推,差点摔倒,沈井原见状心头一急,便要起身去扶她,却被身旁的女人缠住了手臂。还好有个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商陆。

女人妖媚的说道:“井原,大肚子那女的是谁呀?”

商陆看着她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嫉妒得实在想上去从他身边拽开,犹如自己的心爱之物被别人强占,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这个嚣张的女人是沈井原的什么人,是他的现任女友吗?或是情人?他们难道上床了吗?刚才那个女人还骑在他的腿上撒娇,亲密无间的。

突然切身的体会到了当时沈井原的心情,她和戚树不清不楚,又在戚树的住处住了那么多天,沈井原那个时候该会有多么嫉妒。

“前任。”沈井原言简意赅的诠释了商陆的地位,抬手搂上女人的香肩,不屑的望着她。

他看到她的身子一僵,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像是在忍耐。

“可人家说怀了你的孩子啊...” 女人酸溜溜的说。

“我哪知道是谁的。”沈井原答道。

☆、鲸鱼和小象

所有人都鄙夷的看向商陆,沈西珂坐在一旁观望,心里暗骂王八蛋!

尽管商陆早有准备,却还是被他尖锐的一句话弄得湿了眼眶,心上似有千万支利剑射来,痛得呼吸凝滞。

她闭了闭眼,吸气,强行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去颤抖,柔声说:“井原,我们回家吧!”

她知道错了,她后悔了,她不想让他试着去离开自己,她嫉妒得发狂。

可是这些话,骄傲如她,还是无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

沈井原似乎对于她的挣扎与窘迫根本无动于衷,毫无怜惜的冷睥着她,半晌,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怀里的女人立刻撒娇道:“井原,我也要喝嘛!”说罢去够他手中的杯子。

沈井原突然宠溺的笑笑,饮了一口酒,突然一把揽过女人的脖子,唇贴在她的唇上,将酒液推送到她的嘴里。

商陆浑身的血管全部突突的跳了起来!他竟然在吻她!当着她的面!

即使知道他就是要这样故意折磨,可是此情此景,她却还是无法招架。

沈井原,你怎么可以这么折磨我?

商陆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了一步,身后坐着的沈西珂用脚尖蹬上她的小腿。

沈西珂大喊:“喂喂喂!怎么又要掉金豆了!商陆你不是有话要和孩子他爸说么?先别哭啊!”

商陆立刻死死的咬住嘴唇,暗骂自己没出息,只见沈井原放开那女人的嘴唇,冷眼审视着她。

那张原本渐渐丰润的小脸因为生气而开始泛白,她浑身都在微颤,屈辱和难过掺半,几颗眼泪从脸颊上滑落下来,汇聚在下颌的尖处,像个做错事在认错的孩子。

沈井原看似波澜不惊的镇定,揽着怀里的女人香肩处的手,却骤然收紧。

真的哭了?

那怎么还不走,难道是要咬紧牙关告诉他当初那个说要离开的人不是她吗?

沈井原不屑的笑,刚才玩闹的兴致荡然无存。

“井原,”商陆卑微的叫出他的名字:“我知道你这是在故意气我,没事儿,我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跟我回去好不好?”

沈井原一阵烦躁:“不生气你哭什么?”

“我只是…”商陆词穷。

他替她找理由:“只是被烟熏了眼睛对不对?”

怀里的女人正好在抽烟,烟雾袅袅的升起来,让商陆觉得一阵恶心。那女人见沈井原实在是和她废话太多,便有些不耐烦的站起来替他出头。

“井原,你怎么上了这么个矫情的女人啊,连烟味都闻不得。”

沈井原玩味的笑,也抽出根烟叼在唇边点燃:“不知道,上她的时候还没觉得这么讨厌。”

他看到她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好像不敢相信,那样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女人靠近商陆,口中的烟雾故意吐到她的脸上,嚣张放肆的笑着,那股呛人的烟气扑鼻而来,让她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沈井原颜色一沉,将唇边的烟摁灭在烟碟里。

商陆咳得眼圈都红了一片,如此羞辱与心痛让她再顾不得什么矜持,她要像沈西珂说的那样勇敢一点,而不是把什么话都闷在心里。

“井原,可能你现在已经讨厌我了。”

“可我还是想告诉你好多好多事…我的脚最近突然变大了一号,穿鞋的时候挤得很痛,医生告诉我怀孕的时候脚变大是正常的,我就在想,如果你知道了,会不会笑我…

“可你不在我身边…”

“我不要你试着离开我,我也不要去管其他人,我后悔了,这些日子以来我几乎每个晚上都看着门口失眠,我幻想着你能出现在门口…我自私,我不懂事,我总是做错事,可我…”

“我爱你…并且低估了这个程度。”

沈井原坐在那里不出声,灯光太暗,隐去了他垂下的半张脸,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人群,没有音乐,只有他,商陆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罪犯,心悬一线。

良久,站得商陆的小腿都酸了,沈井原才开口。

“商陆,你还记得去年圣诞,我送你的那张明信片吗?”

商陆一愣,不知他在讲什么,细细回想去年圣诞的时候,他好像真的送过自己一张明信片,她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张贺卡,便丢到了置物箱里。

然而关于那张卡片上画了什么写了什么,商陆毫无记忆。

他站起来,拿起外套,定定的看着她,是失望过后的平静。

“我的背没那么宽,接不住你了。”

留下一句隐喻的话,他附送她一个决绝的背影,消失在拥挤的人群。

沈西珂陪着商陆来到树林里,看她将兔子的尸体埋在土里,蹲在那里掉眼泪。

沈西珂抱着肩膀数落她:“不就死个破兔子,你都哭了半个小时了。”

商陆盯着兔子的小坟丘,声音沙哑的说:“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早一点知道它的存在,它就不至于饿死。”

那是沈井原在地摊上买回来的兔子,他曾在电话里问过商陆喜不喜欢,商陆当时应该跟戚树在一起,便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

她总是这样不顾及他的感受。

“别太难过了,我哥也是…”

“不是他的错…”商陆回答。她了解沈井原的,这次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不管怎么说,母凭子贵,你手中握着王牌,我们沈家的血脉,你努努力,把他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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