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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燃情(45)

袁婷说:“那就变回你自己的样子,她平时喜欢做什么,喜欢吃什么,你就带她去,不要刻意去做任何事。”

刘念站在诊室的门口,抬手看了看表,焦急之际,诊室的门被拉开,戚树面无表情的从里面出来,很有礼貌的将门轻轻的关上。

“我们一点要去见姑妈,老太太在车里等着。”刘念向自己的老板提醒道。

戚树一直在前面走着,步子有些大,刘念穿着高跟鞋脚下的步子开始吃不消。

“和姑姑见完面我会叫司机送您回学校上课,您今天7、8节有一科医用统计,在20阶。”

刘念如同机器人一般在戚树身后提醒着,却不想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

她立马默契的将Pad递给他,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利落的在上面打上几个字递给她,刘念一看:

“帮我买点东西,下午要去见一个人。”

“不行啊,”刘念阻止他:“下午要去见你姑姑,她…”

在戚树未出现之前,他的姑姑戚芸是戚家唯一的继承人,这个老女人难缠得很,如果不把她摆弄明白了,恐怕日后会非常麻烦。

戚树盯着刘念的眼睛看,目光中是不可违抗的坚决。

然而刘念还是觉得不妥,刚要说什么,戚树的脸上却难得露出一个秒杀级的微笑来。

他居然笑了?

刘念怔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这是下的什么蛊。

只见他的手伸向了她的胸部...

然后...替她正了正胸前别着的胸针。

他的指腹温柔的滑过那枚歪掉的饰物,抬眼对上她的眼眸。

刘念心跳立刻漏掉半拍,差点忘了呼吸,她立刻闭上嘴,抱歉的低下头去,对他说:

“我知道了!我会搞定!”

戚树收回手,满意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大步流星的往出走。

身后的刘念偷偷的倒着呼吸,开始捉摸着怎么替主子解围。

☆、没有骨气

于是当刘念在午饭的时候,来到戚树面前报告,戚树正坐在老太太的办公椅上用餐,她假装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样子,说:“真的不行,姑姑说明天下午要去买车,只有今天有时间见你。”

戚树不动声色,将盘子里的一块柠檬用筷尖拨弄出来,好像没听到刘念的话一样。

刘念深吸一口气,假装很为难的说:“真的,姑姑的那辆车前两天被人用钥匙刮坏了,死活要换新的,所以今天您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去见她,毕竟是小辈,长辈定下什么时候见就该什么时候见。”

他立刻抬头对上她的眼,像是被触犯了一样。

刘念马上摆摆手:“不是不是,最后一句话是姑姑说的…不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在新主子面前,刘念就全然失去了一贯的冷艳敏捷。

他终于收回了目光,继续吃饭。

这个叫做刘念的女孩自小被奶奶收养,长大后就变成了她的贴身助理,奶奶对她的态度一直不温不火,像是驯养一只小猫一般,甚至从未提过刘念的未来。

所以戚树不得不起戒心,因为一只猫不值得信任,谁有鱼她就是谁的宠物。

戚树将身旁的Pad拿过来,迅速的写下几个字:“我不管你怎么协调,下午我需要一个小时的空白时间。”

刘念看了眼Pad上的字,心下犯难,戚树姑姑的性子她不是不知道,今天说好了的见面,除非她不想见了,否则谁也改不了。

于是硬着头皮,她又为难的回禀主子:“真的…不可以…”

她黑亮的瞳眸胆怯的看着他,像是被夹在悬崖缝上的可怜小动物,然而这样的楚楚在戚树这里却完全不奏效。

戚树站起来,看着她,将她手里的电话拿过来,拨出姑姑的号码,放到她耳边。

“知道我奶奶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我吗?”

这是刘念第一次听见戚树开口讲话,抑扬顿挫,字正腔圆。

刘念愕然,张着嘴失神的望着他,突然感觉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男人,有点可怕…

见她惊得失语,戚树突然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好像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弯身在桌上的Pad上,单手打上几个字,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刘念像是生锈的娃娃,机械的低下头去,Pad上写着一行字:

“帮我买盒巧克力。”

齐慕开着车在中央街道上转悠,脸上还画着妆,许是刚下节目,就迫不及待的开来这里接他的小美女们。

坐在车里,齐慕的眼睛也不老实,眼睛斜睥着西餐厅里的长腿们。他就喜欢有落地窗的西餐厅,那些女人桌下的大腿在玻璃窗里一览无余,别有一番滋味。

正看着,一个一袭黑裙的长发美女吸住了他的视线,然而吸引的并非是她的腿,却是她对面的男人。

齐慕立马从车里跳下来,摘下墨镜,只见那男人伸手摸上她的脸,眼神儿那叫一个深情。

商陆坐在装修豪华的西餐厅里,眼泪已经滑了下来,戚树想伸手替她截断那条温热的小溪流,却在触碰她的一刹那收回了手,递给她一张纸巾。

“钱叔去世前没留什么话吗?”她想起抚养她长大的钱叔,不禁触景生情,却也及时的抬眼收回眼泪。

戚树摇摇头不想再提。

“那下葬的钱是你出的?为什么不让我去拜祭?”她问。

戚树显然也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商陆知道,戚树的性子很固执,他不想回答的事怎么问都不会给答案,许是他知道了钱叔让她去夜总会做台的事,所以心里埋怨,才不许她拜祭的。

也罢,他不让,她就听话好了。

服务员走过来:“先生,请问要点餐么?”

戚树看看商陆,商陆摇头,她真的不习惯和他在这种地方吃饭。

他看出了她的拘束,便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出了餐厅。

刘念见戚树从餐厅里出来,马上从车上下去,刚要替他开车门,却见戚树暗中给了她一个手势,示意她坐回车里,刘念便老老实实的又坐了回去,看着他走远。

戚树带商陆来到了墓地,找到了钱叔下葬的位置,那墓出奇的豪华,大概是戚树有钱的亲人帮忙修葺。商陆看着墓碑上钱叔的照片,眼睛里又蒙上了一层雾水。

她回头对戚树破涕为笑,自嘲的说道:“你看,到底不是亲爸爸,他死了,我也不是多么悲痛。”

戚树看着她眼睛里不停滑出的泪滴,心里像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

“木头,我曾经很想很想治好他的病,好让他在夜里不再剧烈的咳嗽,真的很吵。”她看着他的眼睛,想征得他的原谅,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被原谅的:“我以前问过你,如果我骗你了,你会不会不和我说话,我现在想告诉你…”

没等她话讲完,戚树便将她楼到了怀里。

她什么都不用说,他都知道。

商陆趴在他的胸口处,柔声说道:

“如今你找到了家人,我该替你高兴,可能我还不太适应,但你要知道,我们永远是亲人,木头,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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