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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燃情(39)

袁婷惊讶的看着他,什么叫做在一起一年多,她从未听过沈井原身边有任何一个女人,他这样为她开脱的方式,未免也太护着她。

沈井原,为什么你要像这样护着她,却从顾及到,我的心有多痛吗?

袁婷失神的看着他,自嘲自己的立场,原来一个男人心上没放着你,就真的不会在意你的感受。

席崇华看出来了,这个沈井原回来席家,为的不光是道歉,也是在等他点头。

席崇华说:“你们要在一起,可以,可是陆陆,你这次,真的让席叔叔好失望。”

“多少人都等在酒店里,等着给袁婷和井原贺喜,你让席家的脸往哪放,你让袁婷以后怎么见人,我知道你从小不和婷婷一处长大,没什么感情,可你做事都不考虑后果的吗?”

“井原,你要是真的不爱婷婷,当初就不该答应她结婚,我一贯以为你稳重,却没想到你会为了陆陆做出这么唐突的事。”

席崇华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了,一面是自己的外甥女,平日乖巧懂事,一面是自己千方百计想要弥补的故友遗孤,不忍苛责。

“席叔叔…”商陆想为自己辩解,却不知语从何出,这个家里,唯一真心待她的也就是席崇华了,他那样毫无防备的接纳她,护着她,照顾着她,如今却让他这样失望。

但就像沈井原说的,迫不得已做了愧疚的事,只能自私些。如果席叔叔知道了段冰是怎样对她的,会不会对她稍加原谅呢?

该说的都说了,该听的也都听了,沈井原牵起商陆的手,最后看了一眼袁婷,转身带她离开席家。齐慕也跟了上去。三人刚走出几步,身后的段冰却阴阳怪气的说:

“井原,阿姨还要给你个忠告。”

“你以为商陆为什么要从袁婷手中抢走你?是因为爱你吗?”

商陆转过头来心惊胆战的看着她,而沈井原去并未回过头来,只是背对着段冰听着。

商陆甩开沈井原的手,大步走向段冰,与她不过一臂的距离。小声警告:“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否则我就会告诉席叔叔,十五年前,我到底是怎么被人拐走的!”

段冰被她的威胁弄得住了口,心有不甘的盯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

☆、尘埃落定

迈出了席家的大门,商陆终于松了口气,像是离开海水太久的鱼,终于得以呼吸。夕阳在宏远的地平线上屹立着,橘黄色的暖光打在沈井原的脸上,配着他身侧绿色青藤的称映,仿佛全世界都是她的了一样。

“怎么了?”沈井原因为她突然停下的脚步而蹙眉,转过身看着她。

商陆“呼”的一声,将肺里憋着的气流一股脑的放出来,如同死刑犯遇到天下大赦一般,刚才在席宅,她紧张得不得了,她无数次的想过自己做了这件坏事的后果,想过如何与袁婷和段冰对峙,如何面对席叔叔,如何在沈井原面前掩藏住胜利者的丑恶嘴脸,简直是九死一生。

“你刚才很怕?”他的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感受到了那细弱的骨架上,如释重负的松软。

“不是很怕,是怕死了…”她突然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一双深黑色的瞳眸认真的看着他,我见犹怜。

沈井原会心一笑:“哦,原来你也会怕啊?我刚才见你很勇敢很勇敢,难道是装的?”

“什么叫装的,我那叫硬撑,是你说的嘛,自私就要自私得磊落,说白了就是做坏事也得不要脸呗,搞得我现在浑身无力,好像被抽空了一样…”

一同出来的齐慕看着两人在夕阳下的剪影,摸摸的跟在身后,没敢去打扰这一份难得的宁静美好。

沈井原摸上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热,就弯身背对着她说:“上来,我背你。”

商陆愣了一下,手指划上他的手背,画着圈圈,道:“可是…车子就在那儿…太矫情了啊…”

沈井原看了眼身旁的齐慕,齐慕接过他的眼色,立刻眨了眨眼:“啊…那个…我那个什么,我一会有个局子,马上就要迟到了,那啥,那个那个…”

齐慕这人一撒谎吧,就口吃,特别严重。

沈井原眉头一横,齐慕马上就捋直了舌头:“井原你把车子借我!”

沈井原回头对商陆说:“齐慕要用车。”

商陆“哦”了一声,看着他弯下的身子,只能乖乖地楼主了他的脖子。沈井原轻松一提,便将她背在了身后。

沈井原的黑色奥迪逃也似的消失在面前,只留下身后的沈井原背着商陆,信步走在爬满青藤的小路上。

她高度紧张了一天的身子终于得到了放松,软趴趴的瘫在她的身上。

记忆中只有自己的父亲这样背过她,父亲的骨架很大,肩膀很宽,和沈井原的一模一样,他似乎永远有用不完的体力,能让她疲惫的时候有个安身之处。

突然有种尘埃落定的安稳,不离不弃的笃信。

“沈井原…”她懒洋洋的在他耳边叫着他的名字。

“嗯?”远处的夕阳只剩一抹余韵,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慵懒的松弛。

“你们俩经常这样泡妞吗?”

刚才明明是他一个眼色,齐慕就开始编瞎话要开走车,只为了让沈井原背她,这样的默契,应该经历过无数次的泡妞磨练吧!

“是。”他还挺诚实。

商陆不满的撇撇嘴,不自觉地想到他对别的女人说不定也这样,便酸溜溜地说:“哦…怪不得你肌肉这么结实,原来都是背女孩练出来的。”

沈井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醋意,嘴角一弯,笑了:“没,我就背过俩。你是最后一个。”

“那我之前的那个是谁啊?”

“她叫肖伊。”

“肖伊?不是唱歌的明星吗?”

沈井原神色有些许落寞,但却已被岁月将哀伤的沟壑填平:“嗯,她去世了。”

商陆好像想起了什么,她和他初识的那天,她就是唱的肖伊的歌,难道他把她当做肖伊了?

“我和她像吗?”她无精打采的趴在他的背上问。

“不像,她比你听话多了,”沈井原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又好像没你听话…”

“她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精神状态都不大好,后来我才知道,她去世前怀的孩子不是我的。”

“所以你慢慢忘了她?”

“没有,忘不掉。”

不知为什么,商陆觉得,正常情况下她若是听到他这样怀恋一个女子,她一定是或多或少都会吃醋的,最起码心里不是滋味。

可是此刻,他淡淡的把曾经的伤疤撩给她看,是一种被岁月治愈过的淡然,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那你还爱她吗?”她问。

“偶尔会想。”

“我刚开始以为我会一直痛苦的怀念她,可后来一年又一年,我发现,有段时间不看她的照片,就想不起来她的样子。”

失去爱人的感受到底是怎样,幸运如我们,可能年少尚未体会,然而年少轻狂的沈井原,却在时光的威逼之下屈服给了残忍的现实,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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