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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爱燃情(18)

“我们是朋友对吗?”她喃喃的问。

“你喝醉了袁婷。”

“我是醉了,我醉了才敢说,才敢这么做,因为害怕失去你我从来不敢这样,你就让我说…说出来…”

沈井原被她这样抱着,能够感受到她卑微的情感,却不知道自己的手要放在哪里。

商陆从厨房出来,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听见袁婷在说话,醉醺醺的语调让商陆不自觉的停下了步子,站着门外。

“井原,你如果真的觉得痛苦,你可以不用可怜我,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肖伊死后,她曾以医生的身份治疗他的抑郁症,又以朋友的身份走进他的生活,他曾说她对他的意义很大,那段暗无天日的痛苦日子,是因为她的陪伴他才能从新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袁婷并不是贪心的女人,想着或许只做朋友也好,毕竟在沈井原心里她是特别的,不可取代的。

直到两年前的那件事之后,他便开始对自己愈发的关心体贴,即使被外界误认为是情侣关系他也从不辩解,只要段冰让他到家里做客他从不推脱。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即使保持着这样浅层的暧昧的关系也好,大家都认为他们是一对,反正他也不会爱上别人,就算是敷衍,她也甘之如饴。她从不敢有太多奢望与渴求,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哪怕是可怜,是同情。

可是最近他的改变却令她再也无法冷静自制,她开始不安,便想要得更多,想要确定的更多。

女人是最贪心的动物,当她卑微的告诉自己,哪怕他能给自己一个拥抱也好,这样就足够了,但当她得到了拥抱,却还想要一个吻、一颗心。

沈井原没有去回答她,只是反问她:“我以为你始终知道我不会做任何承诺。”

“始终?”她笑了,眼睛开始湿润:“是我太贪心了吗?想要你的始终,想着你一开始或许不会承诺,但最终会日久生情的,可是…”

可是他的感情早已经变成了一座冰冷的墓碑,被永久的尘封起来,袁婷你早该知道的,并且可以避过一场豪赌,可你没有。

沈井原看她满眼的泪光,心头一软,用手掌抚上她的发,语气是那样的温柔,让人安心,商陆听见他说:“你不要想太多,如果你这么害怕,我就娶你。”

洗手间里的对话清晰的敲打着商陆的每一根神经,她突然一阵烦躁,再听不下去了,快步离开。

晚饭过后席无要开车送岳母回家,送商陆的差事自然又落到了沈井原的头上。商陆和沈井原两个人心情都不是特别好,车厢里闷闷的异常安静。

车厢里只有香精罐上的小太阳花在摆着脑袋,僵硬的笑对着沉默的两人,商陆攥着手机心事重重的看了沈井原一眼,又收回目光。她今天才知道,袁婷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他。

沈井原的电话响起来,他把蓝牙耳机放到耳朵上,冷冷的说了句:“说话。”

“沈制片,是我,陆昊。”

“陆制片,怎么了?”

“有个事挺不好意思的,今天我们频道主任生气了,所以迁怒到商陆,我听主任的意思是要开了她,商陆这孩子我挺喜欢的,也一直替你照顾着,可是你知道主任他…”

“关主任?”沈井原问。

“是,关主任脾气暴,今天可能说了商陆两句,唉,也怨我。”

沈井原挂断电话,打了打方向盘,转头问商陆,一脸严肃:“关主任给你打电话了?”

商陆无精打采的点点头。

“骂你没?”

“狗血淋头。”

“为什么不和我说?”沈井原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她睫毛下的阴影重重的,眼中写满了阴翳。

商陆看看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也挺没良心的,吃他的用他的就连工作也是他给安排的,自己却总是对他充满敌意,仅仅是因为他是段冰选中的人。

但其实在她落魄的时候,沈井原能问上一句“为什么不和我说”,她就觉得原来自己从未摆脱过对他的依靠。

她故作轻松的说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也不适合干这行,我也没有学历,没有技能,没有与人相处的世故…”

“你有我。”

商陆迅速抬头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沈井原脱口而出的话让她大大的眼睛写满了诧异和惊慌,他自知话说的有出入,便清了清嗓子,解释:“我是说,席叔叔让我照顾你,你在台里还有我这个认识的人…”

☆、无法无天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没有内涵没有头脑什么都拿不出手却还无法无天活得滋润的女人比比皆是,他们之所以什么都没有还活的这么自在,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因为真的没心没肺,另一类就是背后有个只手遮天能把他们宠上天的通透男人。

商陆不知道身无长物却能住在市中心的豪华公寓拿着白领薪金的自己属于哪一类,但苏挺却知道自己是蝉联两种类型的幸运者。

席无总是那个一脸宠溺看着自己犯二的人,却能在苏挺二出格的时候及时的用筷子敲上她的脑袋。

在席无还是个高度近视的四眼天鸡时,苏挺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嫁给他,上学的时候苏挺总是欺负席无,指使他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剧情有些反转,苏挺开始看着席无眼色行事。

后来席无为她解惑,告诉她是因为这么多年苏挺的智商一直停留在学生时代没生长过,而席无的智商却后发制人,最终遥遥领先。

于是在嫁给席无几个年头之后,苏挺才突然反应过来,席无当年还欠自己一个婚礼。

儿子席鋆在车后座睡着,苏挺在副驾驶打电话,席无一边开车一边支着耳朵听。

“那不行,必须让他补一个给你!”好友韩美蔚在电话里支招。

苏挺点点头:“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韩美蔚翻着电话本说道:“我知道一个特棒的婚礼策划,我把电话发给你,你要有心就问问他们。”

“好好。”苏挺兴奋的挂断电话。

已经到家,车子马上驶进了车库,席无拔下车钥匙先发制人:

“我说了我讨厌拿着话筒在台上讲我们俩是怎么认识的,也讨厌被人起哄当众亲你,更讨厌举着杯子像傻子一样挨个敬酒。”

苏挺不乐意了:“我还说过我很讨厌生孩子呢!你听我的了吗?”

席无见孩子在后座上熟睡,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对她说:“你非要把儿子吵醒让他问我‘爸爸妈妈你们在吵什么’然后我说‘你妈在跟爸爸说她有多讨厌生下你’吗?”

苏挺反应了半天才把席无的长难句翻译出来,当场气结!就你会说长句子吗!

“我…”她深呼吸想驳回一句却嘴里没词。

席无悠闲地看着她,等着她反击,等了两秒半,她还是一副笨嘴拙舌的样子,席无拨了拨她的头发,边下车边说:“我有点急事先进去了,你把车钥匙给妈,把孩子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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