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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年(婚恋)(63)

叶小拾没理他,别过头去,将脑袋埋进膝盖里,继续想心事。

过了几分钟,松子从楼上下来,去厨房里忙碌了。叶小拾抬起头,好奇的朝窗外看去,可是那里已经没了景长的影子。

我叫景长,好景不长的景,好景不长的长。

突然想起大学时竞选学生干部时景长的自我介绍。

叶小拾望着空空的落地窗和草坪,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破碎(二)

【莫莫。被她唤出来是一种有恃无恐的恃宠而骄。】

下午的时候,莫政棠请来了传说中的心理医生,叫林什么的,这个林医生是个四十岁的男人,却一点都不像四十岁,叶小拾当时正在卧室里睡觉,莫政棠走到床边,轻轻的将她摇醒了。

“小拾,醒醒,医生来了,你要不要见。”

叶小拾坐起来,点了点头,圆圆黑黑的瞳孔让莫政棠忽然一阵心疼。

“你不要怕,只是心理医生而已…”

“我没有。”叶小拾突然开口,然后穿上拖鞋在镜子前照了照,捋了捋头发,回转过身来对莫政棠说道:“这个医生能把我治好,对么?”

莫政棠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将手掌扣在她的后脑,轻轻的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说道:“不用治你也很好。”

他只不过是需要一个有经验的医生教会他怎么做而已。

这些日子以来,莫政棠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

刚开始发现小拾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他又气又心疼,只想到用最简单的方式将她紧闭起了,用强制的手段帮她戒掉药瘾。可是自从前几天她将松子打了以后,莫政棠才发现原来她不单单是药瘾的问题。

还需要有一个心理医生来指导治疗。无论如何,他都要治好她的病。只不过,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了,是真的,不知道。

小拾勉强微笑起来,轻轻的脱离他的怀抱,转身下了楼。

“小拾...”莫政棠从身后叫住她。

叶小拾站住,没有回头。

“小拾,你能不能叫我一声,我好久没听见你叫我...”

莫莫。

她过去总是厚着脸皮捉弄他,看他不耐烦的别过身去,然后越叫越来劲,莫莫,莫莫。她每次这么叫的时候都有一种有恃无恐的恃宠而骄,那样的语调,让莫政棠觉得肉麻,却也觉得唯有她这样唤他的时候才格外舒服。

可是过去的不耐烦如今想来却是那样的甜蜜和珍贵。怎么会到这种地步,死灰还有复燃的成语,而她的心,却像是漂浮在一片深海里的灰烬。

她站在那里,看不清表情,半天也没搭话,莫政棠心里升腾起一股巨大的失落,走过去揽着她的肩,淡淡的道:“算了,我们去见医生。”

“嗯。”叶小拾比他先迈开一步,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便骤然落空...

...

林医生在客厅里等着,小拾慢慢从楼上下来,走到最后一节楼梯的时候她突然朝窗外望了望,那空荡荡的草坪让她眼中微弱的光芒黯淡了一些。

林医生简单的问了叶小拾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便对莫政棠说:“你们可以回避一下吗?我需要和她单独谈谈心。”

松子说:“政棠,我们先上楼吧,我们在这不方便。”

叶小拾目光一凛,看向松子:“你没事就回家吧,不用和政棠一起上楼了。”

松子尴尬的站在那里,看了看莫政棠。

林医生笑了笑:“松子小姐,按照叶小姐说的做吧!”

松子不甘心的瞪了林医生一眼,拿起包转身出了门,莫政棠为难的看向叶小拾,想要追上去。

“莫政棠,你要去追她么?”

莫政棠试图和她讲道理:“小拾,松子已经受了太多委屈,我们不能这么过分。”

叶小拾气得眼睛都红了,回身对林医生冷冷的发火。

“你也滚!都滚!”她说。

莫政棠也微微生气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快步出了门。

人都走后,林医生还稳稳的站在那里,一笑:“叶小姐这么漂亮,总生气可不好。”

叶小拾不做声,只是细细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他的眼中虽含笑意,却透着几丝危险的味道。

“你是谁?”小拾突然警惕的问。

“林小姐多疑了,我是您的医生啊。”

“你不是!你是松子那个贱人找来的对不对?”

“林小姐,看来您真是病得不轻呢!”

林医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中规中矩的样子,埋头用笔记本记录着什么,不时的问叶小拾一些问题,可无论他问什么,她都不回答,而这个林医生却是超级有耐心,一直保持着从容的笑。

一个小时后,林医生索性什么都不问了,合上笔记本,站起来。

“叶小姐,您的精神很正常。”

叶小拾诧异的看着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那你去和莫政棠说,你去跟他说,就说我精神状态很好,我没病!”

林医生突然很友善的拍了拍叶小拾的肩膀,问:“你不想让那个松子再出现在你们家对不对?”

叶小拾问:“你怎么知道?”

“职业病,刚刚你们的互动,让我看出你们三个之间微妙的关系。松子想成为您和莫先生的第三者,对不对?”

叶小拾讷讷的说:“对…”

“所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又这么好,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在最短的时间把你的病治好,然后你就能做你想做的事,送走你不想见的人,好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不定这个人是和她串谋好的,叶小拾不能不起戒心。

“叶小姐,您可能是在家里闷得太久了,总爱胡思乱想,您可以去问您先生,是他去省医院找的我,在我办公室喝了一个小时的茶。至于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当然是有目的的,您的先生支付了一笔不菲的治疗费,我自然要尽职尽责。所以,希望您配合我,尽快好起来好吗?”

叶小拾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她曾经最信任的松子都能如此待她,何况一个陌生的医生?可叶小拾细细想想,他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于是还是点点头,将信将疑。

“咚咚咚。”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落地窗外的声响让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叶小拾迅速坐起来。

果然,景长站在外面,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朝她挥了挥手。

叶小拾警惕的看着他,没有动,只是眼都不眨的望着他,好像闭上眼睛他又会消失一样。

景长拿出笔记本写了几个字,举到窗前。

“喂,我给你带了一个好玩的,你往下看。”

叶小拾看完他写的话,就往下看,只见草坪上一团小小的白球在动着。

是只小博美!

那小狗将雪白的小爪子搭在玻璃上,黑漆漆的眼往里看,萌极了。

景长看到叶小拾眼中的光,便赶紧又写道。

“他是我儿子拿破仑,过来和它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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