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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年(婚恋)(26)

看着她脸上开心的表情和欢快的语气,莫政棠刚要脱口而出的那句“我吃过了”硬生生的被自己给压了回去。

“好,你不下毒的话。”

“嘁,我才没那么记仇呢!”叶小拾将东西拎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准备洗菜。仿佛今天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过。

莫政棠脱下西服外套挂在以架上。目光无意瞥在她红肿的手腕上,眼眸一沉,走过去夺过她的手里洗菜盆,道:“我帮你。”

叶小拾一愣,随即微笑了一下,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将他的衬衫袖口挽上一挽。

“好了,这样就不会弄脏袖子了,省得我还得给你洗。”叶小拾松开手,弯眼一笑,拿起刀开始收拾鱼。

莫政棠愣在原地,看着自己被挽起的袖子。

她今天异常的乖巧,仿佛已经收起了坚硬的外壳。为什么突然这样向他示好呢?

莫政棠暗笑自己的多疑。看着自己的袖口,突然也就跟着她笑了。

不管别人说你有多独立,不管你对别人讲你有多坚强。你都一直在等某一天,某一天厨房里,一人做饭一人洗碗。某一天鞋架旁,帆布鞋和皮鞋并排摆放。

奋斗是什么?成功又是什么?摆在这样的场景面前,都是虚妄。你始终清楚你要的,从来都不是虚华,只是从此以后,再不落单。

叶小拾放下刀,犹豫不决的看着那条血淋淋的死鱼,开始犯难。

“怎么了?”他柔声问。

“我不敢…它流了好多血…”

莫政棠无奈的笑了笑,甩了甩手上的水:“怎么胆子这么小?给我。”

他拿起整条鱼,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手伸进已经开膛的鱼肚子里轻轻摩擦,手到擒来的样子。

叶小拾赶紧扭过头去不敢看,胃里一直返酸水。

“要不你进去,我来做。”莫政棠注意到了她的难受和异常。

“不要,说好了我给你做好吃的,你把血洗干净就好了,我就不怕了。”

“我现在要把腮抠出来,你躲到我身后去。”

他笑呵呵的说,语气里带着宠溺的味道。

叶小拾听话的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的后背发呆。

他的被很宽很高,仿佛能够遮住整个世界的血腥,站在他身后,感觉无所畏惧。

真好。

“下次买鱼要记得买收拾干净的。”他一边干活一边提醒着某个已婚妇女。

“嗯嗯。”

情不自禁的,她将头抵在他的背上,用手臂环住了他细窄的腰。

她明显感觉他高大的身子一僵,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两个人仿佛顺利成章的就做了这样亲昵的动作,就像新婚夫妇那样,他在洗菜,她从背后抱住他,贪婪而甜蜜的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体贴和保护。

叶小拾的脸贴在他柔软的衬衫上,闻到一股奶香和薰衣草混合的味道,他洗衣服的时候一定用了柔顺剂,才这么好闻的吧!

春心荡漾的叶小拾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僵硬的身体,她贪心的将脸在他的背上蹭了蹭。

因为个子的关系,她的手臂只能抱在他的小腹,这样一收紧,让莫政棠情何以堪。

“叶小拾,你在做什么?”

“什么?”她享受的躲着,毫无危机意识。

“你想好了…后果。”

“什么后果?你快点啊…”她说的快点是快点弄鱼她好做饭的意思,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水米未进呢还。

可是某人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

她突然感觉到他的身子猛地转过来,叶小拾惊蛰的抬头,便无意间迎上了他低头落下的唇。

“唔…”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的人被他含着唇,威逼到了墙角,倒退几步,身子狠狠地压在了墙上!

他可能顾及着手上有鱼腥的气味,便没用手碰她,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用高大的身子围住了她娇小瘦弱的身体。

“唔…”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娇喘连连,却不想这样的声音在莫政棠耳里简直就是诱惑。

他的身子可能是经常锻炼的关系,线条非常的硬朗,压在她的小身子骨上简直如钢铁般,简直是...

内伤啊!

作者有话要说:拍拍肚,淫笑。没有留言陪伴,小爱就去和莫主播掰手腕~!反正受伤你们也不会心疼我...望天~

想要圣诞礼物么?想要就跟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馋肉了内?

☆、第十八章

【而叶小拾不知道的是,那时候,景长和同寝的一群哥们们,正筹划着一场疯狂的综合楼门前裸奔行动,而叶小拾欢脱而窈窕的背影,就成了他们唯一的观众…】

舌尖顶过她的贝齿,贪婪的勾缠住她的小舌,莫政棠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侵犯,让叶小拾不自觉的将双手缠在他的腰身上,陷入迷乱。

长过一个世界的吻,她感觉和他紧紧的依偎着。尽管他的手一直撑在墙上,没有碰她,但叶小拾已经被他清冽的男子气息所包围。

除却上次那次莫政棠酒后失控,这次算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但在叶小拾心里,他们的初吻发生在那年毕业前夕…

不知道你上学的时候老师有没有警告过你,世界上最危险生物不是食人鱼,也不是大白鲨,而是大四临近毕业的你的学长们。

A大毕业季的晚上,学妹们是很少出门的。因为校园里随处可见拿着酒瓶子哭嚎漫天依依惜别的醉酒学长。他们没有纪律,没有理智,只有一腔对母校的不舍和放肆的解脱。

那天晚上,同样要毕业的叶小拾独自一人走过综合楼,抖了抖身上湿哒哒的学士服,暗骂松子没人性。

拍照就拍照喽,非要把她往喷泉里推,搞得现在浑身湿哒哒的,幸亏夏天的晚上很热,要不然非感冒不可。

综合楼附近有群醉酒的男生在唱歌,唱的应该是学校那首极其难听的校歌,但被这样一群清脆的男生合唱起来,还真的是异常的动听和伤感。

叶小拾放慢了脚步,嘴里跟着哼着调子,抬头看了看雄伟的主楼,心底划过一丝痛楚。

这个她上课上了四年的地方,这个她和莫政棠认识了三年的地方,曾经留下过多少回忆,如今却即将不再属于她,只能属于记忆。

叶小拾伸展开手臂,闭上眼睛,迎着温润的夜风,将宽大的学士服张成翅膀的模样,小小的转了一圈。

风兜过她宽大的袍子,掠去了些许水分,丝丝凉凉的钻进叶小拾的肌肤,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再转一圈,一种开心的感觉萦绕上心头。

难怪人都趁毕业时喝醉,趁毕业时大声呼喊,趁毕业时放声歌唱,原来这种冲破束缚的滋味,竟是这样畅快。

听着隐隐约约的歌声,叶小拾有些忘乎所以,走路的步子也轻快起来,与她平日里的沉闷截然不同。

她就像是主楼附近飞飞停停的黑色喜鹊,张着翅膀,拖着长长的尾巴,尽情地翱翔。反正夜深人静,不会有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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