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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一朵,暗贱难防(6)

“那你就攻击回来。”

“我怎么舍得?”西珂媚笑,慢悠悠的起来,有几缕发丝贴在湿濡的唇间,她的手不安份的游走在丛风的胸口,在最中间的位置点了点,开口道,“过夜又怎样?你哪里我没见过…”

丛风抿抿唇,觉得羞辱,又有些心慌,不动声色的拿开她的手,

“你再不老实我不介意让你再温习一下我的身体。”

说是这么说,这种女人,白给他,都不想碰。

西珂刚要说什么,手机便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是悠悠打来的,悠悠高中是西珂的好姐妹,毕业后去了韩国留学,回来时在国内开了一间舞蹈学校,手下的几个舞团都是内地一线歌星的御用伴舞,目前签在郁氏旗下,今天悠悠有事不在,恰巧要陪小天后肖伊练舞,于是便给西珂打电话叫她来做教练。

西珂和肖伊可是宿怨,年少时肖伊阴过郁北,又是西珂哥哥沈井原的宠妃,不好好练练这女人,不是她沈西珂的性格。

西珂挂断电话就站起来,对着房间墙壁上的装饰玻璃将头发束成马尾,急着离开的样子。

“你去哪?”

“玩去啊,难不成留在这里温习你身体?”

沈西珂贱贱的微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我这样的女人,白给你都不会碰!!”

宁丛风黑着脸,下楼取车。

这女人会读心术。

*

车子停在郁氏门口,西珂头也不回的下车,仿佛丛风根本不存在,她总是这样,前一秒或许还在你怀里辗转承欢,后一秒就可以收起娇颜冷眼相对。这种阴晴不定琢磨不透的样子,时隔五年犹在。

四面都是镜子的练舞厅里一群灵动的伴舞女子正紧张的排练着,汗水浸湿披散着的秀发,反射出迷人的光。

而与这紧张气氛截然相反的是坐在一旁观看的天后肖伊,在经纪人的扇风下叠着腿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她新专辑的主打舞本是要悠悠亲自教她的,现在悠悠不在,要那些个不知名的小伴舞教她,她自然是看不上眼。

沈西珂以为丛风已经走了,却不知他就立在门口悠闲的站着。

她恢复了女流氓的架势踩着七厘米的高跟踏进了练舞室,练舞室本就大而空旷,那尖细的鞋跟声撞击地板发出挑衅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朝她这边看去。

西珂边走边脱去纱制的小披肩,露出性感的小吊带,纤长的脖颈在灯光下泛起珍珠般的光晕,眼风似笑非笑的扫向肖伊,吓得肖伊一个冷颤,下意识的将叠着的腿放下,屁股下似是长了钉子,怎么也坐不踏实,她知道,这个沈西珂又是来找自己茬的。

“珂姐。”一个伴舞的女孩子走过去恭敬的将西珂平时穿的舞鞋递给她换,西珂说不用了,这支舞是要穿着高跟鞋跳才够味。

递舞鞋的小姑娘“哦”了一声,然后退到一旁与姐妹们等着看好戏,果然西珂端着肩膀,晃荡着马尾直接朝肖伊走去。

“我说,你这眼睛是长了腿儿了怎么着?光看就能学会么?”

*

西珂话一出,姐妹们都偷笑起来。

肖伊尴尬,一旁的经纪人连忙帮着解释,经纪人在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平日里也是很傲的,但对西珂说话语气却是自降了三分,“西珂小姐,我们肖伊今天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才当了几天的天后身子就金贵成这样了?”

“是真的,肖伊她肚子不太舒服。”

“怀啦?谁的?不会是我哥的吧?”

“你!”经纪人有些气恼,“她是经期痛!”

“就她有青春期啊?你看看这些姐妹们哪个不是夹着棉花痛着经也要上窜下跳弯腰劈胯的!”

此时的丛风斜倚在练舞室门口,听到这句不禁抿唇失笑,这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沈西珂,和印象中的清纯截然相反。

肖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青来形容了,于公,西珂是郁氏的总裁助理,公司的高层,而她是郁氏旗下的艺人,于私,西珂是郁北的姐妹,是沈井原的亲妹妹,自己未来的小姑子,她拿她,压根一点辄都没有。

经纪人再次开口解围,“西珂小姐,肖伊她真的是…”

“她没长嘴么!要你传话?”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经纪人不情愿的嘟囔。

“你他妈的是不是想转行啊!我让你闭嘴!!!”

西珂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吓得经纪人肩膀一颤再不敢接话,肖伊连忙站起来打圆场,拍了拍经纪人的肩膀,头也不抬的走向伴舞群。

一贯以耍大牌闻名的肖伊今天被嚣张跋扈的沈家小姐损得大气都不敢出,真是大快人心!

小样儿让你装!让你耍大牌!见识着我们珂姐蛮不讲理人神共惧的御姐风范了吧!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

西珂带着队员将新编的主打舞步先跳了一遍示范给肖伊,主打歌是首电子舞曲,劲快的节奏仿佛是从她步下而生,动感利落,丛风倚在门口迷着眼看着,西珂的乐感极强,浑身透着股令人着迷的性感,回忆一下子汹涌起来,丛风好看的眉眼皱成峰峦,目光中少了分痴迷多了分阴郁…

那时的她也像这样,□的舞动在舞池中央,与形形□的艳男勾肩搭背巧笑嫣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沈家的小小姐是个十足的女魔头,只有他被她骗的团团转,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一步一步的蓄意接近,他一寸一寸的痴迷沦陷,当她清纯伪善的面具被揭开,他含怨同好友唐季城远走异国求学,而她这五年似乎依然过得风生水起,一点愧疚都没有,甚至在他回国后第一次见面时就像是对待一个多年不见的邻居一样,也从未问过他过的怎样,不冷不热不生不熟,就好像如果他再次从她生命中突然消失她也不会为他皱一下眉头。

沈西珂,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为何我好像从没认识过你…

一箱子面具的沈西珂。

*

西珂这人有一特点,喜欢明着欺负人,属于欺负你没道理的那种无赖,可是一旦你服软了,她就觉着没劲,就算到了二十四五岁也依然是这副德行,肖伊经常被她欺负所以知道她的性子,做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准没错。

西珂心满意足的挤兑完肖伊拿着外套准备离开,经过练舞室门口时,突然看见门口的台阶上躺着两只抽过得淡蓝色烟蒂。

被踩的扁扁的,像是积蓄了久远的怨,她甚至能够想到他决然的辗过烟头大步流星离去的样子,于是她惆怅在原地发呆了好久。

她嚣张不善良的样子又给他撞见了,在他心里,大概她早已经,面目全非了吧...

☆、带着球一对十打倒一片?

********

酒吧里,郁北粗喘着呼吸骑在椅子上,身后是一片狼籍。

她砸了沈井原的场子。

沈井原在一旁坐立不安,烦躁的松了松领带,拿起吧台上的白水,性感的薄唇轻轻抿掉一口,眼睛一边盯着手下们处理场地的砸碎物体,一边担心的瞄向郁北,终于忍不住的踢了踢她的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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