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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一朵,暗贱难防(56)

小护士一愣,气场一下子就被韩陌那双好看的眼睛削弱了一半去,“谁...谁骂你了!我是在维护医院秩序!”

宁丛风见气氛不秒,立刻将韩陌的脖子用手臂勾住,用手掌堵住他那张正要反驳的嘴,和气的对小护士说,“不好意思,我让他出去就是了。”

“喂喂!你放开我!”韩陌被宁丛风用手臂圈在脖子上,紧紧的钳制住往医院门口拖。

“宁丛风!你这叫卸磨杀驴!本公子一大早的帮你取戒指送到医院!你对得住我么你!”

“我不知道杀的是人是驴,我就知道一会我老婆你嫂子要在那护士的钳子下包扎,得罪了护士,手重手轻你负责?”

韩陌在心里把宁丛风心疼老婆出卖兄弟的卑劣行为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谴责之后,嘴上投了降,“哎呀疼疼,别拽了,我逗那姑娘玩呢!”

“人家姑娘让你出去。”

这边,宁丛风正夹着韩陌卸磨杀驴以取悦即将给她老婆包扎的小护士,而那边,却要轮到沈西珂包扎了。

“快看快看!轮到我嫂子了!”韩陌眼尖,立刻指着正拿起沈西珂脚底板仔细端详的小护士。

宁丛风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放开手里的韩陌几个箭步就走上前去,坐在了沈西珂旁边。

“你怕不怕?”他问她,手掌将她额前垂下来的长发掖到耳后。

“不怕。扎了几快破玻璃而已。”

“真不怕?”

“真不怕!”

小护士看着宁丛风半个身子都环在沈西珂的身外做依靠,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羡慕,唉,受这么点皮外伤都紧张成这样,要是自己也有这样的男人心疼着,死也值了。

“啊!”

第一块玻璃渣□的时候,沈西珂尖叫一声,一头撞进宁丛风的怀中,浑身抖得跟个小兔子似的。

宁丛风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哄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忍一忍,一会就不疼了。”

“疼疼...”

“护士小姐,麻烦您轻点,轻点。”宁丛风柔声对护士说道。

韩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拄着下巴坐在诊桌前,一动不动的盯着小护士看,调戏的说道,“小妹妹,我哥哥叫你轻点。”

小护士瞥了他一眼,继续拔玻璃。

其他几个小护士都偷偷的笑,甚至坐在她最近的护士还碰了碰她的肩膀,小声说道:“韩美蔚,这帅哥八成看上你了吧?”

“很美味?”韩陌搓了搓下巴,“你叫很美味?”

小护士不答话,只是红着脸给沈西珂包扎,沈西珂窝在宁丛风的怀里,俨然已经成了受伤的小绵羊,哪还有一丁点刚才的侠女气魄。

结束了包扎,那个叫做很美味的小护士说沈西珂还需要打点滴,便从白色小箱子里拿出了输液针头之类的东西,她将橡皮管紧紧的系在沈西珂的手腕上,拍了拍她手背上已经清晰可见的血管,刚要准备扎针,韩陌又拄着下巴,做好奇宝宝状,问道:“很美味的护士小姐,能告诉我,我嫂子手腕上绑着的橡皮管儿是什么吗?”

韩美蔚白了他一眼,鄙夷的回答:“压脉带。”

“哦,雅蠛蝶呀!”

“你!”

“我什么?”

“下流!”

“哪里哪里,是护士妹妹太精通东瀛术语了!”

小护士气的,粉白的小脸愣是变成了青色,宁丛风伸腿踹了一脚韩陌,韩陌身手快,敏捷的躲开,双手插着口袋扬长而去。

谁都不曾想过,几天之后,韩陌与这个傻头傻脑的小护士能够再次相遇,不过那一次不是在医院,而是在床上。

当然,这是后话。

...

沈西珂就在小护士要下针的前一秒制止住了她,目光锁定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什么时候,指头上多出了一颗闪亮亮的钻石?她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他戴上去的?这男人变魔术的吗?手这么快!

回头看向宁丛风,宁丛风连忙转过头去,研究墙上的人体构造图。

“护士小姐,”沈西珂说道:“你们医院是不是有人丢了戒指?我手上这枚戒指不是我的。”

“啊?不会吧?这戒指...怎么会不是您的呀...”

“真的不是我的,我自己的东西我还不知道吗?是不是你们几个的呀?”

沈西珂将左手伸出来,给一旁坐着的其他几个小护士挨个展示,那些姑娘都被那闪亮亮的钻石攫住了眼,眼睛里闪着透亮的光,谁也没说“不是我的”。

宁丛风急了,刚才他好不容易趁乱将戒指套进她手中,而她却要将戒指给别人,这怎么行!!

“沈西珂!你别逼我!”

小护士们被宁丛风庄严肃穆的一声警告吓得一愣,就连沈西珂都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了。

“沈西珂,那枚戒指是我给你戴上的,你嫁给我吧!”

淡定又简单的陈述,毫无浪漫可言,是宁丛风一贯的风格。

旁边的小护士都夸张的捂住了嘴巴!这可是鲜少见过的求婚现场啊!

而沈西珂则口干舌燥的张了张嘴,不自觉的骂出句脏话来,

“卧槽...你这是求婚呢啊...”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给我个机会。”

宁丛风被她这样阴阳怪气不大不小的一句话弄得有些尴尬,两人四目相对,看了大概有一秒,沈西珂终究还是抗拒不了他那一双波澜不惊却又似乎夹杂爱意的眼睛,别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求婚就求婚吧,反正也没指望着从他那张惜字如金的嘴里生出个万花筒来。

医院里排队的人很多,但鲜少有人出声,沈西珂的包扎已经接近尾声,坐在那里低着头。宁丛风背过身去接听一个电话,她就又偷偷回头看他。

他左手插着口袋,斜倚在楼梯口的栏杆上,看不见表情,背影平静,但似乎是公司里有什么棘手的事需要等他反复斟酌最后下命令。沈西珂抿抿唇,低头看着小护士娴熟的替自己包扎,突然没征兆的痛呼了一声。

她用余光看他,他听见她故意吃痛的叫声之后,眉头一皱,立刻向这边看来,无奈电话那头似乎有很重要的公事,可是最终,他还是草草交代几句,挂了电话。

这个动作,她很满意,比一百句“我爱你”来的殷实。

“还疼吗?”

他走过来,宽大的手掌搭在她的肩上。

小护士奇怪的看着沈西珂,心想刚才自己根本没碰她,为什么要惨叫呢?

有些小姑娘喜欢撒娇着逼问男人爱不爱自己,我与天下哪个重要,如果得到男人干脆的回答“你”的时候,他们表示不相信,如果男人犹豫迟疑,那就要大动干戈。沈西珂却对爱情总有她自己的心机,应该写本《驭夫术》解救广大妇女。

包扎结束,两个人回到那个并不宽敞的家里,她一路上算是对他不再那么冷淡了,偶尔回答一声“没事”“不疼了”之类。

莫名而来的困意再次席卷,沈西珂窝在床上昏昏欲睡,卧室和客厅的灯都关着,屋子里昏沉沉的,钢琴旁边的花盆“滴答滴答”的往地板上渗着水,可能是宁丛风刚刚浇过。厨房里的灯暖黄暖黄的,老旧的抽油烟机发出稳重的嗡鸣,混合着炝锅的声音,将葱花的香味推进卧室来。他在厨房忙活着,炖着早上买来的排骨,砂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沈西珂窝在枕头里又睡不着了,肚子被那香味儿馋的咕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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