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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一朵,暗贱难防(32)

他的身体总是将床陷下去的部分比她深,所以她的身子被迫陷到他的身子旁,紧紧地贴着,本以为他会躺下去睡觉,可是他却又开口说道,

“我们是夫妻,有心事记得和我说。”

沈西珂睁开眼睛,被这句话给提醒了一下,是啊,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快乐成双,痛苦减半,她有依靠的,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于是她转过去,搂上他的腰,语气黏腻的转移话题,“我后悔了,后悔和你那么早结婚。”

她明显的感觉到露着的人身形一僵。

紧接着她的下巴被他捏起,被迫与他对视,他的眼神中有难以抑制的慌乱,好像要生吞活剥了她一般,

“你、再、说、一、次!”他的语气几乎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了...

沈西珂偷偷勾起唇角,继续逗她,“我后悔和你这么早结婚了...”

看着她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宁丛风快要气炸了,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双臂撑在她的身侧,目若深渊,恶狠狠的说道,

“沈西珂,你知道你有多不招人疼吗?你知道你倔起来的样子有多恼人吗?你知道你的床技有多烂吗?除了我还有男人愿意和你结婚?哈!笑话!”

“这孩子...气性真大!”沈西珂笑着推开他,接着说,“我是后悔跟你结婚这么早了,明天就是七夕了,虽然是周六,但各区婚姻登记处都在七夕这天安排加班了,我琢磨着明天去登记的话以后咱俩的结婚纪念日还好记一些。”

...

某人翻过身去,满脸黑线...

沈西珂你知道你说话大喘气有多烦人么?

她见他不理人了,阴阳怪气的质问,“宁丛风,我就那么不招人疼?”

“有点。”

“我脾气就那么差?”

“习惯了。”

“我床技就烂成那样?”

“还成。”

“那我看我还是嫁给别人好了,省的在你这儿盲目自卑!”

“你敢!”他突然翻过身来,把她的脸摁在怀里,动作粗鲁至极,差点没把她闷死,唇边还坏笑着,任她怎么挣扎也不放手,沈西珂刚要咬人,便听见他说,

“你脑子不好使,我们的纪念日就由我记着,记一辈子。”

沈西珂笑着咬咬唇,有点感动,便拼命的点头,点完头又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含糊不清的喊道,“你他妈才脑子不好使!!”

咬了人就要付出代价,她只咬了他一口,就被他全身咬了个遍,他双手钳制住她的手腕,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起起伏伏的贯穿,她要张开腿他也不让,就这样半闭不闭的和着腿,和她的身体纠缠着,弄得沈西珂实在是受不了了,主动将□往他那里凑,宁丛风就是不给,她急了,一只爪子撕开他的衬衫,推推搡搡的将他扒了个精光。

宁丛风从来没全。裸着和她做过,就是以前也是一样,每次完事之后她都一、丝不挂了,他依然还穿着衬衫,可能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暴露身体。

他被她的伶牙利爪弄得没了章法,第一次这样□着,眼神中竟然有些躲闪,沈西珂一看有门道,立刻反扑,小嘴像只果冻吸盘一样吸了上去,含住他胸前的一点轻轻的吮吸起来。

她明显听见了他的抽气声,嘴上更是加大了力道,手也攀上了他的臀部,捏起那弹性的...臀肉来...

“你...放开...”他轻轻的拨弄着她的脑袋,可是由于不敢用力,她又更加猖狂,竟将头移到他的小腹处,用舌尖舔弄起他的小腹来。

第一次被身体调戏的宁丛风,当即将她重新扑倒,进行一番无比激烈的圈圈叉叉,男人这动物,除非你真想要,否则永远不要挑战他们的底线,尤其是宁丛风,尤其是一向不喜欢被摸却被摸了遍的宁丛风...

一番云雨后,不对,是几番云雨后,夜已经深了,宁丛风终于在她身体里发泄了所有的报复快感,搂着那具香滑疲软的身子清浅的呼吸着,

“今天遇到什么了?”他问。

沈西珂不想说,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真的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想到话一出口,身后的男人竟然僵了身子,就连眼神也闪过一丝难以掩盖的慌乱。

“丛风,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啊...”

她这么不好,这么坏,这么自私。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突然将她抱得很紧,目光局促的去观察她的眼神。

难道她都知道了?谁说了什么?

沈西珂又不说话了,她今天真的很不想说话,满脑子都是哥哥空洞的眼神和肖伊凄楚的表情。不想说,真的什么都不想说。

他见她沉默,巨大的不安袭来,抱着的的胳膊收紧,试问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什么?”她一脸疑惑,显然不知情,这让宁丛风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仰望着天花板,问出了自己的心事。

“沈西珂,流产疼不疼?”

这一次,换她僵掉!

☆、昏君

“不疼。”她闭着眼睛准备睡觉,一点也不想谈。

她说不疼,那一定是很疼。

今天他神魂不定的上网搜索了一些流产的视频,那种在体内将骨血搅碎再掏出的活动,怎么会不疼?

他看到那个同意流产协议书的时候也是不小的震惊,甚至这一天都浑浑噩噩不知所想。

忧郁症,完全跟她搭不上边的病。却赫然写在那栏手术原因上。

宁丛风见她脸色昏暗,顿时后悔问这番话,心疼的将她搂的更紧,嘴里却还是恨恨的,

“沈西珂,你怎么做到那么狠的?嗯?对自己也是,对我也是,对我的孩子也是!你教教我,我就不会被你糟蹋的那么没有尊严了。”

没有尊严了,爱一个人,爱到没有尊严,被人指着鼻子嫌自己穷也还是非她不可,被人伪装清纯蓄意接近却还是在五年之后又爱上了另一个她,这么贱的自己,哪还有什么尊严。

她不做声,他便抱得她更紧,闭上眼睛,脑海中拼凑着她流产时的情景,却发现自己想象无能,根本拼凑不出那场景来。良久,就在他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却幽幽的开了口,

“好,我教你。”

“想要糟蹋别人,先要学会糟蹋自己。”

“那时候,梁辰说我得的是忧郁症,属于神经类疾病,其实就是,神经病。”

她在他怀里窝着,语气是云淡风轻,冷冷的,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忧郁症。

宁丛风思维凝固,全然没了概念。

她得了忧郁症?因为他的离开?

不,这不像沈西珂,最起码...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坚强的沈西珂...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彻底震惊。

“忧郁症,据说是思想极端的人才容易得的病,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哪儿极端了,可能我最大的极端,就是你。”

我最大的极端,就是你…

“见到杯子空了会哭,觉得沙发宽了会哭,坐着会哭,躺着也会哭,每天失眠到抓头发,吃了安眠药能睡上一阵,醒了就再吃,直到肚子开始疼,每次疼得时候就躺一会,后来开始吐,没早没晚的吐,我竟然没有察觉,吃了一些胃肠感冒药,氟哌酸什么的吃了很多,我真傻,真的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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