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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一朵,暗贱难防(24)

“哐哐哐!”沈西珂还在挥刀砍着那头死状惨烈的三道鳞,说道,“我不知道,他好像一直认为我是因为那三百万而跟他结婚,不过只要给我个杠杆我就能翘起地球,给我张结婚证,我就能收复宁丛风,你没看过小说么?男主被女主伤了几年后回来报复,然后女主用爱感化了冰山男主。”

“咳咳咳!”郁北差点没一口酸角籽噎死,摇头晃脑的感叹,“唉!爱情果然是专门给智商刷负的!想我家珂男也是读过万卷书的恋爱达人,如今竟也沦落于此,爱情可畏啊!”

“懂毛啊你!无爱则无恨你没听说过么?他那么怨我想把我娶回家好好折腾,证明他心里还有我,我够庆幸了,所以姐姐我现在从良淑德,从明天起,做个好妻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呃呵呵,呵呵。”郁北干笑了两声,翻了个大白眼,不再理她,心里想着,但愿吧,但愿他是因爱生恨,而不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

沈西珂一向很精明,看似傻傻的为他默默付出着一切,从来不说,其实她是在等待时机,就拿300万的事来说吧,当初她从父亲那里偷了这笔钱让宁丛风出国留学和投资,宁丛风一直误以为是他当初投资股票的收益,现如今他回国,如果一开始西珂就告诉他,“宁丛风,你出国的钱是我偷我爸的,你投资的钱是我偷我爸的,你的资本都是我给的,看看,你有今天都是因为我的默默付出!”

要是这样的话,宁丛风不拿着钞票摔她脸上才怪!

这就是郁北为什么一直佩服西珂的地方,她看似轻浮,其实腹黑到令人发指,正是因为了解宁丛风自尊心太强,才不敢拿付出来求回报。

真心有时候来的太猛烈,就会变成虚情。

而真心,只要时间够,慢慢会被发觉的。

郁北回过神来,想再跟她调侃几句,却看见沈西珂正在讲电话,而电话那头正是宁丛风。

“什么?你要来我家接我?啊不不不我在公司...”

“沈西珂,今天周末。”宁丛风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提醒。

“啊,那什么,我这边信号不好,待会你再打过来啊!”

怎么办?一向气场十足的沈西珂用眼神向郁北求助,郁北摊摊手,等着看好戏。

☆、和好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被晋江吞了一半,21:35之前看的同学请从看一遍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沈西珂的电话再次响起,硬着头皮接起来,如果被宁丛风看到自己像个变态一样每天住在挂满他照片的房间,对她来讲,其实是件很丢脸的事情。

心里有些地方永远是自己的,一旦被误闯,那种感觉会很不舒服,就像是少女时代的日记,会如生命般收藏,恨不得上了一百道锁才会舒心。

这是属于沈西珂的一份倔强,一份不想被他知道的软弱。

“你在哪?”宁丛风总觉着她在躲闪什么。

“我在...”她第一次这样紧张,就像是当初他突然出现在夜店,目光灼灼的盯着正在热舞的她一样。

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嘴里滑出了两个字,

“夜店。”

在一旁听着的郁北愣住,抬起手腕看看表,晚上8点整。

电话那头的宁丛风是可怕的沉默,沈西珂举着电话放空,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郁北摸了摸肚子,拿起手机给自家老公拨过去,压低声音说道,“唐唐啊---”

电话那头的唐季城听闻她的声音不对劲,问道,“怎么了?你在家么?我马上就回去了你乖乖等一会啊,我正在从公司往出走。”

“你骗人唐季城---”郁北拖长了调子轻轻的说,“我都没有听见你的脚步声!”

“你在哪呢?”

“我在一个充满血腥味和酸味的地方啊---”

郁北吐了吐舌头,然后终于满意的听见了唐季城慌乱的脚步声,回荡在公司空旷的走廊里。

啦啦啦!快来接我吧唐唐!实在受不了这对别扭受了!

*

晚上9点20分,宁丛风的车开到沈西珂说的那家夜店门口。

车子停下,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冷漠,宁丛风关了灯,昏暗的车厢与灯火霓虹的窗外形成强烈的对比,牌匾上的那些不停闪动的灯光轻浮的射进来车窗,令他讨厌的皱了皱眉,抽出根烟来点燃。

助理韩陌从后座抬起屁股,把一张俊秀的脸凑到宁丛风的耳侧,充分利用下班时间调戏自家学长。

“壮士,如此苦大仇深这是为哪般啊?”

“你不是要回家么?下车。”宁丛风说道。

“唉!人道是,家花不如野花香,你那朵花时而家花时而野花,也蛮有趣的嘛!”明里暗里,韩陌指的是夜店里的沈西珂。

“加班?扣薪水?还是想去财务室修修电脑?”宁丛风侧过头对着他笑笑,一口白牙别提多阴森,韩陌头皮一紧,干笑两声,自觉不妙。

“老板,学长,您别这么狠吧?我下车就是了!”韩陌瘪瘪嘴,长腿一迈便溜之大吉。

宁丛风也下了车,关上车门,一身黑色商务西服在这个莺莺燕燕的夜店门口显得有些正派,他刚要进去,一抬头,却对上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

这种委屈的楚楚表情根本不属于沈西珂,可站在他面前的,一身机器猫睡衣的女人,的的确确是沈西珂。

宁丛风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她随意的散乱着头发,没有化妆,穿着粉红色的拖鞋,身上套着睡衣,似乎是刚刚从家里出来。

沈西珂头发被夜风吹得凌乱毛躁,脸也有些红红的,似乎是等了很久的样子,她咬了咬唇,像是被他欺负了一样。

宁丛风手里的烟掉在地上,傻傻的看着她,一开口,那语气竟没有了冷漠,

“你怎么了?”

她知不知道委屈的样子不是谁都能做的,她这样,会麻痹掉他所有的脑部神经?

“我说谎了,我没有在夜店,我在家。”她突然觉得很委屈,虽然明明没有发生什么,可她就是觉得委屈,什么都想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大脑麻痹掉的宁丛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承认听到她在夜店的时候非常生气,可是她突然又说自己说谎了,还一副要哭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在夜店?是不是以为我经常去夜店?然后泡男人,嗑药,夜不归宿?”她说着说着就真要哭了,刚刚郁北说的那番话,她不是没感觉的,她只是强颜欢笑而已。

郁北的唐唐可以因为她一个电话就心急火燎的跑来接她,而她却为了他一个电话跑来这边蹲着,看他会不会来,这么多年她从来都不觉着自己多委屈,可是今天就像是到了临界点一样。

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砍了半天的鱼怎么都弄不干净,胆汁破了炖出来的鱼肉又苦到她想哭。

她的郁北警告她丛风不是真心和她结婚。

她苦苦爱着的男人听说自己在夜店,根本不在乎,她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她坐在马路边等了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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