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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骚一朵,暗贱难防(17)

原来他没来为她庆生,是为了和她在一起...

可他不是对她说过,和她结婚,只是为了...

...

“沐雪?”

宁丛风顿住脚步,看着因为在夜风里吹太久而发丝凌乱的林沐雪。

“我见你没来,打电话也不接,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来看看。”她勉强的笑笑,看向他背上的沈西珂。

宁丛风没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沈西珂从他身上下来,顺手整理了一下他被他弄得凌乱的衬衫,走向林沐雪。

“等了很久吧?进屋坐坐吧。”西珂女主人般的口吻,听得林沐雪非常不舒服。

“呵呵...不用了...既然丛风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宁丛风拉住了手腕。

“太晚了,在这住下。”他留住她。

说完,宁丛风松开她的手腕,自顾自的往房子里走,身后剩下沈西珂和林沐雪两个女人。

西珂笑笑,牵起林沐雪刚刚被宁丛风握过的那只手,用大姐姐的口吻说道,“好不容易等了这么久,现在回去,多可惜,让你住你就住下吧!”

话倒是好话,笑的也挺好看,可林沐雪却觉着通体阴寒,别扭极了。

*

屋子里的灯亮着,壁灯安装的很华丽,装修也是欧式风格,沈西珂上次装晕来过一回。

刘嫂是和宁妈妈一起被接到宁丛风这儿的,她把宁妈妈照顾的还不错,宁丛风给了她很优厚的工资,让刘嫂一起搬到了宁丛风新买的房子里。

刘嫂正要打瞌睡,便听到开门的声响,于是马上迎了上去。

“刘嫂,收拾两间屋子来,沈小姐和林小姐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宁丛风边脱鞋边吩咐。

“哎,好!”刘嫂偷偷看了眼沈西珂,笑笑。

“唔...你回来了...”宁妈妈在沙发上勉强睁开眼,困得眼皮直打架。

“妈,你怎么睡沙发?”宁丛风走到母亲身边。

“我不是等你么...花花?花花!”宁妈妈说着说着突然发现了沈西珂来了,立刻精神了许多,一个翻身从沙发上起来,贴了上去!

“是我,呵呵!”沈西珂抱住宁妈妈,任由她贴着蹭着,开心的笑起来,“小草怎么不睡床睡沙发啊!”

“幸亏小草没睡床!小草睡了床就看不见花花了!所以我以后要天天睡沙发!”宁妈妈抱住沈西珂的腰不放,把攒了好几天的想念全部都释放出来,心想这下可好了,终于找到能见到花花的秘诀了!

宁丛风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惊讶不已!花花?小草?两个人怎么像是认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

沈西珂这样的女人,实在不像招老人喜欢的那类,可妈妈为什么会如此喜欢她?他们毕竟只见过一次面...

“沐雪,这是我妈妈。”宁丛风向一旁看呆了的林沐雪介绍。

“伯...伯母好...”林沐雪有些惊讶,她眼前如此漂亮的短发女人,竟然是宁丛风的母亲?

宁丛风从来没和他提过,她有些惊讶,令她惊讶的不是她的年轻美丽,而是她的表情她的举动,竟像个...像个傻子...

“你是谁?”宁妈妈怕生,站在沈西珂旁边抻着脖子盯着林沐雪。

“我叫林沐雪,是宁丛风的朋友。”

“啊哈哈!我叫小草,是花花的朋友!”宁妈妈呲着口白牙与沈西珂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俱都笑的灿烂无比。

宁丛风从来就没见过母亲这么喜欢一个人,心里的疑问便越来越大。

*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三个人都没有吃饭,宁妈妈也没吃,刘嫂便把早准备好的饭菜热了热,端上了菜桌。

“花花,我可不可以吃这个?”宁妈妈咬着筷子期待的看向沈西珂,又把筷子伸进鱼子酱里拨了拨。林沐雪自小就有洁癖,刚要夹这道菜的筷子停顿了下,转向了另一道。

宁丛风也停下筷子,意味不明的看向沈西珂。

“鱼子胆固醇高,不行。”沈西珂很果断的否定了她的要求,因为宁妈妈血脂很高。

“我想吃...花花...”宁妈妈又开始咬筷子,弱弱的说。

“咳咳...”宁丛风见母亲实在是馋了,对宁妈妈说,“不是鲫鱼鱼子应该可以吃的,吃吧!”

宁妈妈看着那盘子里的鱼子,馋的紧,宁丛风同意后,她还是没敢动筷子,一脸祈求的看向沈西珂。

这个动作,让宁丛风彻底震惊!

“那...就吃一点吧,别多吃。”沈西珂说道。

宁妈妈很开心,用小勺子小心翼翼的舀出来一些,放到自己碗里,埋着头吃起来。

*

吃过了晚饭,宁妈妈似乎毫无睡意,沈西珂来了例假身体不太舒服,可是宁妈妈缠人的功夫实在太强悍,非要嚷着和她一起睡,还有丛风。

作者有话要说:宁丛风,必须虐,不用担心

☆、平反

宁妈妈和沈西珂在浴室里刷牙,水声很喧哗,隐隐约约能够听见两人十分有爱的对话,宁丛风和刘嫂问过了一些事情,便从厨房出来,走进了林沐雪所在的那间卧室。

“还没睡啊?”林沐雪问,她正在整理被子,见到他进来,心跳的紧。

“嗯,”宁丛风伸出修长的手指,按下壁灯的按钮,卧室瞬间变成了暗粉色。他把手里端着的板蓝根冲剂放到床头,“喝了吧,预防感冒。”

“谢谢,你坐啊。”

她轻轻的吹着杯子里的棕色液体,一直荒凉的心底开始渐渐回温。

她在他心里到底是特别的,宁丛风从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孩子如此入心。

“不了,我妈一会就会找我。”

“哦...你妈妈...看起来很喜欢西珂姐。”

“嗯,很喜欢。”宁丛风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墨色的眸子荡漾着不明的惆怅,他的思维有些粘稠,脑子里不有自主的回放着刘嫂的声音。

“宁先生啊,不是我多嘴,既然你问了,我就嘴贱一次,西珂小姐不让我说,但我还是得说,你猜的没错,你走之后,西珂小姐确实一直在照顾宁夫人。”

“我做了保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媳妇没见过?把婆婆当敌人的有,当自己母亲的有,可把婆婆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爱着让着惯着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呵呵,宁先生你别嫌我说话难听啊,西珂小姐确实是这样。”

“宁夫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西珂小姐能做到的绝对依着,她不是那种有耐心又本分的姑娘,我第一次见也不大喜欢,可这五年来她对宁妈妈的好我是看在眼里的,打心眼儿里喜欢,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这么坚持着。”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这么坚持着...

是什么力量...

他有些不敢相信,又有着不小的震撼。

她一直在照顾着妈妈...怎么会....

她那样的性格如何受得了母亲的胡闹呢?又是怎样让一向痴傻的母亲变得听话?

而刘嫂所说的那种力量不就是在暗指他么?

那种力量是他,只因为那是他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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