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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93)

瞿清白急的恨不得手动拔针,被周炙拦住:“就是要它进身体里。血藤是寄生形植物,算算时间在他的身体里已经长了很久,这针就像一道枷锁,可以压制它的生长。”

瞿清白听的懵懵懂懂:“那之后怎么弄出来啊?”

周炙:“不用弄出来,针会自己融化在血肉里,对人体无害。到那时,就要再次施针。”

江隐一直旁边听着,仔细的观察周炙的施针方式,他看得太过专注,祁景莫名有点不爽,不易察觉的挡了他一下。

江隐挪了一步,他又挡过去。

江隐发现他在挡自己了,不是很理解,正要挪步的时候,被祁景拉住了往外走。

瞿清白回头问了句:“你俩干什么去?”

祁景:“他要去洗手间。”

瞿清白“哦”了一声,回过头来才觉得不对,去洗手间还要人陪?而且这房间里就一个自带的洗手间啊!

没等他再问,祁景已经把江隐推进了洗手间里,江隐看他反手关上门,问:“有什么事吗?”

祁景有咳了一声,他其实没想好,但也有一肚子疑问,随便挑几个出来就足够转移注意力了。

“外面可能有监控和窃听,那个……你真把画像砖寄快递了?”

江隐:“当然没有,怎么好随便麻烦快递员。”

祁景:“…………”他真没想到江隐扯起淡来真这么自然而然,撒谎都不打草稿……这算是一种黑色幽默吗?

“但是用另一种方法藏在很安全的地方,他们不会找到的。”

他这句话音刚落,外面门就被拍了拍,周炙含笑的声音传来:“你们俩上完厕所了没有?我要走了。”

祁景打开门,和江隐走出来,就见她已经把布包整理好,又把一张单子递过来,上面写着清清楚楚的药方,要定时服用。

但是祁景仔细一看那材料,什么炉灰,童子血,狗牙磨粉,狼蛛切片……活像什么大型邪教现场。

周炙说:“材料五爷会派人送给你们,单子只是留个底,我不会害你们。”

他们道了谢,周炙要走,又转身看向江隐:“你就是江隐?”

江隐略一点头。

她微微一笑,这才袅袅婷婷的走了。

第89章 第八十九夜

祁景看不懂她那个笑什么意思,也许江隐看懂了,但不愿说。

陈厝皮肤上的红色已经渐渐褪去,瞿清白和他一个房间,夜里会守着,祁景和江隐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了点血迹,衣服又脏又破,满是尘土,却都无暇顾及,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作罢。

房间中央当真只有一张床,虽然不小,但睡上两个大男人仍稍嫌逼仄。祁景莫名有点尴尬,他悄悄瞅了江隐一眼,就见他打开了衣柜的门,从下层抱出一床备用的褥子来。

江隐把褥子扑在地上,说:“你睡床吧,我打地铺。”

祁景楞了一下,他仔细观察江隐,并没在那张脸上发现什么多余的神情。虽然他们俩的关系是有点诡异,但也不至于不能睡一张床的地步,何况连浴巾和衣服都共用过了……打住。反正要打地铺也不能江隐打,祁景感觉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深深侵犯了。

他尽量用自然的语气说:“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是睡床吧。”

江隐头也没回,专心致志的铺被子:“不用。”

祁景眯了眯眼睛,忽而一把把他拉了起来:“那你去睡床。”

江隐:“我不……”

祁景已经拿起遥控器,啪的一声关了灯。

这房间是落地窗,外面的月光清晰的在地面上印出冷色调的格子,有半格月光爬上了床,照亮了江隐半边微微曲起的手。

祁景见江隐不动,把他推坐在床上:“睡吧,再不睡天就亮了。”

江隐没再说话,脱了鞋子和外套,上床了。

祁景也枕着臂在地铺上躺下,他盯着天花板,想要好好思考下今晚上乱麻一样的这一切,却不知从何理起。他又扭头看看江隐,被子鼓起一个包,江隐背对着他,呼吸均匀,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这么大就睡着了。

他扭头看了一会,觉得脖子有点难受,索性翻了个身,枕着手臂看那个背影,看的也更舒服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祁景还是没有睡着。一方面是心里有事,另一方面是冷,那褥子太薄了,时至初冬,入夜后寒气一丝丝的从地板往上蹿,饶是他火力旺盛,那褥子还是被冰的铁板一般。

他窸窸窣窣的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放空大脑。

就在这时,祁景忽然听到床上传来一阵动静,江隐坐了起来。背对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说:“上来睡吧。”

祁景的迟疑只有一瞬,虽然感觉这对话有点古怪,他还是爬起来,一掀被子,飞快的钻进了热烘烘的被窝里。

他刚满足的叹了口气,就见江隐面色有点怪异的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地上,祁景一回头,才知道是哪里不对。

他本来应该拿自己被子上来的,结果直接溜进了人家的被窝,这被子下的暖,都是……江隐身上的热意。

祁景那叫一个尴尬,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趁着脸上的热度还没被江隐发现,他赶紧补救:“我,我去……”

可没等他这句“我去把被子拿上来”说完,江隐就已经背过身躺下了。

祁景的心跳并不剧烈,却像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掌控者,忽快忽慢,慌的他胸口发紧,不知如何是好。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躺下来的的,床不大,被子也不大,江隐就在咫尺远近,后脑勺对着他,干净的发尾连着白皙的颈子,突出的脊骨和后背的凹陷,陷在柔软的枕头里。

他觉得他的呼吸都能吹动那发梢。

这样的弧度,好像……祁景绞尽脑汁的思考,好像一只被放在案板上的鹅。

鹅脖子优美的弧度,高高举起的闪着寒光的菜刀,咬住脖子时酣畅淋漓的感受……

祁景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嘴巴,净想这些有的没有,还能不能好了?

他又盯了江隐好一会,忽而有些不平。他在这边胡思乱想,江隐却在那边睡得那么安稳,祁景真想把他也弄醒,让他和自己一样惶惶不安。

忽然,江隐动了一下。

他换了个姿势仰躺着,微微歪了歪头,看向祁景,眼里一派清明沉着:“你能不能不老是看我,我睡不着。”

祁景一下子就被这记直球打懵了。

江隐的语气不是疑问,不是探寻,而是罪证确凿,板上钉钉的肯定。

祁景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他知道自己脸上的红肯定遮不住了,颇有些恼羞成怒,冷冷道:“谁看你了。”

他俩对视了一会,祁景率先受不住那目光,猛的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了要冒烟的头上。

他没看到江隐捂了下后颈,好像那里被什么东西碰过一样。

祁景做了会缩头乌龟,终于把头探出来喘气,他回了下头,正对上江隐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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