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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8)

江隐:“口说无凭,你先告诉我们,那块砖在哪里?”

女鬼也不傻,狡猾道:“你们要是知道了,还会帮我找‘他’吗?你先帮我找到‘他’,我再告诉你们砖在哪。”

祁景:“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啊。”

女鬼说:“随你们信不信,我毓秀可从不说谎。”

江隐问:“你说的‘他’,在哪里能找到?”

女鬼仰起脸,露出了怀念中混杂着悲伤的表情:“我生前的家住在荒山白云观下的三石村里,他是个猎户,叫刘福全,是个很好的人。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鬼子进村的时候。鬼子挖了好几个大坑,要把我们全村人都活埋,我因为长得漂亮,免于一劫,却被鬼子掳走了,从那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我希望他还活着,但也知道不太可能了……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要你们找到他,带到我面前来。”

祁景心想这还真是个天大的巧合,他去过的那座荒山,竟然是这女鬼心上人的埋骨处?

他看向江隐,江隐果断道:“放了她。”

他把四方的符纸刷刷几下全撕了下来:“你走吧。”

女鬼立刻如获大赦的冲了出来,飘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还在祁景身边转了一圈,像被肉的香味引诱到的一条狗,即使吃不到嘴里,也垂涎万分。

祁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那女鬼的肩膀缩了缩,正要飘走,就听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毓秀,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自然会把他带到你身边来,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我要你魂飞魄散。”

女鬼浑身大抖了一下,她都不敢回头看江隐的脸:“都,都和你说了……我毓秀从不撒谎!”

女鬼毓秀飘走了,祁景问:“就这么放她走没关系吗?”

江隐拿着废掉的符纸,当餐巾纸似的跪在地上一点点擦掉那层黑漆漆的东西,闻言回道:“没关系,她说的应该是实话。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女鬼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祁景想了想:“我又没见过鬼。不过,她是不是太像个人了?”

“鬼是死人留在世间的映像,说白了,就是一个幻影。时间越久,鬼的体形就越来越虚化,直到完全消失。算一算她死的时间至少六十年往上了,形体却仍然这么实在,一定有物所依。”

祁景:“你是说……那块砖?”

“没错。那不是普通的砖,是战国时的画像砖。只有这样的古物,才能滋养阴气,让她免于形消体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就附身在那块砖上。”

“所以呢?你要找这块砖干什么?”

江隐又不说话了。

他就像一个功能健全的录音机,说开就开,说闭就闭,只要他不想,祁景就再无法从他嘴里撬出来任何东西了。

祁景哼了声,在他身边蹲下:“那我呢?她还会缠着我吗?”

江隐专心的擦地:“她不会,其他鬼也会。你的体质如此,没办法。”他看了看双目紧闭的梁思敏,忽然说,“……她要醒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梁思敏就呻吟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头转了转,又呆滞的看向他们:“祁景,江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不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呃,我头好痛!”

祁景看向江隐,江隐说:“你在演完戏后就晕倒了,我们刚把你抬到这里来,你就醒了。”

他面容平静严肃,表情天衣无缝,一点也看不出来在说谎。

祁景嘴角不知为什么勾了起来,他咳了声:“你感觉还好吗?要不要我送你去校医院?”

梁思敏还有点懵,撑着头回想了一会:“不……不用了……我有点断片,还是先回宿舍睡一觉吧……”

她的神志还未完全清醒,祁景和江隐把她送到了宿舍门口才离开,梁思敏上楼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想起来,等等……那两个人怎么会凑在一起?

夜色如水,空旷平坦的大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走着走着,祁景忽然停下了脚步。

“江隐,你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黄符的?”

江隐的脚步顿了一下。

祁景走近,直视着他的眼睛,表情似笑非笑:“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我只把桃木剑拿出来了吧。你是又翻我的东西了,还是……跟踪我到了白云观?”

第10章 第十夜

江隐顿了一会,才开口道:“……我没有恶意。”

祁景盯着他,江隐没说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再追问下去也没用。他心里还是不太舒服,祁景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江隐这样掌握,窥视着他的一切,让他产生了一种类似于雄兽被侵犯领地的感觉。

他的目光有点冷,钝刀子一样磨着人:“江隐,你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我谢谢你帮我,但其他的事,希望你自己心里有点数。”

祁景这话说的不留情面,江隐仍旧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举步要走。

他这一抬脚,差点没装上迎面走来的一群人。

这群人竟然是刚才一起演戏的同班同学,看起来已经出去玩了一趟了,要么是去唱歌要么是去喝酒了,一打眼看过去,好几个人都醉醺醺的被扶着。

班长一看他们,满脸惊讶:“祁景!你们去哪了,怎么都找不到人?思敏呢?”

祁景说:“她身体不太舒服,我先送她回宿舍了。”

立刻有人起哄:“哟——祁景你什么时候和班花走这么近的,以前不是都不感冒的吗?”

祁景警告他:“别瞎说啊你。”

“行行行,大帅哥就是吃香,我们这些姿色平庸的只能干瞪眼啦!”

在他们说话的工夫,江隐已经悄悄往前走了,祁景不知怎么想的,一把拉住了他:“你去哪?”

江隐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拉住,顿了一下才答道:“……回宿舍。”

似乎到这时候这群人才注意到江隐,有个喝大了的迷迷瞪瞪的看着他:“嗝……这不是江隐吗?做援交的那小子?”

气氛一下变了,班长尴尬的呵斥道:“沈悦,别乱说话!”他歉疚的对江隐说:“江隐,你别介意,他喝大了……”

沈悦还不服,大着舌头嚷嚷:“什么我喝高了……我早就想说了,这小子看着就讨人厌,干的那种事,装什么呀你?今天在舞台上,嗝!还摔了一跤……要不是我们帮着遮掩着,这戏就算毁啦!”

班长已经忍不住去捂他的嘴了,一群人尴尬的不行,都拿眼觑着江隐,看他什么反应。

虽说谁也不说,可谁都好奇,面对这种羞辱,江隐会怎么办?他会和沈悦打起来吗?

谁料江隐只把一直拿着的戏服递给祁景,说了句:“我走了。”

等着看戏的一群人都愣了。大多数的人惊愕过后就是不屑,这样还能忍气吞声,这还算男人吗?

祁景看着江隐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手中鲜红的嫁衣,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这些人,没人知道是陈厝绊倒了江隐,没人知道江隐救了他,没人知道因为江隐,这出戏才能获得圆满的成功——虽然他完全没必要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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