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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78)

从瞿清白的语气,能看出他鲜明的态度,也许是家学影响,他对鬼修很是不齿。

江隐静静听着,手又紧了一紧。

“对。”他轻轻的说,“说的对。”

祁景比较关心另一个问题:“那画像砖呢?”

江隐像是从梦中醒过来:“……白五爷想要画像砖,所以让李魇来找我,谁知却碰上了你们。我猜测李魇是想直接把你们也绑了,既能引来我也能向白五爷邀功。”

祁景试探着问:“画像砖究竟有什么用?”

江隐沉默半晌:“……这东西也不是不能交出来,但绝对不能落到‘魑’的手上。我无法信任他。”

祁景知道他说的是白五爷。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太少了,早年间的交情,谁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瞿清白张了张口,好像还想对画像砖的事情刨根问底,但江隐已经揉了揉眉心,好像很累的样子,说:“都去睡吧。”

瞿清白一拍额头:“哦,我明天还有早课!”他蹦了起来,拉着陈厝,“走吧走吧,再不睡我明天肯定起不来,我那节课的老师可吓人了……”

他们道了别,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又只剩他们两人,祁景回想了一下,江隐貌似说出了很多事情,却只像是他身上迷雾的冰山一角,就这点事还是在步步紧逼下才抖落出来的。

他其实能理解江隐的拒绝,他和雒骥身上有种相似点,就是都不自觉的以前辈的身份来照顾他们,确实,他们在这行连个小学生都不是。也许,永远不推开那扇门才是最好的,但祁景被诱惑着,蠢蠢欲动,充满了大胆和好奇,矛盾和隐忧,对这个人,对这些谜,对他自己。

总有一天……………………

熄了灯,祁景上床,把刚换过来的,被撕破了的被子往身上一盖,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忽然道:“江隐。”

江隐在床上翻了个身,他的眸光不甚清晰。

祁景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你要不要?”

不知道江隐看清楚了没有,他只停顿了一会,就伸出手接过,把手缩回了被窝里。

“谢谢。”他说。

祁景躺回床上,两人背对着,他贴着枕巾的脸逐渐升温,热的发烫。他在心底抽了自己一巴掌,几乎有些惶惑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是鬼迷心窍,他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那是他的浴巾。

第77章 第七十七夜

睡得并不踏实的一夜过去后,祁景被晨曦照在脸上,他坐起来,被李魇踹的地方还有些酸痛,凌乱的被子从他身上滑下来挂在胯间,宽阔的脊背肌肉流畅的收到劲瘦的腰间,在晨光中有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性感。他看了一眼江隐的床,他的被子已经叠好,两条浴巾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褥子上。

祁景下了床,听到洗手间有动静,下意识的拧了下门把手,竟然开了。

江隐在里面洗脸,脸上湿漉漉的,从镜子里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段被拉长了的对视,江隐发梢的水滴下去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他也没穿衣服,赤裸的脊背微躬,一只手搭在洗脸台上。

祁景内心在尖叫,为什么这个画面这么不对劲啊!他也说不出哪不对,不说点什么好像太尴尬,说点什么又像更尴尬。

江隐向来能撑,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次先开口竟然是他:“浴巾在床上。”

祁景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浴巾。”江隐又说。

祁景的脸好像又开始自动升温了,他错了,他不该相信江隐有缓和气氛的能力,这个时候提浴巾,难道不是更糟糕了吗!

祁景这个人,郎心似铁,是在情书和告白的风风雨雨中走过来的,轻易不脸红,但是脸红了就一定能看出来。他怕江隐看到,赶紧“哦”了一声扭过头,把浴室门带上了。

他不知道的是江隐也并没注意到他的脸红,他说完那句话就立刻躬身捧了捧水泼到脸上,动作快的不太正常。

祁景深吸了口气,倚在浴室门上,慢慢的抬起手,把脸埋了进去。

怎么会这么烫?他害羞个什么劲啊?他从来都是,都是……

好像很久之前,他们之间也有过这样的场景,可是那时祁景胸怀坦荡,自然什么也不觉得,更不像现在这样,一双眼睛都黏在对方湿润的眉眼和光裸的上身上。

那又是什么改变了他呢?是对江隐这个人的认可、喜爱……还是……

他还在出神,思绪像叽叽喳喳的小鸟飞向了云端,江隐在浴室门口站了一会,看着他印在浴室毛玻璃门上的背影,抬起手,又放了回去。

最终他也只走回去,坐在了马桶盖上。

那个背影和他都是静止的图画,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种安宁。

祁景回过神去开门,江隐这才得以出来。

是陈厝敲他们的门,递过来两套衣服——他托老板买的,毕竟这么回学校实在忒丢人。

“说来也奇怪,我这一夜睡了五个小时不到,竟然还精神奕奕,生龙活虎……”

祁景接过他手中的衣服:“可能是血藤的作用?”

陈厝“嗯”了一声,拍了下他的腹肌:“快穿吧,这样回去要上校论坛的。”

祁景:“我这不是耍流氓,是造福群众。”

陈厝笑了会,提到校论坛,又想起一个之前忽略的问题。他看了眼往头上套衣服的江隐,把祁景拉过来嘀咕:“诶,你问没问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就……江隐和一男的打啵的那张。”

他一提,祁景也想起来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问江隐。他们的问题已经够多了,不应该再添一个疑神疑鬼。

当祁景把那张照片找出来亮给他的时候,江隐的目光也只是短暂的停留了一下,波澜不惊:“是李魇。他男女通吃,喜欢耍小聪明,伪装成我鬼混可能是为了报复。”

陈厝咬牙切齿:“这个鳖孙,把你名声都搞臭了。下次见到我把他卵蛋都打出来。”

祁景被他说笑了:“你行吗?”

陈厝拍胸脯:“可别小看人,爷现在可是挨枪子都不怕的超人了,对付一个玩变脸的还有问题?”

说到这个他又想起来了:“对了,你那个时不时发一下疯的能力是什么情况,就是诅咒吗?不会跟我一样被什么东西寄生了吧?”

祁景的心跳快了一拍,又很快就平静下来。

“不会。”他笑了笑,“江真人说的话你都不信?”

陈厝还是挺崇拜江隐的,强者在男人中都很受欢迎。

“信,我信。”陈厝叹了口气,搭着他的肩膀,“咱俩还真是难兄难弟。”

瞿清白从房门外探出头来:“好了吗?走吧!”

几个人出了旅馆,回到学校,经历了这样令人惊险的一夜后还要上早课,都瞌睡连天,头点的如小鸡啄米。祁景瞥了眼江隐,他竟然也一手支着脑袋,眼帘垂下,在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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