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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70)

祁景开始说胡话,掐着李铭易的脖子死命摇晃:“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啊?为什么?我不就说错了点话吗,你就去勾搭别的男人,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李铭易被他制住动不了,这一通闹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过来了,昨天的故事再次上演,主角换了俩人,他又被人看了次笑话,脸色很是难看。

祁景装疯卖傻,又吼又闹,还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把酒从李铭易的头上哗啦啦往下倒,价格昂贵的丝绸衬衫都给扯坏了。

瞿清白第一次看祁景演戏,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不知道祁景从小就因为外形被选为各种剧目晚会的男主角,对舞台表演极为熟悉,说起来还算半个童星,他只觉得平时有点冷的一个人,怎么能说变就变了个样?

瞿清白拉拉陈厝:“他不会真喝多了吧?”

陈厝笑了:“哪儿能。”他眼看着差不多了,一拽瞿清白,“该我们上场了。”

瞿清白懵懵懂懂的,跟着挤过去了。

陈厝见到李铭易,一脸歉疚:“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没看住这人就跑没影了……”他帮着把祁景扯了下来,李铭易终于能喘口气了。

他身上都是酒水,衣服都撕坏了,狼狈不堪,勉强保持风度,阴沉着一张脸:“你这朋友脑子可能有病,建议你带他去瞧瞧。”

陈厝附和:“可不是吗,一根肠子通到嘴,有什么说什么……”他面色忽然一变,是祁景在下面掐了他一把。

陈厝边把他往身上扶边训斥:“你他妈属屎壳郎的吧,专往又脏又臭的地方钻?找他麻烦干什么,团你的粪球来了?”

祁景手刚抬起来,听到这几句话又放下了,把嘴角的笑硬压了下去。

李铭易的脸色变了:“你说什么……”

陈厝一脸不解:“啊?我说他那前男友。”

他和瞿清白一人扶住一边,把祁景架住了:“走了。”

他们几个大摇大摆的出了酒吧的大门,留李铭易一个人在后面咬牙切齿,风中凌乱。

出了那条小巷子,祁景才直起了腰,从刚才那个废人样摇身一变,面上连点醉意都没有。

陈厝直冲他竖大拇指:“影帝,当之无愧的影帝。”

瞿清白愣了一秒,也啪啪鼓掌。

祁景顺了口气:“你们来的太早了,我还想再整他一会呢。”

陈厝摸摸头:“会不会太过了?不是说好演一场你和江隐已经分手的戏,让他没有被小三的嫌疑不就得了?你这样一闹,他太反感,再也不理江隐了怎么办?”

祁景当时也没想太多,现在听陈厝这么一说,他脑筋一转,又打起了别的算盘。

“不。”他不自觉的咬了咬指节,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浓雾中的某一处,“我不想再麻烦江隐。”

“最好,我们自己就能把画像砖搞到手。”

第69章 第六十九夜

接下来的几天,祁景按时去酒吧报道。也不是天天,他摸清楚了李铭易去酒吧的规律,每周三和周五,次数只多不少。

祁景天天蹲点抓他,卖力装醉,揪着他大吐苦水,活脱脱一个酒品不好,情场失意,外加胸大无脑的帅哥。

李铭易被他缠着,约不到人啊,那他来酒吧干什么?他也很郁闷,越看祁景越生气,可生气的同时,又暗搓搓的生出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来。

毕竟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祁景按时去酒吧打卡,自然瞒不过江隐。他俩一个宿舍,祁景的活动规律明显不同以往,江隐不可能不注意到。

这段时间,不,应该是从四川回来起,祁景就再没主动接近过他了。

他见天的不见踪影,好像刻意躲着他一样,江隐终于抓住下课的空隙,把人拦住了。

“你最近在干什么?”他开门见山的问。

祁景有点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没干什么。”

江隐盯了他一会,说:“你还没有忘记你的体质吧?即使是在校园里,也随时可能会遇到危险,更不用说在外面了。”

祁景眉头微皱,江隐这种永远把他当小孩似的态度让他有点心烦:“所以呢?我要一直像刚出生的小鸭子似的跟着你吗?”

他的语气有点冲,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可也拉不下脸来缓和气氛,只能有点僵硬的说:“我也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了,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总不可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个待嫁的大闺女吧。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不用担心。”

说完他也不去看江隐什么表情,转身就走了。

江隐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有些情绪悄然流转,又消失无踪。

在祁景去酒吧的这段时间,陈厝和瞿清白有时跟着,有时不跟着。祁景不说清楚在打什么算盘,他们也一头雾水。

这天,当他再一次出宿舍楼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腿上擦过,仿佛一下温柔的抚摸。

大黑天的,祁景吓了一跳,往下看去,原来是一只猫。

因为通体漆黑,所以在夜里看不太明显,祁景蹲下来,那猫就喵喵叫着往他腿上蹭。

祁景从小就不怎么受小动物的喜欢,第一次得到这样的礼遇,也有点新鲜,蹲下来摸了摸这只猫。

肯定是只野猫,瘦骨嶙峋的,还有点脏。

祁景摸了下口袋:“没有火腿肠,下次给你吧。”

他还有事,赶着走,可那只猫还是脚前脚后的跟着他,祁景跺了下脚:“我还有事,别跟着我,不然打你。”

那猫仰头看了他一会,竟真坐在了原地。祁景再回头的时候,那猫已经不见了。

祁景以前常听说猫这种动物通灵,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此,他原想之后问问江隐,想到今天说那些话,加上之前干的那些事,江隐说不定更生气了,他还哪儿有脸去问。

退后求其次,只能问瞿清白。可是小白最近好像有点奇怪,不仅形象大变了,连平时说话也心不在焉的……

他边想这些不着调的,边琢磨着等他拿到画像砖,怎么去和江隐负荆请罪。

李铭易又一次被祁景在酒吧里捉了个正着,他倒一反之前的郁闷,很有风度的请了祁景一杯。

祁景也平静了许多,他慢慢的喝着酒,不像几天前只为买醉的样子。

酒酣耳热之际,祁景终于开口:“这些天是我糊涂了,我太生气了,本来这些都不关你的事。”

李铭易很是大度的一摆手:“没事。谁还没有失恋过,我在你这个年岁,还不是失个恋就要死要活。”

祁景苦笑了下:“喝一杯?”

“喝一杯。”

祁景越喝越多,李铭易却一直矜着,直到祁景的眼神越来越迷蒙,趴在桌子上的时候,李铭易才放下一直半沾着唇的酒杯,叫了声:“祁景?”

祁景侧着半边脸,眼神失焦,半天才答应了一声。

李铭易问:“你朋友呢?”

“没……来。”

李铭易看了他一会,笑了笑:“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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