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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425)

齐流木似乎有些迟疑。

那男人笑道:“都说金鸾的颌下明珠有回天之力,不过,你是想要长生不老,还是不死之身?是想要滔天运势,还是富可敌国?是想要学富五车,还是如花美眷?”

齐流木摇头。

“自然如此,你有我就够了。这些哪一样我不能做到?花里胡哨的东西,扔了也罢。”

一道流光闪过,明珠落入了湖中,两人转身离去。

但是就在这一刻,江隐的眼睛忽然一动。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但没等他反应,身边的李团结已经冲了出去。

他一头扎进了湖里,江隐也随之一跃而下,两人在水下潜了半天,在露出头来,湿淋淋的脸上都布满了压抑的震惊。

江隐道:“我看的果然没错……”

“他没有扔。”李团结扶了一把头发,露出漂亮的额头和被水浸湿的眉眼,他的神色阴沉无比,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明珠……他没有扔。”

“他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这种小把戏,而我,居然蠢到丝毫没有察觉。”他又愤恨,又自嘲般笑了,眼底弥漫开一片血红,“原来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防着我了。”

作者有话说:

更的太少了,但想要剧情节奏快一些,字数少我明后两天继续下一张的!接下来会有大量回忆中的伏笔,为了防止我还有读者迷糊,我把回忆的出处都标准出来,拖太久连我自己都忘的差不多了dbq

窥天镜看未来:第二百九十五夜

伊布泉扔明珠:第二百零四夜

第323章 第三百二十三夜

江隐道:“可是他为何要藏明珠?”

李团结冷笑道:“好东西,谁不想要?”

江隐看他隐隐露出震怒疯狂之色的面容,摇头道:“你与他相处这么久,应该了解他。他不是因贪图宝物而藏私的人。”

李团结猛的转头:“我了解他?我真的了解吗?也许,我从未看清过他。说只要真心的是他,虚情假意的也是他,道貌岸然的是他,卸磨杀驴的也是他。齐流木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江隐沉默了好一会,还是没有说出“你把自己比作驴了”的话。

就在这时,湖水忽然开始流动,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们吸了进去,眼前又是一番景象。

满目疮痍的大地好像经过了一场惨烈的战争,到处都是伤痕累累,缺胳膊断腿的人们。受伤的人呻吟着,活着的人哭泣着,还有人奔走逃命,一片混乱。

只有一人呆立着,直瞪瞪的看向硝烟深处。

齐流木满面尘土,面无人色,手上提着一把剑,血顺着剑锋滴滴答答的淌到地上。

他看着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兽头。

麒麟般的角,金色的花纹,硕大的獠牙,这是一张熟悉的兽面,但金色的眼睛却半阖着,瞳孔放大,一片雾蒙蒙的死灰。仔细看,剑下的血一直蔓延到兽头处,兽头下没有身躯,已经是一片汪洋血湖。

江隐呼吸一窒,再看旁边的李团结,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头,已经压抑不住滔天的恨意。

齐流木抬起脚,似乎没什么力气,踉跄了一下,又朝那兽头走去。

在兽头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停下了脚步。

那男人仍如初见一般俊美无暇,游刃有余,似乎身首异处的不是他。但齐流木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力量,如死亡投影一般,马上就要消失了。

“齐流木。”他叫着他的名字,眸中光华灼灼闪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没有恨,也没有爱,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偏执。

“你应该知道,就算是对血誓做了手脚,你的灵魂上也打上了我的印记。凭着这印记,就算你转世为人,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去,我也能找到你。凶兽不死不灭,只能封印,待我归来,我会兑现我的承诺。”他森寒的笑着,看起来竟然如此期待,那种兴奋让他更加的危险和疯狂,“我等不及看到你痛哭流涕的样子了。”

齐流木没有说话。他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团结,那么专注,那么认真,好像要把这张脸刻进自己的大脑里。

李团结也并不在乎他会说什么。

他的身影在不停的变淡,烟雾一般飘散。

他走近了一步,好像要伸手掐住他的喉咙,又好像只是简单的触碰。

“那么,下辈子见。”

他诅咒般的低语,身影随着最后一句话消失在了空气中。那只手到最后也没碰到齐流木,因此谁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齐流木原地站了一会。

然后他居然笑了一下,喃喃道:“……不会再见了。”

许久,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穷奇死了!”

“凶兽死了!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一声接一声欢呼响起,人群沸腾起来,庆祝着这伟大的,足以载入史册的胜利。但是在欢乐的人群中,齐流木面无表情。人们抱着他,挤着他,人群向浪潮一般推着他,一只只手伸过来,轮番握住他的手,一张张笑脸和大笑的嘴巴,在激动的和他说着什么,但他什么都听不到。

天地忽然旋转了起来,人声空白嘈杂,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床上,陈山等人担忧的围着他。看到他醒来,才总算松了口气。

“我怎么了?”齐流木问。

“没什么事。大夫说你身上没什么大伤,就是身体出奇的虚弱,休养一阵就好了。”陈山握住了他的肩膀,难掩激动,“小齐,咱们成功了。”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们真的封印了四凶,做成了这样一件大事。”他嘿嘿笑着,眼眶有些发红,“这样,也算是为江大哥,还有我们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了。”

齐流木仍旧呆呆的。

他看着齐流木的神色,试探道:“小齐,你不高兴吗?我知道你对那……”他噎了噎,还是没将那个名字说出口,“但有些人自作孽,不可活。何况,你已经实现了你的理想,完成了我们的救世之志,这不好吗?”

齐流木道:“很好。”

“我只是……太累了。”他笑了笑,“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陈山一拍大腿:“瞧我,你是需要休息,我又说了一箩筐话。那我不打扰你了。”

他带着人出去了。

离开之前,白锦瑟又折了回来。她面色有些纠结,低声道:“小齐,你没事儿吧?”

齐流木道:“我能有什么事儿?”

白锦瑟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摇头道:“没事儿就好。”

她出去之后,陈山低声道:“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他心里还念着那只凶兽?”

白锦瑟摇头。

“我在他昏迷时,为他把了把脉,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小齐明明什么问题都没有,但脉象却衰弱的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正常人这样的脉象,半个身子已经都入土了,他却还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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