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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328)

这下正中下怀,他们正愁怎么混进去呢。

江隐应了一句:“来了!”

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白净这一趟带来的东西真不少,老头问旁边的小伙子:“还有哪儿没收拾?”

“白五爷房间里的东西还没搬呢,我们不敢动……”

老头也迟疑了一下,满面愁云:“这……神婆这不是给我们出难题吗!他们要是说开了不过一句话的事,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我们这些干活的了。”

祁景一看机会来了,自告奋勇:“大叔,我们去吧!”

老头叹了口气:“也没别的法子了。”

他叫一边的小伙子:“扎西玛,你带他们上去,要小心的搬!东西摔坏了就抽你!”

扎西玛是个乐呵呵的小伙子:“好嘞!”

他在前面引路,掀开木寮的竹帘,从狭小的楼梯往上走,边走还边抱怨:“之前还高高兴兴的欢迎人家,让我们把屋子从头到尾的打扫了一遍,全部是欢迎贵客的礼仪,你看……”他随手一抓悬在楼梯上的飘带,上面连着叮叮当当的一串东西,“海贝片,木刻画,各种各样的花,一天一换……真能折腾人!”

祁景扯下一块吊下来的木牌,上面画着一条巨大的鱼,肚子里圆滚滚的东西闪闪发光。

又是巴布图的故事。

他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白五爷去哪了?”

扎西玛想了想:“应该去吴家了,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恐怕还不知道神婆大发雷霆的事呢。”他摇了摇头,“这一堆东西扔出去,简直就是照人脸上扇了一巴掌嘛……”

房间里有一张床,垂着长长的帷幕,一箱箱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放在地上,看起来不太整洁。

祁景摩拳擦掌:“开整!”

扎西玛说:“不要乱翻啊,收拾了就走!”

两人嘴上应了,手上可不是这么干的,每摸到一样东西就要翻看一遍,但整个房间都快收拾完了,还是一点收获也没有,甚至连个像样的匣子都没找到。

江隐忽然道:“我去看看床上有什么。”

他走过祁景,若有若无的碰了下他的臂膀。

祁景会意,装模做样的干了会活,回头一看,江隐已经钻进了厚厚的帷幕中,因为床很大,他的身影被挡去了大半。

祁景走到一侧,也撩帘子探身进去:“怎么说?”

“什么也没有。”

“难道在下面?”

“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白净不会交给别人。”

祁景皱眉:“那怎么会什么也……”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或者,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更愿意贴身带着?”

江隐点头。

“我们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忽然,他的手动了动,好像在床单下摸到了什么东西,把枕头一掀,露出了一个瓷白的小瓶子,底下还压着一张照片。

照片是合照,年幼的白月明笑得纯净,白净也温文尔雅,两人的脸庞有七八分相似,十分和谐,只是白净长得年轻,倒更像兄弟一般。

祁景道:“白净是不是很溺爱他?”

江隐思索片刻,道:“虽然从未做出溺爱之态,但行尽了溺爱之事。”

他打开瓶子,闻了闻,咦了一声。

“怎么了?”

江隐道:“这也是辟邪的药。”

祁景眉头一跳:“今儿是吹了什么风,一个赶着一个的中邪?”

他有点好奇:“但你是怎么一下子就分辨出来的?”

江隐递过去:“你闻闻?”

祁景凑到瓶口,刚吸了一口气,就差点没被熏晕过去:“好家伙,风油精也没这个冲。怎么还有一股狗皮膏药的味儿?”

江隐:“辟邪之药的气味非常具有标志性。”

祁景深以为然:“可见连鬼嫌熏得慌。”

正说着,背后传来了一道声音:“你们干什么呢?”

一回头,就见扎西玛带着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们,很明显不明白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钻床帘是在做什么。

祁景打了个哈哈:“没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们搬了两趟,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找个借口溜了,老头人很好,看天边的乌云还在,说雨等会还会下,给他们拿了两套蓑衣。

江隐道:“天色尚早,离篝火大会还有好几个时辰,既然白净在吴家,不如去那里看看,顺便和他们会合。”

祁景自然没有意见。

两家间距离不远,路上却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忽然一阵清风拂面,夹杂着浓浓的水汽袭来,祁景周身忽然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好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蹭了下,那触感、味道都分外熟悉,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嗅到了青镇潮湿的空气。

只一个闪神,就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那张讨人厌的脸带着淡淡的笑:“又见面了。”

祁景惊道:“白月明?”

“你又要……”他把作什么妖那句咽了回去,“干什么?”

白月明往旁边挪了一步:“我来给你们送几个人。”

他身后那团雾气骤然散开,几个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滚了好几圈,浑身湿淋淋的,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上还五颜六色的,跟打翻了染缸似的。

祁景定睛一看,这不是小白他们吗!

“怎么回事?”

瞿清白狼狈的爬起来,揩了揩脸上的水,有点尴尬的说:“这个……说来话长。”

白月明道:“你们几个也太莽撞了。要不是我,他们现在已经落到吴璇玑手里了。”

第263章 第二百六十三夜

周伊在吴家卧底了个把月,对周围的环境很熟悉,吴家附近负责守卫的汉子接近黄昏就要换一次班,最近阁楼里出了那样的事,守卫却更松了一些。

他们躲在草丛后,周伊悄悄道:“等着吧,这几个看门的根本不会等下一波人过来再走,他们时间一到就会回去吃酒。”

果然,几个汉子的神色越来越松散,眼看太阳要落下去,就勾肩搭背的离开了,吊桥尽头空门大开,几个人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畅通无阻。

他们刚进了院门,远处就有一拨人走上了吊桥,是来换班的守卫。

这些人看了他们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估计以为他们是打扫的家人,一点也不在意。

瞿清白的心怦怦的跳,悄悄对周伊道:“幸亏有你!”

周伊一笑,轻车熟路:“跟我来。”

傈西族的木寮据说由古树打通建成,贴合自然环境,中心开阔,房梁挑高,房间和大多位于高处,开放的阳台能最大限度的投进光源,低垂的竹帘又将阳光分割的虚虚实实。一栋木寮中,一般有三到四个开放的大厅,配有古老的火塘,供家人议事聚会。

而连接这些悬空的厅堂的,就是一条条弯弯绕绕的梯子。在大的木寮中,梯子就像老树的根系一样盘根错节,人在其中像老鼠一样穿梭。

在这样采光不好又狭窄的梯子中,多出三个人并不是一件很显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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