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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220)

李团结边抖毛边说:“估计是吞进去了什么法器,你那破罗盘指向的就是它吧。”

齐流木被他甩了一身冰碴,又听那边说:“都说了我最讨厌水。”

齐流木看着它重新蓬松起来的亮丽皮毛,手痒痒的,眼睛盯着瞧,嘴上却道:“如果那法器有这样逆天的功效,那无论杀它多少次都没有用,除非……让它自己吐出来。”

李团结瞥了他一眼,好像把他的心思都看穿了一样,转过身,蓬松的大尾巴有意无意的从他脸颊上扫过,缓步走开了。

齐流木赶紧跟上,忍不住问:“你原形就这么大吗?”

“当然不。我的原形可比鲲鹏,遮天蔽日,跺一跺脚,都要地动山摇。”

他的爪子不耐烦的在地上刨了刨:“所以啊,我都这么厉害了,为什么还有不知死活的小贼要偷听呢?”

齐流木还没懂,就见他利箭般窜了出去,前方的枯枝烂叶被劲风吹了他满头满脸,从胳膊的缝隙中,他看见了高高扬起的利爪,和爪下惊慌失措的女人。

“等等!”

李团结停下了动作,齐流木跑上前,把女人从野兽的身下拖了出来。

“白……”他想了一会才道,“白小姐?”

女人面容清秀,一双凤眼尤其灵动传神,脖子里都灌满了雪,很快就缓过气来:“是,叫我锦瑟就可以了。”

白锦瑟正是来木屋里借宿了一宿的女人,也是同道中人,陈山很喜欢她。

齐流木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本也要来探这处秘境……”

“骗人。”李团结不屑道,“她是跟踪你们过来的,想捡便宜罢了,杀了她。”

说罢就要动手,白锦瑟面色一变,幸好齐流木拦住了他。

李团结道:“她听到了我们刚才的对话,不能留。”

齐流木说:“你何时又怕被人知道你的身份了?”

李团结理直气壮:“她看到了我的原形,看过的人都要死。”

齐流木沉默片刻,还是没说出“你是黄花大闺女吗”这句一定会激怒他的话。

白锦瑟见两人沉默不语,心里越来越凉,一咬牙道:“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不信你们可以对我下咒。而且……我还有让那怪物吐出宝物的方法。”

齐流木惊讶道:“真的?”

白锦瑟点了点头:“我们家世代精通药石之术,我祖父曾是末法时代的最后一位丹师,总之,只要我配出一副药,一定能让那怪物把胃都吐出来。”

……

梆梆!梆梆!梆梆!

祁景是被一声紧似一声的撞击声惊醒的。他看着老旧的天花板,感觉有人从自己身上踩了过去,疼痛之下终于醒明白了。

瞿清白和陈厝都坐了起来,面色苍白的看着微微摇晃的木门,吴敖已经站在了门后,却不知能做什么,而他旁边的江隐竟然到现在才爬起来,睡眼惺忪,好像还在做梦。

祁景知道他也看到那个梦了。

那木门看似随时会被撞开,却坚固无比,就听门后有轻微的拉扯声和交谈声。

是一个含糊的男声:“你不能来这里,快点和我回去……”

“知道了。”另一个声音回答。

脚步声逐渐远去了。

他们等待了一会,吴敖伸出手,试探的一推——

门开了。

第187章 第一百八十七夜

黑漆漆的走廊在他们面前延伸开来,好像通往一个被隐瞒许久的秘密。他们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瞿清白道:“是谁?”

陈厝道:“听起来好像吴优。另一个的话……”他皱了皱眉,“白月明?”

祁景爬出了温暖的被窝,他跳了一下,将门上的牌子摘了下来,牌子在门梁上很高的地方,老旧的几乎和墙面融为一体,不仔细看谁也不会察觉。

翻过背面,没有红色的符咒。

“是白月明换了这个牌子?”

陈厝道:“总不能是吴优。”

祁景道:“这么说,他早就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了”

瞿清白还有点害怕,挤过去道:“咱们说话归说话,能不能把门关上?谁知道外面有什么东西。”

吴敖却道:“如果白月明把门打开,一定是想要我们了解什么事情,我们应该出去。”

瞿清白脸都白了:“你疯了?”

吴敖说:“你不去就算了,怂包。”

瞿清白又怕又气:“你你你……”

江隐忽然开口:“现在出去,总比出不去强。门开了,就算我们待在屋子里,也一样危险。”

祁景从他这句话里琢磨出点意思来,如果真是白月明换的牌子,他就这么不管他们死活了?

江隐都这么说了,瞿清白只能垂头丧气的同意了。他们走出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一段,四下并无异样,只有他们放轻的脚步声。

吴敖悄声道:“周伊呢?”

江隐道:“不能带她,她和周炙睡在一起。”

大门自然是锁死的,他们几个上了三楼,进了祁景的房间,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出乎意料的,他们极为幸运,那只负责监视的猫头鹰竟然不在。

几人都是大小伙子,身手敏捷,一个接一个攀着桂花树下去了,往雾霭茫茫里一跳,好像自悬崖坠入,离得极近才看清脸。

他们往大门走去,每走两步都要用手挥一挥,好像拨开水波浪涛。

瞿清白战战兢兢道:“我怎么觉得今天的雾这么重啊……”

他看了看头上的圆月,颇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以前看过的丧尸电影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他真想脖子一缩回到那个安全的房间里,看看同伴,又硬着头皮忍住了。

视线下移,他忽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几人都吓了一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背着月光,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漂浮在云雾之中,抬起脸,又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祁景脸色变了:“是那个小孩!”

他们疾奔过去,刚才看不清,近了才发觉那孩子是坐在大门的牌匾上,那门足有三人高,他们都难以翻越,就更显得他娇小而怪异。

小孩笑嘻嘻的说:“要玩丢手绢吗?”

江隐二话不说,倒退两步就冲上前,像猫一样矫健灵活,眨眼间就爬到了门上,那小孩在他的手触到衣角的那一刻跳了下去,和江隐一起消失在了高高的门背面。

瞿清白还没反应过来:“等会,他,他是怎么上去的……”

祁景喃喃道:“不奇怪,他练过杂耍。”江逾白那套猴子爬杆的本事,江隐一定学了十成十。

陈厝放出血藤:“别废话了,我用血藤把你们送过去,咱们快追!”

森森夜色中白雾缭绕,其中几个身影若隐若现,都在全力奔跑。

看不太清前面的人影,但祁景没有感到同心镯拉拽的力量,说明他和江隐离的还不远。

前方,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拽住了小孩的后领子,直接让他摔了一个大屁股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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