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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191)

把外套脱了,袖子撸上去,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两条手臂的肌肉硬的石块一般,弥漫着不自然的红,好像所有血管都在底下爆裂开了一样,青色的经脉狂乱的在皮肤下游动着。

祁景想碰不敢碰:“这是怎么回事?”

周炙说:“他用力太大,损耗过多……简单来说就是爆血管了,需要尽快处理。”她也轻轻的嘶气,摇头道,“一定很疼。”

祁景沉默片刻,道:“对不起。”

他不该在明知河底下有蹊跷的情况下还挺然走险,就为了验证江逾黛话中的真假。这举动冲动而鲁莽,才会让吴敖几乎赔上一条命,陈厝又受这样重的伤。

吴敖没说什么,估计还是拉不下脸来,只是道:“等会我向三爷要两贴膏药给你贴上。”

陈厝气道:“你他娘的也太敷衍了点……就两贴膏药像话吗?”

吴敖啧了一声:“你知道我们吴家的膏药多难得吗?今晚敷上,保管你明天一早就好,活蹦乱跳,力能扛鼎,就跟没事人一样!”

周伊也认可道:“他说的没错,吴家的药千金难买,用后确有奇效。”

她一边给陈厝的伤做暂时的处理,一边安慰道:“现在寄生在你体内的血藤也许还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但是经过三爷的指导和治疗,你一定能日进千里,这点小重量都不在话下。一定很疼吧?你权且忍一忍。”

陈厝淡然一笑,三分凄凉七分释然,眼含热泪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五夜

几个人灰溜溜的回了江家,谁也不想把这事往外捅,毕竟不太露脸。路上遇到了吴优,吴敖远远一看就躲到了角落里,几人眼见着吴优走了过来,问:“吴敖呢?”

瞿清白磕巴了一下:“没……没看见。”

吴优的目光从他们略显狼狈的身上一一扫过:“奇怪了,我明明叫他来找你们玩的。”

祁景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吴优道:“也没有,就是叫你们回去吃饭了。还有……三爷让陈厝去他那里一趟。”

陈厝一抖:“现在吗?”

吴优点头。

陈厝挠了挠头:“可是不是要吃饭吗,我怕打扰到三爷……要不我等晚饭后再去吧?”

吴优笑道:“就现在吧,三爷晚上还有事。过会照样把饭菜送你屋里,难道还能饿着你不成?”

陈厝其实不太情愿,他有点怵吴璇玑,但不好拂了人面子,只能闷闷的跟着吴优身后。吴优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叫到:“伊伊。”

周伊抬起头:“吴大哥,怎么了?”

吴优笑道:“要不你也跟我走吧,整天和这群猴孩子们混在一起,磕着碰着了,我也不好向白五爷交代。”

周伊有点迟疑,下意识的往江隐身后躲了一下:“吴大哥,我还想和他们玩会……我们其实没干什么,就、就逛了逛。”

吴优看了眼陈厝还在不自然的颤抖的双臂,哦了一声:“是吗?”

周伊硬着头皮和他对视一会,终于挫败的低下了头。

她刚要走出去,江隐却道:“既然周小姐这么说,就多玩一吧。到天黑了,我们自然会回去。”

吴优看着江隐,顿了一下道:“既然白泽都发话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带着陈厝:“那我们先走了。”

眼看着两人的背影远去,周伊才松了口气,瞿清白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好奇道:“你好像不太喜欢吴优?”

周伊摇了摇头:“不是不喜欢,我只是也有点怕三爷。”

吴敖湿淋淋的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正好听见了:“三爷有什么可怕的,真怂。”

祁景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来?”

吴敖又没话了。

一通闹,他们都饿了,急着回去吃饭换衣服,祁景故意落在后面,把江隐也拽了过去。

江隐刚才帮周伊说话,虽然情有可原,但他多少也有点吃味,因此在江隐问他干什么的时候,祁景悄悄牵住了他的手。

江隐浑身一僵:“放开。”

“不放。”祁景说,“我瞧着你落水了,手也冷了,替你捂捂。”

江隐挣了一下:“用不着。”

祁景压低声音道:“别动。”他意有所指的示意前面,“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前面,周伊和瞿清白说着话,还不时回过头看看,显然是刚才感激的话没有说出来,江隐就被祁景拽走了。

江隐果然不再动了,祁景扯着嘴角干笑了一下,阴阳怪气的:“怎么又不动了,心虚了?”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都觉得自己难伺候。

江隐忽然回握住了他的手,手上开始用力,他的手劲极大,祁景的骨头被勒的嘎吱嘎吱作响,他脸上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祁景笑的更难看了,这次却带上了三分真意。

他们的手藏在冬天棉服长长厚厚的袖子下,外人看只会觉得他们俩挨得很近,看不到衣服下两只交缠的手。

周伊若有所觉得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俩的感情真好啊。”

瞿清白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他们一个寝室的,总在一起玩,关系可铁了。江隐救过祁景很多次,祁景也特别在乎他,我从没见过他对别人这么上心过。”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傻不愣登的脱口而出:“对了,他俩还亲过呢。”

周伊一惊:“啊?”

瞿清白说:“就是之前下过一个墓,他俩不知为什么就亲上了,现在想起来,应该是被什么魇住了吧。”

祁景正好扯着江隐走过来,闻言一下子就笑了,周伊难掩好奇,不懂就问:“为什么啊?”

祁景耸了耸肩:“谁知道,他先亲我的。”他故意凑过去问江隐,“为什么啊?”

江隐不语,祁景怀疑他再用点劲,自己的手都能被掰断了。

他故作洒脱的一笑:“管他呢,过去那么久了,我们都忘了。反正都是大老爷们,亲一下怎么了,对吧?”

江隐微微垂着眼睛,好像筑起了一道以自己为屏障的铜墙铁壁,任人施为般不说话。

祁景心头一动,忽然一侧脸,嘴唇顺势就在柔软的脸颊上蹭了一下,啪的一声,还挺响亮,在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中说:“就像这样,有什么啊?对吧?”

江隐被这一下亲的头都歪了一下,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脸色都变了。

瞿清白也是一愣,指着祁景:“你你你……”

祁景眯着眼睛:“我怎么了?”

瞿清白说:“你刚才那个不要脸的样子,怎么那么像陈厝!”

周伊本来就已经呆住了,闻言更加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也这么亲过你?”

瞿清白看她这么惊讶,也有点不好意思:“不是……又不是真亲,我们在外面一张床都睡过,什么没凑合过?算了算了,你是女孩子,我不说了……”

周伊一脸震惊中掺杂着茫然:“原来现在男孩子之间都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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