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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144)

祁景被她鬼鬼祟祟的领到一个地方,到了个能遮住点视线的角落就开始扒他衣服,祁景吓了一跳,把衣服从她手里扯出来:“你干什么?”

周炙说:“快点的,把外套脱了,袖子撸起来。”

祁景:“你别乱来。”

周炙道:“你被陈厝传染了吧?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废料。”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根凭那粗长程度就能吓哭小孩的针管,“我是趁这机会抽你两管血,你也看到了,江隐心疼着呢,我只能背着他压榨下你这头奶牛。”

祁景把手臂递过去,看着她快速的消毒,红色的血顺着针管往上流:“你打算怎么和他说,红酒还是葡萄汁?”

周炙说:“这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把腥味去掉,掺在平时吃的东西里一点,他发现不了。”

祁景哼了声,见抽满了又换了另一只:“我这么个现成的血包就在旁边,犯病了就咬一口,多么方便,我都没嫌他咬的疼,他倒先嫌我硌牙了。”

周炙的动作顿了一下,从边上打量着他:“你委屈一点,先忍这几天,等到了地,有比我更厉害的人来治他。”

祁景一愣:“你说谁?”

周炙故作神秘:“你到了就知道了。”

祁景现在烦透了神秘感,他把袖子撸下来:“爱说不说。”

从北方往南方开,气温理应越来越暖,但不知为什么,外面的天气灰扑扑的,越来越阴冷,他们开了一天,下了高速,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歇脚。祁景下车活动了下筋骨,路旁都是作物的秸秆,荒凉的,空旷的田野以地平线为尽头,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雾气越来越重,就像梦中的景象。

他有心想问李团结,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厮嘴里什么真话也没有,说了他也不敢信,不如不费那口舌。

根据他们现有的交流来看,齐流木两人之所以出现在那里,应该是为了寻找混沌,接二连三的受害者就是这凶兽的预告,没想到最先挑事的居然是它,而不是穷奇。

正想着,于晓就走过来了,祁景一直分不太清这对姐妹花,好在也没有什么叫人的必要,他说了声谢谢,接过了小姑娘递过来的水和面包,就见她把另一份给江隐送了过去。

这份一定是周炙加了料的,祁景装作喝水的样子,眼睛斜了老远,就见江隐把面包拆开了,送到嘴边,刚要张口咬,又停下来了。

祁景的心都提起来了,他想,怎么不吃呢,怎么不吃呢?不好吃,没胃口?吃啊!

他越是这样想,江隐越是不动,最后,竟然把面包放下了。

“噗嗤——”

就听这声过后,祁景猛的咳了好几声,他在那装模作样的喝水,一急之下把自己呛着了。

水顺着他的下巴流了满脖子,在冰冷的空气里瞬间变凉,像又冰又湿的触手一个劲往皮肤底下钻。

周炙正好在他旁边,一边大姐姐似的帮他擦,一边笑:“你多大了,喝个水都能呛到?”

祁景觉得特别丢脸,他捂着嘴,脸涨得通红,小声道:“你看……到没有,他没吃……”

他说的太不连贯,周炙没听清,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祁景的视线里江隐好像是看了这边一眼,可只是一低头的工夫,他就不见了。

他想也没想就站起来,把面包和水一抓,追了过去。

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夜

江隐走的很快,祁景不得不小跑着跟上,这地方这么荒,不知道他能走到哪去,万一一不小心就走散了。

等到他终于拦住江隐,已经是在一百米开外了,他们离车队已经很远,阴霾密布的天气让其他人在远处成了灰色的剪影。

祁景又一次把面包递了过去,江隐没有接。

祁景道:“为什么不吃?”

“我不饿。”

祁景又往前递了递:“一天在车上什么都没吃,怎么会不饿?”

江隐看着面包,又抬起眼皮看了看他:“我要是真想吃的话,就直接对着你的脖子下口了。”

祁景看着他,手垂了下去。

“这你也能看出来。真难伺候。”他嘟囔了一句。

他本来应该感到恼怒,气愤,但是不断的追逐已经使他无奈了,祁景真想把面包和水摔在那张八方不动的脸上,爱吃不吃,谁求着你了!

小剧场在脑袋里来回上演了几遍,他最终说出口的却是:“换一个,行了吧?”

祁景臭着脸回去找于晓领新的面包,周炙在一旁啧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祁景用余光表达了下疑问。

周炙道:“这代表他真的已经很饥渴了。如果不是饿到极点的野兽,鼻子怎么会这么灵呢?”

她看了看远处的江隐:“注意安全,最好避免和他单独相处,知道吗?不是我吓唬你,一个失控的白泽你绝对吃不消。”

祁景道:“知道了。”

其实他并没有把这话往心里过,如果他怕江隐的话,还会在三番两次被咬后上赶着接近他吗?

祁景把面包塞给了江隐,江隐打开了,放到嘴边,祁景看到他嗅了嗅,又是一阵好气又好笑:“没加料的,放心吃吧。”

江隐道:“谢谢。”

他们在地上坐下,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队友的谈话和吵闹都有些远了,耳边听到由远及近吹过来的风声,祁景看着远处,灰色的天空聚积着大朵的云,最后一缕霞光也消失了。

江隐沉默的吃着面包,他的吃相不文雅也不粗鲁,就是以飞快的,机械的速度在进食,祁景看他吃的太迅速,不由自主的拧开水递了过去。

江隐接过来喝了一口,一瓶水就去了半,他飞快的补充好了能量,站起来道:“走吧。”

祁景也站起来,拍拍裤子:“至于这么急吗?”

江隐道:“暴风雨要来了。”

等他们走回去,其他人已经在收拾东西搬上车了,天气变得太快,刚才只是雾蒙蒙的天,现在已有种黑云压城之感,雨点开始往下砸了。

白净的车是最先出发的,随后是余老四开的车,江隐在里面,祁景还在往外看,越来越强的风和着雨点打来,他的视线不太清晰了。

陈厝把他拽回来:“别看了,望夫石啊你。”

忽然,前面的车门忽然被拉开了,江隐弯下身,携着被狂风吹进来的雨点,直接对驾驶座上的于晓说:“你去那辆车。”

于晓看了看他,没说什么,沉默的下车了。

瞿清白道:“江隐,你专门来给我们开车吗!”

江隐嗯了一声,把被淋的半湿的头发往后拂了下,发动了车。

祁景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低垂的眼睑,刚才还隐隐焦躁不安的心情忽然平静了下来,好像只要这个人在,就什么都用不着怕一样。

显然这么想的不止他一个人,瞿清白也吃了颗定心丸,他和江隐的共同话题多,索性和陈厝换了个地方,在江隐的椅背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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