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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135)

陈厝跟不认识似的看着他,把所有波澜壮阔的情绪凝聚成了一个字:“……草。”

他猛的揉了两把头发:“不是我说,江隐真的好强一男的,定海神针都能拧成蚊香……我现在想想刚认识那时候你宁死不屈的样,就觉得特别幻灭。”

祁景沉默不语,要一个直了二十年的男人接受自己弯了的事实,也不是件容易事。

陈厝想了一会,忽然凑过来,有点猥琐的小小声说:“问你一个事。”

“什么?”

“你不能恼羞成怒。”

“……不会。”

“你有想过和江隐……那个吗?”他给了祁景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祁景立刻接收到了这个意思,脸上一热,与此同时,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他想吗?

……不想吗?

祁景:“……我不知道。”

“这怎么能不知道呢?”陈厝有点急,“你就说想没想过吧,在脑海里有没有过那画面?”

“……没有。”

这还真没有,自从和江隐遇到后他几乎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要是那种脑袋别在裤腰的情况下还能满脑子黄色废料,他成什么了。

陈厝一拍手:“兄弟,我觉得你还要有救!”

祁景没对他这奇怪的用词做什么评判:“什么意思?”

陈厝说:“你看,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几个来回了,有科学研究表明,在遇到极端危险的情况下,飙升的肾上腺素会给人一种爱情的错觉。”

祁景觉得特别荒谬,他有点想笑:“那我怎么没爱上你呢?”

陈厝啧了声:“咱俩这么多年了,要有啥早有了,江隐那出场,那反差,那冲击力,那牛逼程度……自古天降胜竹马懂吗?我知道这人很特别,但你的喜欢可能只是一种错觉,直男哪那么好掰弯的,又不是写小说。”

祁景的眉头皱成了深深的川字,他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陈厝说的也不无道理。

会不会这种种经历加起来,让江隐在他心中占有了一个极为特殊的位置,甚至于这个人本身就成为了安全和喜悦,刺激与神秘的代名词?很少有人能抵抗这种魅力。

陈厝咳了一声:“那个,我绝不是歧视啊,你怎么选择都完全没有问题,就是,就是我觉得……非得这样吗?”

祁景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能做兄弟就别做别的,他们这种关系,瞎搞起来不好收场。

他的心绪很乱,不能否认的是,每和江隐多相处一天,对他的好感就多似一天,像着魔了一样。

陈厝拍拍他的肩:“你再想想吧。”

就在这时,门刷的一下开了,小护士走了进来:“打针啦。”

祁景还在发愣,陈厝推了他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哦。”

小护士在他身上擦酒精,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帅是帅,表情怎么这么呆呢?

她试着搭话:“你不疼吗?”

这种程度的伤,这个人还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不知道该敬佩还是觉得他不正常。

她这么一说,祁景才感觉到背上火烧火燎的痛,好像有人用滚烫的沸水浇了下来一样,他嘶了一声,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小护士连忙安慰他:“没事没事,这针止痛打上就好了。”

才把那管液体推进去,又有人进来了,祁景像竖起耳朵的狗一样直起了身子,就见吊着胳膊的瞿清白站在门口:“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

祁景嗯了一声,心里有点失望,虽然这并不是个见面的好时机,但他忍不住想,江隐怎么还不来看他呢?连小白这个伤员都来了,江隐还是没有出现。

陈厝让出位子来让他坐下:“皮这么脆还不好好歇着,又来凑热闹,当心再折一次。”

瞿清白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哪能?我恢复速度惊人,再过两周就能拆石膏了。”

他又转向祁景:“我都知道了……真没想到那两个人是假冒的,我问了我爸,他当时也只是看了工作证就信了,没多想,这才让这种安全隐患出现,他很愧疚,让我代他和你们道个歉。”

祁景摇头:“没事。人已经抓住了一个,但不像魑的人,倒像走江湖的小混混,想要趁机捞一笔钱。”

瞿清白唔了一声:“那不白忙活了?”

“也不尽然。这两个人手上的好东西不少,买家多,对四凶的了解也远高于普通人,不知他们是从哪里知道的——这是一个可以挖掘的点。”

瞿清白拍手道:“没错!还是你脑子灵光。”他看了一圈,“诶,江隐呢?怎么一直没见他?”

陈厝看了看祁景:“刚还一直在的,后来不知去哪了。”

小护士对这些稀奇古怪的话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受过专业训练,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本来她已经在收拾东西了,闻言随口道:“是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吗?”

祁景立刻道:“是。你见过他?”

“见过啊。”小护士说,“我进来的时候他还站在门口呢,我一来转身就走了,他脸色有点差,看起来不太好相处,我就没敢问。”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夜

第一把二十四夜

祁景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可等他跑到门边,理所当然的,那里什么也没有。

他又走了回来,怅然若失的坐回床上。

小护士意识到气氛不太对,悄悄的收拾好东西溜出去了,门被带上,就剩满室寂静。

陈厝也没想到情况这么尴尬,拍了拍祁景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

瞿清白毫无所觉,仍然在猜测着刚才的事:“你说的没错,卢志初和王天庆在黑市上一定有下线,只要找到他们的买家,就能按图索骥,把魑的人揪出来。”

他站起来:“我想去看看王天庆,谁和我一起?”

那边两个人还在愣着,瞿清白奇怪的看着他们,又问了一遍,陈厝才回过神来:“我去我去。”

他拍拍祁景的肩膀:“你休息一下吧。”

他边穿衣服边道:“你行吗?胳膊都折了,还不消停会……”

“你懂什么,再不活动活动我骨头都要生锈了……”

他们说着话走出去了。

祁景倒在了床上,把脸深深的埋入被子里,挫败感和不安感就像外面怒号的北风,吹的他的心拔凉拔凉的。

李团结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在他耳边响起:“我没有看错的话,你是不是对江隐有些……”他顿了一顿,语气带上了点戏谑,“超出了普通朋友之间的感觉?”

祁景从床上弹了起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偷听我的情感生活很有意思吗?”

李团结道:“你好像有点暴躁。我是不是该提醒你一句,如果他是饕餮,你可是喜欢上了……”

祁景:“闭嘴!”

李团结低沉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像是觉得十分有趣,听在祁景的耳朵里就跟蚊子嗡嗡一样。

他的烦躁简直要化为实质,他像拱起背要发动攻击的豹子一样,瞪大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但是由于目光没办法找到一个定点,愤怒就没什么可发泄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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