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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125)

祁景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这么多人猜了个正着,心情复杂之余,不禁有些好奇:“周家不是那个什么巫医世家吗,周炙怎么会那种……功夫?”

江隐说:“周炙绝不仅仅是个大夫而已,她是白净的心腹,在道上的名号是‘偶戏人’。她手上的银线锋利无比,和折煞的弦是一种材质,那晚露的那一手,叫穿针引线。”

“银线的使用对手上功夫的要求极为苛刻,一双手不仅要灵活,还要如同钢铁般坚硬,被无数药酒浸泡过,各种利器锤炼过,看似柔软至极,却能在一招一式间取人性命。”

祁景大为诧异:“坚硬?”他想起了周炙那一双雪白柔荑,实在无法把他们和坚硬联系起来。

江隐道:“你没牵过她的手吧?”

祁景反问:“难道你牵过?”

江隐说:“……是硬的。”

祁景眯了眯眼,追了上去:“你真牵过?”

江隐停了下来:“到了。”

祁景没能问到答案,还想刨根究底,就见那槐树下影影绰绰的人影,一个人被反按在了地上,嘴里发出的呜呜声,离的这么远也能听到。

他和江隐跑了过去,周炙一身黑衣,看起来帅气又潇洒,好像某种电影里的女特工,回头看了他一眼:“来了?”

祁景看着那人被按在尘土里的脸:“他是谁?为什么要找我求助?”

余老四正勒着他的一边膀子,听了后嗤了声:“管那么多呢,这个节骨眼跳出来,准没安好心,先抓了再说!带回去审审,什么都问出来了。”

祁景也嗤笑了一声:“二十一世纪了,不时兴屈打成招这一套了。”

他对周炙说:“你先放开他,我问他两句话。”

周炙看了他一眼,一副拿不懂事的孩子没法子的样子,示意他们松开那人的嘴。

那人立刻就叫出了声:“救命!救命!……来人啊,救命!”

祁景拦住了余老四往他脸上招呼那一拳,啪的一下捂住了那人的嘴,和他脸对着脸:“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别乱喊乱叫,我懒得说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救你那一套,听着真不新鲜,没意思,但事实就是这样。”

“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听懂了没有?不然,”他把拳头一松,余老四的胳膊就往前一冲,差点没栽倒过去,“就请便吧。”

余老四恨的咬着牙:“你小子——”

那人被松开了嘴,立刻乖觉的点头:“我说!我说!”

祁景问:“你叫什么名字?是s大的吗?”

那人咽了口吐沫:“我叫张庭瑞,我是s大的学生,我就是……就是觉得自己被鬼缠上了。”

祁景皱眉:“被鬼缠上了?为什么找我?”

张庭瑞说:“你听我说,是这样,我被鬼威胁了。”

祁景和江隐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问号问号问号。

张庭瑞:“然后,我听到你在和鬼说话。”

众人:“…………”

余老四说:“这人已经在说胡话了,别浪费时间了!”

祁景心里却陡然一跳,鬼,他确实认识一个鬼,但这个鬼的存在,不该被任何人发现才对!

穷奇。

张庭瑞急道:“不是,你们听我说……”祁景忽然把扯下来的东西塞回了他嘴里,“把他带走吧。”

周炙笑了一下,示意人把张庭瑞放倒,塞进了车里。她要上车的时候,祁景扶住了车窗:“他还是学生,别为难他。明天我要去看他,要是他出了什么问题,我就报警了。”

周炙:“…………”

她满脸不可理喻的看着祁景:“说带走的是你,要保他的还是你,你的青春期推迟到这个时候了,还是你的大姨夫来了?再说了,你当我们什么,难道还要给他上辣椒水老虎凳?”

她升上车窗,车嗖的开走了,祁景吃了一嘴尾气,心里郁闷的很,周炙怎么会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呢?

他一低头,江隐也在看他,祁景好像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询问的意味,但他不能说。

他弯下腰,想要抱起黑猫,却被闪了过去,尾巴轻飘飘的扫过他的下巴,好像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江隐说:“我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白净,我也应该,变回来了。”

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夜

直到第二天祁景坐上了开往白家别墅的车,他都没再和江隐说一句话。两个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好像之前那些亲密从未存在过一样。

祁景在心里是知道江隐迟早要变回来的,可是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如果一直不变回来就好了。

作为猫咪的江隐好像柔软了很多,祁景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他,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好像这个人不在那么神秘,那么不可捉摸,可是到头来,这一切只是幻象而已。

江隐变回来了,祁景有种感觉,他们再也不会这样亲密了。

白家不知有多少套房子,这次他们去的是另一个,中式装修,古色古香,这回应该是白净喜欢的风格。

周炙迎接了他们,时间还早,她打了个哈欠,祁景第一次见到打哈欠也能这么优雅的人,她说:“昨太晚了,那个张庭瑞关在楼下了,没来得及问他呢。”

祁景说:“我去看看。”

他跨出一步,才想起来什么,僵住了身子,回头看了江隐一眼。

江隐对周炙说:“带我去见白净吧,我有话和他说。”

祁景握紧了拳头,没再停留,大步走开了。

周炙看了眼他的背影,对江隐笑道:“孩子不好带,对吧?”

江隐说:“不要把他当小孩。”

周炙笑了笑:“开个玩笑而已,这么认真。”她把江隐抱了起来,呼出口气,“来吧,送你一程。话说回来你的手感真好……”

江隐感受了下她手的触感,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坚硬,好像丝绸下面包裹着的钢铁,危险又迷人。

周炙抱着他,慢慢往楼梯上走,两人间好像酝酿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沉默,爆发点只在一句话上。

白净的房门近在眼前了,周炙停下了脚步,忽然,轻轻说了一句:“江隐,你知道她很想你。”

回应她的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周炙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把他放下了。

她敲了两下门:“五爷,江隐来了。”

里面应了一句,周炙推开门,黑猫走了进去,在她的耳边留下低不可闻的一句:“我知道。”

那你呢?周炙很想问,那你呢,有没有想过她,哪怕一分一秒?但是她终于还是没能问出口,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她作为一个外人,实在无法插足。

白净还穿着睡衣,他虽然才三十岁上下,通身却弥漫着一股民国富少的气息,无论是那睡衣的款式材质,还是他正在喝的茶,都讲究极了。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温文风雅的人会满手鲜血,身上弥漫着墓穴里腐烂的味道——白净只是喜欢享乐,并不代表他吃不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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