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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为始皇崽耕出万里江山(159)

蔺贽配合嬴小政,嘴里喊着“咚咚咚”,好像嬴小政把他脑袋当鼓敲似的。

秦王看向子楚,用眼神询问子楚,这人真的是蔺相如的儿子吗?

寡人还在这里呢!

子楚在心底叹了口气,小声道:“君上,蔺礼师从庄子。”

秦王脸一垮。

啊?那个庄周?寡人想要的是蔺卿的儿子和弟子,不是庄周的弟子!

“蔺礼虽然师从庄子,但确实才华横溢。”子楚为好友辩解,“蔺礼本来想在蔺公离世后就隐居深山,但蔺公希望蔺礼能入秦辅佐君上。蔺公虽不能背离赵国,但也是希望天下能尽早统一。所以蔺公才会让蔺礼入秦。”

秦王垮着脸道:“为了寡人?不是为了朱襄?”

“若为了朱襄,蔺礼可以在朱襄家隐居,而不是入秦国为官。”子楚道,“蔺礼在赵国也是只领闲职。赵王给了蔺礼郡守之位,蔺礼也很快辞官归家了。”

秦王心里舒坦了:“他在赵国都不肯做官,到了秦国就要做官?”

子楚道:“蔺礼孝顺,蔺公之命,他一定会听。”

秦王心里更舒坦了。蔺卿心中有寡人!

范雎偷偷嘴一撇。公子子楚还真会说话,怪不得能从赵国逃回秦国。

白起看了范雎一眼,心想等会儿要和朱襄说一说,多凑些礼物帮蔺贽送给应侯。

和范雎同住久了,白起越发发现,应侯的心眼真是太小了。

不过还好应侯虽然心眼小,但只要能及时表示对他的尊重,他释然也很快。

白起终于和范雎打好了关系,不用担心范雎背刺他。只是在与范雎处好关系的过程,他比让楚国迁都还累。

蔺贽逗玩政儿后,扛着政儿向秦王行礼:“我太想念政儿,有些失态,请君上恕罪。”

“无事无事。”秦王笑呵呵道,“你想念政儿,就暂时住在朱襄家吧。寡人会在朱襄家附近给你寻一宅院。”

蔺贽扛着政儿跪着道谢。他磕头,政儿跟着一同低头,把秦王逗得不行。

嬴小政笑眯眯地抱着蔺贽的脑袋不撒手,朱襄催促他,他也不肯下来。

舅父一回家,沉稳早熟的公子政立刻就变回了顽皮幼稚的政儿。而蔺贽一来,政儿就更调皮了。

子楚按着眉头,总觉得头疼。

太子柱倒是挺喜欢政儿这模样。比起早熟的孩子,他更喜欢顽皮的孩子。这样相处起来更轻松。

嬴小政在朱襄离开后太过早熟,让太子柱看着有点毛骨悚然。

他总算知道为何那愚妇会丢弃政儿。过分早熟和聪慧的孩子,真的会让人感到害怕。

不过看着周围人都不惧怕政儿怪异的行为,太子柱也只好催眠自己,政儿一点都不怪异,聪明的孩子都这样。

催眠着催眠着,太子柱还真把自己催眠成功了。

他现在看到其他的孙儿,心中总是不满。他不求这些孙儿和政儿一样聪明,好歹有政儿一半聪明吧?

太子柱对孙儿日益严苛,让后院积攒了不少对政儿的嫉妒,这暂且不提。

朱襄归家,秦王虽然嘴上说着让朱襄好好休息,但他私服来朱襄家坐着,已经等着开席了。

太子柱也已经送来了食材调料,并且早上都没吃多少,就等着朱襄回来做饭,他好大吃一顿。

秦王和太子柱还点了“荷叶鸡”这道菜,并带来了美酒,让朱襄随便糟蹋。

朱襄扶额。

他虽然知道这一路上的事,蒙武肯定会派人报告给秦王。但秦王居然点他路上做过的菜,还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情报是这么用的吗?他还以为秦王会拉着他的手询问他和蔺贽、子楚的论政呢。

秦王暂且不想论政,只想吃饭。朱襄便只能换了衣服,去厨房做饭。

此时的酿酒业已经较为发达,开始使用麦苗做成的酒曲。酿酒的原料也很多。

虽然这时的酒精度最多只有十几二十度,但味道相当甘甜。酒经过澄清后,与后世的米酒已经差别不大。

在西周时,酿酒已经讲究用甘甜的泉水,用开水煮过的器具等,显然对酿酒的认知非常完善了。

秦国虽然在民间时常颁布禁酒令,但秦王自己有许多酿酒的作坊。

朱襄虽然有酿酒“秘方”,酿造出的米酒不一定比得过秦王的酿酒工坊中精挑细选的美酒。只是在品控上,朱襄会更胜一筹而已。

不过朱襄除了粮食酒还有其他“秘方”。现在他是贵族,可以自己酿酒换钱了。

秦国虽然禁止民间经商,但贵族是可以经商的。

当秦国统一六国后,六国豪族也可以经商,甚至可以经营盐铁。秦始皇一边将秦人中经商的人流放,一边夸奖巴蜀的寡妇女豪商,这割裂的行为就是因为如此。

所以为秦国统一流干了血液的老秦人才会越来越失望,在刘邦入关中时,争相投奔。

第57章 粟米酒醉鸡

嬴小政和蔺贽闹了一会儿,又规规矩矩和子楚行礼后,立刻跑到厨房来观看朱襄做饭。

有喜欢享受的老寒腿秦王在,桌椅已经在咸阳盛行。朱襄家待客时坐席上,平时都用桌椅。

嬴小政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捧着肉乎乎的脸,看着舅父忙碌。

在嬴小政离开后,蔺贽只能去陪秦王。子楚看不下去,借口跑到厨房帮忙。

蔡泽很快也来到了厨房。看蔡泽的表情,现场一定很肉麻。

又一会儿,蒙武也来了。

“我来帮忙剁骨头。”蒙武解释。

厨房里打下手的厨子们:“?”

“好吧,把鸡肉骨头剔了。”朱襄不拆穿他,“会剔骨头吗?”

蒙武点头。武将能剔人的骨头,当然也能剔鸡的骨头。

“厨房太闷热,你把你儿子抱出去玩,别碍事。”看着子楚快被厨房的热气熏晕的模样,朱襄道,“政儿风寒还未好,别又病了。”

嬴小政看了一眼满脸细汗的病弱父亲,瘪着嘴乖乖牵着父亲的手离开。

明明是父亲体弱,舅父非要拿我当借口。

“亲父,我们要回前院吗?”嬴小政仰头问道。

子楚想起前院的情形,脸色变得更差了:“你去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嬴小政的嘴瘪得更厉害。明明是你自己累了想休息。罢了,摊上这样的父亲,我还能怎么办?

嬴小政想着梦境中的君父,又看看这个体弱嘴硬的亲父,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道:“好,政儿想睡觉。”

子楚满意地牵着嬴小政去房间休息。

朱襄把子楚和嬴小政赶走后,让雪也去休息。

秦王不会和雪同席,那么雪也没必要为了秦王这么劳累。该吃就吃,该休息就休息,做自己的事去,别管秦王。

雪哭笑不得,虽然离开了厨房,但去了前院,给秦王随时补充饮水瓜果点心。

朱襄掂量了一下酒坛子。做了荷叶鸡之后,酒水还有剩余。他决定再做一只醉鸡。

蒙武将鸡肉去骨之后,朱襄让蒙武用刀背将鸡肉拍松,用盐和米酒浸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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