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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公主传(106)

“你少哄我,怎么就会青紫了?”

“不信,你自己来看。”

锦佩犹豫半晌,还是凑过去,仔细看了两眼,只有点红,就瞪了眼:“只有点红,你就说青紫了,又哄我!”

杜澈拉着她的手:“可是真的很疼,你帮我揉揉。”说着拉着锦佩的手按到肚子上揉了两下,然后越来越往下,越来越往下……

锦佩终于忍无可忍,使劲抽手:“你信不信我再踢你一脚?”

杜澈起身抱紧了她,在她耳边喷着热气说:“要踢也等一会再踢。”说完抱着锦佩出了水池,直接把她放在旁边的小榻上,紧跟着也俯身压在了她身上。

刚从水中出来,锦佩不由抖了两抖,杜澈就抓了榻上放着的软布裹紧了她,低头在她脸上浅吻,锦佩知道他已经动了情,也就没再乱动,很是温顺的任他亲吻,偶尔还回应他落在唇上的吻。很快锦佩就不再觉得冷了,身上的少年把她抱得死紧,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

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中,少年始终在轻唤:“锦佩。”她却总是低低的像是□的“嗯”一声作答。少年有点恼了,在她肩头咬了一口,她才轻笑出声,揽住他的脖颈说:“五郎。”声调缠绵,杜澈听了只觉心里一颤,腰腹猛地用力向前一挺,完成最后的推射。

好半晌,两人都维持原来的姿势没动。最后锦佩终于耐受不住,觉得有点凉了,伸手推了推杜澈:“去洗一下,回床上睡吧。”

杜澈低低的“嗯”了一声,却在起身前问了一句:“御医说,你也好的差不多了,咱们,生个孩儿吧!”

☆、拓宽思路

生孩子?也太早了吧。锦佩装作没听到,起身去沐浴。

之前御医说她不易受孕,到过完年的时候,御医已经说好得多了,她月事也有些规律了,但还是要持续调理。她就跟御医说想等身体完全调理好了,再要孩子,让御医开了避孕的药吃。她想着反正在调理身体,也要隔三差五的吃药,就没有和杜澈说,解释起来很麻烦,反正又不是不要,只是再晚一两年,等身体再发育的成熟一些了再生。

没曾想,他居然这时候说出这话来,锦佩不由有些烦恼,要怎么跟他解释。这时代的人都是早婚早育,他能理解么?再说现在手上的事情,千头万绪的,孩子不是生出来就行了,不用管了的,她还是希望这两年先把事情做起来,进入轨道了,再生孩子。

好在第二天起来杜澈也没再提这个话,锦佩也就暂时没去烦恼这事。她满脑子考虑的都是怎么能改一改剧本的悲苦氛围,仔细回想前世看的戏剧,除了悲剧的那些,一般中间会有磨难,经历磨难后主人公奋发改变命运什么的,最终如愿以偿。这个剧本也是走的这个套路,为什么最后看完心里并没有看完圆满结局的轻松和温暖感觉呢?

想不通,就问杜澈的感觉。杜澈凝眉想了想:“是不是因为余娘子逼于无奈才和离,并没有壮士断腕、破釜沉舟?”余娘子是女主角。

“是显得被动了些,可总体来说,也符合她一贯的性格。”

“要不然就是对她和前夫的那一段排的太多了,相比之下,和离再嫁后的比较短,而且,只是简单的夫妻和睦,不及前面那么感人肺腑。”

对,就是这样。锦佩一下子站起来:“你说得对,前面的悲苦生活写的太多太深刻,对比之下,后面的幸福美满显得太单薄了,无法驱散之前带给观者的沉重感,看到最后只是略感安慰,却没有如释重负和圆满的感觉!”

杜澈犹豫了一下,又说:“其实,我看着这样就挺好。”

“是挺好,可实在不合适在玩乐宴饮的时候去演,我要靠着它来搞出名堂呢,自然要到大场合里面能演得才行!”有了方向,锦佩立刻叫人去把卢诠找来,把她和杜澈两人讨论的结论告诉了卢诠,又对卢诠说:“你也别觉得沮丧,这出戏咱们完全可以排两个版本,昨天咱们排演的这个,可在一些小的私下聚会里演,至于叫你改成的这个,则可以在一些大的欢庆的宴会里去演。”一个面向市场,一个面向小众,就和现代

很多歌手专辑的主打歌,都不一定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一首一样,作者和受众并不总是在同一个层面上。

打发了有点怏怏的卢诠,锦佩又和杜澈唠叨:“韩墨怎么还没来回音啊,也不知到底成不成?”

杜澈失笑:“这才几天啊,你急的什么?画画和写字还不一样,慢工出细活。”

好吧,全都要等,对了,前几天翻完了胡掌柜送来的那些作品,有几个文笔还不错,出命题作文吧。折腾完他们,再去折腾最近闲着的王语之那几个去。白蛇传已经写完了,不能光躺在胜利的功劳薄上睡大觉不是,赶快给我写新的。

锦佩提着笔,琢磨叫这几个落第学子写什么好,嗯,写个武侠系列吧,现在也有一些游侠传奇了,古龙有七种武器,咱们现在有八个人,就来个八仙过海,哦不,八美闯江湖吧。锦佩先把背景和人物设定写好,八个背景不同的女子因为各自不同的原因,拜了一个有神技的女道姑为师,然后让这八个人各写一个女子的故事出来。

写完了,觉得很得意,拿起来给杜澈显摆,“要不是我实在不耐烦斟字酌句的写,哪舍得把这么好的题材给他们写!”

杜澈仔细看了,很奇怪的问:“你哪来这些奇思妙想?我早想问你,白蛇的故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呃,这个,“看书看多了,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虽然锦佩脸皮不薄,可也不免觉得有点热热的了。

“想了很久了吧,这样的故事,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想出来的。这开书肆,写书卖书,包括印刷术,你是早都想好,就等开府做的吧?”

既然问到了,那就实话实说吧:“是,也不是很早吧。早年我也是整日混日子,和五妹两个闲着无事就捉弄人取乐。还是大姐那一年及笄,我们坐在一起,听了姑母一番教诲,我才开始想,人活一世,总是这样一日混一日,实在无趣。有没有什么事,是我愿意做,也能做到,还能于世人也有益的事呢?”

杜澈望着陷入回忆中的锦佩,夕阳照进屋内,在她脸上映出橘色的光。

锦佩想起那时不由露出微笑:“最有主意的就是三姐,她从小就要强,又聪明,什么东西只要是她喜欢的,准能比旁人学的好,咱们都说,也不知找个什么样的驸马才能配得上……”说到最后,语调低了下去,又有几个月不通讯息了,也不知她和外甥现在如何,心底不由有些黯然。

杜澈

坐到她身边,伸手环住了她的肩,却没有开口说话。

锦佩停了一会,又振作起来,继续接着说:“那时我们都很不高兴世家对几个姑母诸多的非议,也很不忿他们自诩清高,做着我们李家的官儿,却从来看不起我们家的人。三姐就说,跟他们纠缠其实无用,不如我们自己做出样子来,让世人看看,只要我们想做,我们李家的公主们是什么都能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