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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土匪(15)

明明只消他们再去挖一次人参就能赚回来的——琸云托着腮静静地看着柱子,不说话。或许,她不用期待太多,只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就已经是最大的欣慰了。至于其他——琸云的脑子里迅速闪过陆锋年青的脸,如果没有她,陆锋应该能好好地活下去吧。

武梁县城离上姚村不近,牛车要走近一个时辰才能到。琸云被牛车颠得狠了,索性也学着石头倒在车板上,可才刚刚躺下,背上顿时被硬邦邦的车板硌得生痛,只得复又坐起身,揉了揉背,低着脑袋看躺在车上睡得正香的石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小崽子怎么能睡得着。

正纳闷着,石头仿佛终于察觉到身下的不适,皱着眉头不安地□了两声,旋即翻了个身,一伸胳膊竟抱住了琸云的腿。

“这小狼崽子——”琸云没好气地骂了一声,刚准备用力把他甩开,忽然听得一个软绵绵犹如小羊羔般的声音,“娘——”。

琸云的动作顿时一滞,柱子睁大眼睛瞪着石头,高声喝道:“石头石头他叫你什么?”

“他睡着了。”琸云无奈地拍了拍石头的脑袋,小狼崽子脾气虽然不好,头发却很柔软,摸上去滑滑的,琸云忍不住又摸了摸。她正感慨着,石头仿佛又梦见了什么可怖的事忽然惊声尖叫起来,“娘,快跑,快跑!爹,爹啊——”

石头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满头满脸全是汗,身上薄薄的衣衫也在这一瞬间被浸得透湿,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拎上来的一般。他茫然地朝四周看了一圈,目光定定地落在琸云脸上,仿佛完全不认得她,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小动物被遗弃后的无措和紧张。

这样漂亮的小孩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实在是太招人疼了,琸云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表情也变得温柔起来,悄声道:“石头你做恶梦了?不怕,只是梦呢。”她难得这么真诚地温柔一回,不想石头却毫不领情,竟当着琸云的面打了个冷颤,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惊吓。

琸云眉头一挑,正要发火,石头却忽然一翻白眼,猛地朝琸云身上倒了下来,“砰——”地一声闷响,砸在琸云还未发育的胸口,痛得她直抽了一口冷气。

“这小狼崽子——”她拽住石头胸口的衣服狠狠一提,正要开骂,猛地察觉到这小鬼很不对劲。这小狼崽子一向生龙活虎的,除了第一次见面因为生病晕过去之外,什么时候都精神奕奕,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可这会儿他却耷拉着脑袋,紧闭着双眼,一脸煞白地歪着脑袋倒在琸云身上,分明是已经晕过去了。

“又发烧了!”琸云摸了石头的额头一把,复又扭过头朝柱子吩咐道:“大哥快把包里的衣服拿出来给石头包上,这小鬼恐怕是刚刚睡着的时候着凉了。”照理说,石头的身体还不错,不至于娇气到在车上睡一觉就生病的地步,十有□还是因为刚刚的那个梦。

石头这个小狼崽子,果然是有着不堪回首的记忆的。

回去的路上,琸云一直没说话,她和柱子把石头包得严严实实的,捂得他出了一身汗。到家后,琸云又翻出上回石头没吃完的药,仔细熬了,给他喂了一碗。

整整一晚上,石头从未这么不安分过,一会儿像只小猫似的轻轻呜咽两声,一会儿又忽然高声嚎哭起来,一会儿软绵绵地喊着爹、娘,一会儿又激动得高声大叫着什么“快跑,快跑,起火了——”之类。

琸云和柱子生怕他出什么事儿,晚上都陪在床边,柱子心宽,不一会儿就自个儿先睡了,便是石头大哭出声也没能把他吵醒,唯有琸云一直趴在床边候着,每每听到他哭出声,就伸手在他的被子上轻轻拍一拍,柔声安慰两句,石头这才能静一会儿。

石头这场病竟比上回晕倒在街上还要严重,最明显的就是第二天大早他还没有好,虽然烧退了不少,可整个人都蔫吧蔫吧的,连眼睛都眯着,好像连睁开的力气也没有。

琸云习惯了这小鬼总是瞪大眼睛故意跟她作对的样子,猛地一见他这乖巧可人的小模样十分不自在,总想伸手在他小脸上掐两把好让他活过来。

“二丫啊——”石头半眯着眼,一脸虚弱地看着她,漂亮的小脸红扑扑的,“我觉得你的名字真土真难听……”

琸云皱着眉,不悦地瞪着他,眼睛里有非常分明的警告的意味。要换了以前,石头立刻就知道该住嘴了,可他的脑袋瓜子兴许是昨儿被烧坏了,竟然好像看不到琸云威胁的眼神,啰啰嗦嗦地继续道:“虽然你也挺土的,乡下妞么,不过,长得也还行,收拾收拾还能见人。可你起这么个名字,实在太土了。要不,你说几句好听的哄哄我,我给你另取个又好听又有文采的名字,保管人家一听,就觉得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

琸云瞅着他迷迷茫茫的眼睛,终于忍住了没在他脸上留下点痕迹的冲动,没好气地回道:“石头的名字还真高贵啊,连狗剩都不如呢。还好意思说别人。大少爷你倒说说看,你到底叫什么高贵又大气的名字?”

“我——”石头的脸上扬起得意又骄傲的笑,小脑袋微抬,“那你可要听清楚了,我的名字叫贺——均——平!”

作者有话要说:哎,太倒霉了,今天连码字的心情都没有。

本来昨天中秋节还蛮开心的,晚上出去逛街还买到了喜欢的衣服,可是,可是——俺回家的时候把衣服落在的士车上了,而且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忽然想起来这事儿,宽面条泪,真是无语啊O__O"

☆、第十二回

十二

贺!均!平!

琸云只觉脑袋里一阵雷鸣,轰得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她足足愣了一刻钟,才被石头给唤醒过来。

“你干嘛?”石头仰着小脸,得意洋洋地道:“是不是被小爷的名字给震住了。哎,也不怪你,虽然你脑子还算聪明,可到底是个乡下妞,没见过世面,身边都是些什么狗蛋、狗剩、旺财之类的贱民,陡然听得小爷的大名,难免被震摄到。我告诉你,我这名字可不一般,是当今大儒霍先生取的,均平二字出自于《周礼》,乃平正、平衡之意,不过我跟你说这些也没用,反正你也听不懂……”

他喋喋不休地自夸自赞,浑然不觉琸云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直到柱子进屋打断了他的话,这才安静下来。

“二丫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柱子果然还是对琸云关心有加,一进屋就瞅见她脸色不好,遂关切地问。

石头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满腹狐疑地盯着琸云看,有些不安地小声问:“你不会是因为我刚刚说你是乡下妞生气吧?我我——”

柱子对琸云很是维护,一听说她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跟石头有关,立刻就不客气了,凶巴巴地朝石头吼道:“石头你干嘛惹二丫生气?她昨天晚上守了一整晚,几乎都没睡,你不好好感谢她,还惹她生气,真是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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