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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废太子宠妾以后(89)

铃兰是得过王姝亲自指教的,虽然不能明确地知晓该记什么,但将自己看到的植株从栽种到成熟抽穗的过程完整地画下来了。也是因为画这个,王姝才知晓铃兰善画。

除此之外,铃兰还特别记录了每个麦种成长的时间,从一个时期像另一个时期转变的具体区间。

资料记得比较零散,但不得不说,铃兰是个搞实验的好帮手。

王姝一边翻看资料一边安排老农去收割麦子。如今这只是初步试种,并不算太严苛的实验。今年的杂交水稻有了进展以后,估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还会主攻杂交稻。一项实验要取得质变性的大成果,就不得不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麦种的杂交就需要往后放一放。

安排好了人手,叫芍药和铃兰亲自盯着,王姝又教了铃兰如何做标注。才折回王家换了身衣裳,又带着喜鹊去寒瓜田搬了一筐寒瓜,拖着上山。

人到后山的时候,萧衍行刚好在后山练剑。

说来王姝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动起来。每回见到这位爷,这人要么是站着的,要么是坐着的。眼皮子都懒懒地耷拉着,仿佛抬一下都很累的样子。王姝一直以为这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却没想到耍起剑来,翩若游龙,宛若惊鸿。一招一式凌厉非常,看得出来武艺不差。

许久,他手利落地挽了个剑花,收了剑势。

王姝抱着寒瓜远离了一点点。

萧衍行目光瞥过来,眉眼之中还有一股凌厉的血气。也不晓得这位爷的剑是见过血还是怎么地,瞧着不像是花架子。眉眼微动,等他再撬过来,神情已经恢复了冷淡疏离。

“站那么远做什么?”萧衍行会武艺这事儿不稀奇,大庆贵族男子讲究文武双全。习武不在少数。

“……没,”王姝默默地走回了原位,“怕你不小心没拿稳,剑飞过来扎到我。”

萧衍行:“……”

四目相对,萧衍行有些哭笑不得。这姑娘说他嘴硬,自己的嘴也不遑多让。

基于对这姑娘无事不登三宝殿习惯的了解,看到她怀里的大瓜,以及身后丫头拖着的筐里绿油油的四个品相不输的寒瓜,萧衍行慢慢勾起了嘴角。

“说吧,什么事。”五个寒瓜送上来,看来所求不小。

王姝倒也不尴尬,大大方方地让喜鹊把筐拖到萧衍行的面前。先仔细观察了一下萧衍行的神情,确定他心情还不错才说起了来此的目的:“……你也知晓我有很多事情要在外头跑。住在外头更方便。我听说萧家新院子已经住满了。我若是也要搬进去,没处住。”

“事先声明我不是逃妾啊,”看了眼他的脸色,王姝小心措辞:“不如我就不回去住了,我住自己家?”

萧衍行嘴角的笑意收敛了,静静地看着她。

就在王姝以为他要发怒之时,他忽地又笑起来。清清淡淡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仿佛春风拂面。一双沉静的眼睛却紧紧锁定了王姝,仿佛盯紧了猎物不松的猛兽。

他嗓音清淡悦耳,如玉石相击:“无事,你住我的院子里。正好你对我是不是不举也感兴趣。”

王姝瞬间炸毛了:“……我没有,你瞎说。”

第四十六章

萧衍行自然是不会放王姝走的。不管是出于一开始纳妾的目的, 亦或是王姝本人。他都不会放。

眼前的少女眉眼明亮且清澈,知世故却又不世故,很少见。萧衍行不清楚自己如今对她什么想法, 但却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允许王姝成为别人的人。

“乖乖的,”萧衍行伸出手, 克制地捻开王姝头顶的竹叶,“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但我不会放你走。”

王姝:“……”就知道他不会。

她瞪着眼睛看了萧衍行半天, 转头看向拖着筐的喜鹊:“喜鹊,带走。”

喜鹊一愣, 瞪大了眼睛看向王姝, 又小心翼翼地偷瞄她身后萧衍行的脸色。萧衍行面上倒是没露出什么不悦之色,甚至眼中还漾着些淡淡的笑纹。顿时不敢再看,拖着筐就跟上了王姝。

王姝上山一趟无果, 只能气呼呼地带着喜鹊下山。

萧家是必须得回去一趟了。

虽然以萧家如今的情况, 梁氏一时半会儿不一定顾得上她。可鉴于梁氏一贯的狠辣行事作风,一旦她有心收拾谁, 指不定就下手要人命。王姝赌不起。

回到王家, 王姝让喜鹊先去屋里将她抄好的三十遍金刚经拿上。又特特换了身半旧的短打。确定自己的样子看起来没有显得太滋润,才叫上喜鹊往萧宅去。

新的萧宅在城东的梨花巷里, 离城北是有些距离的。光靠两条腿走过去, 少不得要走半天。

城东虽不及城南富贵, 但县城里的书院多数在那边。许多求学的学子就租住在梨花巷里。说起来,住这里也算是不跌身份的。就是宅子不如城南的大, 巷弄也有些挤。

王姝从城北过来,穿越大半个城池, 自然不可能光靠走。但也表现得不能太舒坦,所以马车走到巷子口,她便让车夫将马车赶回去了。由喜鹊抱着一小包行李,背上三十篇的金刚经。主仆二人装作风尘仆仆的样子赶到萧家大门口。

里头估计还在忙,大门是紧闭的。

宅子小,不似府邸那般宽敞,自然没了侧门和小门。王姝敲了半天,许久才有人过来开。

开门的是个三十上下的妇人,没见过的生面孔。冷不丁的,王姝以为敲错门了。但抬头看牌匾,确实是萧宅。那人看见王姝和喜鹊也并不认得,警惕地没立即放人进来。在上下打量了王姝许久以后,才开口让她稍等片刻,转头进去找管事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王姝才被允许进了门。

人少了以后便少了许多传话,王姝跟喜鹊就这么被带到了梁氏的跟前。

短短两日的功夫,梁氏面上就憔悴了不少。

此时见着王姝回来,也没心情问她这几日到底去了哪里,为何迟了这些日子才回。她目光在王姝半旧的短打衣裳上沾了沾,又落到王姝那没什么首饰的发髻上。显然王姝这副打扮在她这里是过了关的。只见她手一抬,让王姝将佛经放到桌子上。

不一会儿,后宅的女子都过来了。

主要住的也不远,就在一个院子里。丫鬟出去转一圈,人就全叫过来。

叫过来意思也很明确,东西厢的屋子都住满了,没得空屋子给王姝安顿。王姝好歹是个妾,不可能安排跟下人同吃同住。那在座的妾室就势必得有人委屈一下,将屋子匀出一半来给王姝。

谁乐意匀?自个儿一个屋子住着多舒坦,谁乐意跟人分?

梁氏这话还没提出来,就有人事先说话了。

柳如慧头一个表明态度:“……妾是有哮喘症的,平日里等闲闻不得其他味儿。屋子也素来要宽敞的,不能被人挤着。姐姐知晓妾的这老毛病。家中如今正是困难的时候,妾也不想因身子骨虚弱拖累人。这般少些人跟妾挤一屋,也能省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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