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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废太子宠妾以后(379)

王姝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这般生气也有些可笑。先前在凉州时,她看到杨侧妃那个婢女逼迫杨侧妃去向萧衍行献媚时,还听得挺不以为意。如今想来,杨侧妃那个婢女那等自以为是的考量,跟逼杨侧妃去死有什么区别?怪不得杨侧妃那般伤心。

“罢了,”这事儿一下子给王姝恶心到了,她顿时写不下去了,“我去杨侧妃院子看看。”

“主子你要管?”姜嬷嬷吓一跳,没想到自己多嘴给主子惹烦恼了。

“不管。”杨侧妃遇到这事儿,估摸着是藏着掖着不愿意任何人知晓的。她要是这般大喇喇地冲上去宽慰她,未免太自以为是。只是杨侧妃中这么哭不行,她去看看。

王姝到了杨侧妃的院子,杨侧妃都惊了一下。

她亲自将王姝迎进去,许久才想起来问她:“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身体不适,我带了些东西过来。”王姝好东西不知道有多少,一些补身子的好药材也有。带了不少,让云雀递给杨氏的新婢女。

杨氏有些诧异,但还是客气地收下了。

原本王姝也不是什么知心大姐姐,其实也不大会聊天。就陪她坐了会儿,说了些京中时兴的事儿。杨氏糊里糊涂地听着,半天没弄明白她的意图。但不得不说人长得养眼,就怎么都不惹人烦。杨氏一脸安静地听着王姝说,许久,才听王姝说起了一个故事。

王姝说的是牛郎织女的故事。

牛郎织女的故事,在大庆也是广为流传。王姝一开口,杨氏就知道了结局。

王姝说完后,却问出了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奇怪,为何众人将此渲染为天上有地下无的美满爱情,还流传千年。织女在河里洗澡,这牛郎不知羞耻地偷看她,还私自偷走她的衣裳藏了起来,不让她飞走。这不是登徒子么?拐子么?”

这话说的杨氏心口一动,抬起头看向她。

王姝却好似没注意到她的神色,继续道:“若是我是织女,我便挖了他的眼睛。偷看还有理了?若他看一眼我的身子,我便是他的。他眼睛若当真这么厉害,怎么不去看官衙的宝库?是不是他看了一眼宝库,宝库也是他的了?衣裳被抢了又如何,他敢抢我衣裳,我便敢砸死他。”

杨氏心口巨震,看向王姝,王姝却腼腆一笑:“杨侧妃你说是不是?”

“嗯?”杨氏有点呆傻,许久才吭声。

“谁敢偷看我的身体,我便挖了他的眼睛。他敢碰我,我便砍了他的手。”王姝羞涩一笑,“杨侧妃你说是不是?”

杨氏懵懵懂懂,又恍惚间有种开阔的感觉。

“对不住,耽误你休息了。”王姝站起身,“我这就告辞了。”

说罢,带着婢女离开。

第一百五十一章

王姝的玄外之意不知道杨侧妃听懂了没有。这种童年的阴影, 只有亲手击碎,才不会持续干扰自己的下半辈子。不过这个道理王姝没办法明言,只能杨氏某天自己想明白才行。

今年的这个年, 过得非常的沉重。先帝卡在除夕去世。国之大丧,自皇帝驾崩之日起,大庆文武百官及所有子民百日内不可作乐, 四十九日内不可屠宰,一个月内不可嫁娶。

东宫一干人等自然以身作则,哪怕逢佳节, 也不敢有任何佳节喜气洋洋的模样。

萧衍行在快速安抚了朝堂的争端,东宫女眷也依照安排搬至后宫。后宫先皇的一干妃嫔, 有生育的移至西六宫。无生育的, 全部移至太庙,至此青灯古佛后半生。

先帝的妃嫔人数很多,拉拉杂杂拖了两个月才全部移出, 等待新皇的妃嫔入住。

不过因为新帝忙于朝政, 各宫的名分暂时没有定下来。或者说,萧衍行要定的名分与礼部所拟的不符。朝堂上为了谁是元后而争论不休, 令这件事迟迟不能确定下来。

但名分没定, 东宫这些女眷已经等不了了。新帝已经登基,她们自然不能一直住在东宫, 翻过年就得全部搬入后宫。不过也因为名分并未敲定, 皇后的寝宫未央宫暂时是空置的。萧衍行的后宅人少, 安置也好安置。两位侧妃和一位正妃,会按照贵淑德贤四妃的顺序排。

太子妃身份搬进后宫的隋暖枝, 理应排在四妃之首。隋暖枝理所当然地搬进了钟粹宫。

其他的,似王姝和杨氏乃侧妃。按照顺序往下, 自然是昭阳宫和德庆宫。王姝有子嗣,杨氏无子嗣。两人又分了高下。昭阳宫是王姝的,杨氏搬进了德庆宫。梅氏和柳如慧就比较随意了。她俩论出身论恩宠论功绩,半斤八两。四妃排不上,但还是挑了位置比较好的宫殿住。

礼部做出这样的安排,内务府便操持了起来。

王姝年初要继续杂交实验的,京城的实验基地已经启用了。进了宫就意味着没那么容易出入。虽说礼部已经为她选好了宫殿,但王姝选择继续住在东宫,并未随他们的心意搬迁。

无论他人怎么劝说,王姝都打定了主意不离开东宫。

且不说王姝的目的到底为何,她的此番行径落到他人眼中便是在恃宠生娇。她不顾大局,一意孤行的行为实乃跋扈。这便是在故意地逼迫礼部和隋家向她低头。

一时间,京中各色骂名蜂拥而至。

尤其是隋家门下那等文人,口诛笔伐,字字置人于死地。

他们口中的王姝,仿佛成了宠妾灭妻的反面典范。王姝身为侧妃,竟然如此挑衅礼部。这番猖狂行为激怒了这些将人伦道理纲常嫡庶挂在嘴边的人,他们咒骂王姝无视一国之礼法,挑战固有的嫡庶准备,带坏社会风气,必将成为祸国殃民的妖妃。

有那等激进的读书人,被坊间流传的传言激得头昏脑热。

不知事情全貌,光听这满京城的流言,激进地便身先士卒,一副为匡扶正义献身的做派。写各种警醒世人警醒君王的讽刺诗句,不怕死地讥讽新帝色令智昏。

王姝倒是不知道,她不搬去后宫的决定引起了这样激烈的反扑。更没想到她出于方便考虑所做的决定成了天下最大不敬的猖狂。隋家不愧是有手段有势力的老牌‘书香门第’。拿捏住了文人的笔杆子,也掌握了舆论的精髓,扼住了旁人的咽喉。

“主子,咱该要怎么反击?”东宫的一众王姝的人气得要命,恨不得将这群被权贵忽悠瘸了的书呆子一个个脑袋敲碎了,看看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怎么反击?”王姝被林二给逗笑了。

林二有心说隋家肆意的抹黑王家,抹黑王姝的名声。这般无耻行径,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可是看王姝一点惊慌的态度都没有,到嘴边的话又僵住了。

“莫要呈这一时之气,”王姝又拿起了策划书,“你们陛下不会纵容他们掌握舆论的。”

这是朝堂上的斗争,王姝也没那个号召力去反击。况且这些文臣世家看似在集中攻击王姝,实则是在给新皇下马威。是要让新皇顺了他们的心意立皇后,这说到根子上,其实是君臣博弈。当然,王姝这个导火索诚然逃脱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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