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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夜莺之弥赛亚(128)

而公司方面为了配合,也紧急追加了全球网络直播的方案,还在白玉兰剧场外的大屏幕上同步播放。为此还不得不去办理集会、消防、安保各种手续。

由毕文宁率领的工作组忙得焦头烂额,甘之如饴。

演唱会当天盛况空前,剧场外在开场前两小时就已经挤满了歌迷,大家都不愿意因为自身行为失当给齐砚增加麻烦,所以秩序好得出奇。

可是齐砚本人却已经吓到腿软,把自己反锁在化妆间里不肯出来。

没错他就是这么没出息。

罗一平跟毕文宁在外头团团转,又不敢一直敲门逼急他,只能轮流上阵柔声劝:“小砚啊,大家都在等着呢,别让大家失望啊。你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放弃太可惜了……”

弥赛亚3.0也不紧不慢提醒他:“不开演唱会就无法完成任务,完不成任务就拿不到夜莺圣剑,没有圣剑就摧毁不了潘多拉盒,潘多拉盒迟早会招来梅勒笛星人,拯救世界的任务失败就会返回原来的世界,从十六楼被扔下去摔成肉泥……”

这简直是满怀恶意的落井下石,齐砚抱住脑袋崩溃大哭:“闭嘴!闭嘴!闭嘴!!”

毕文宁和罗一平吓得果真闭嘴了,彼此对视一眼叹口气。就这心理素质,还怎么当大明星?

弥赛亚3.0静了一会儿,又悠悠说了一句:“这样会让你男人失望的哟。”

我男人?谁?

齐砚缩在角落里蜷成一团,迟钝地想着,是……贺千秋?

在齐砚的想象中,优雅英俊的男人扶了下眼镜,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他,简直像是凛冬里一桶冰水当头淋下。

齐砚突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撑着桌面看镜子,镜子里的青年也在看他,舞台妆都已经化好了,突出了他俊美得有些冷的面容,两眼圆瞪,瞳孔黑得看不见底。

他抬手摸摸镜子,突然自嘲地笑了:“我这蠢货,在干什么啊?”

罗一平摸出电话,翻出贺千秋的号码,咬了咬牙:“咱们还是搬救兵吧……”

化妆间的门突然打开,齐砚走了出来。他的演出服也都穿好了,跟个民国贵公子似的一身法式白西装,俊朗挺拔,懒洋洋地拎着条三角巾:“帮我系一下。”

“哎哎来了来了!”化妆师andy急忙挤开罗一平,招呼助手一起上来帮他做最后的整理,“哎哟小砚啊,你这身西装可真是帅得没朋友了!”

andy插科打诨,齐砚也领情,回了他几句玩笑。

毕文宁看他是没事了,放下心来也不再多说,走出准备室去看其他人的情况。不管有多少小插曲,结局好就是真的好。

倒计时开始,刻意播放的秒针走动声牵动着千万人的心,连后台也能听见观众们如同浪涛起伏的欢呼声。

齐砚不再和任何人说话,握着话筒,静静站在走道的黑暗里,他仰着头看舞台上闪烁的投射灯,深黑灯架下方,萤蓝光芒幽深得像宇宙深空,让他的心跳跟着平缓如行板。

旋律在身体里盘旋,在大脑里盘旋,在舌尖跃动。

八点正,尖叫声像是潮水呼啸至巅峰,黑暗剧场中突然灯火通明,礼炮轰鸣,天花板的隐藏led灯模拟出烟花爆炸的效果,舞台背景的大荧幕上开始放映第一首歌的mv。

开场第一首,是电视剧《长相思》的插曲。

镜头上柳絮飞散,杨枝飘摇,铅灰天空中暗云滚滚,犹如矗立天际的灰色城堡。

配乐是典型的中国风,融合了一点有利的摇滚节奏,一开始节奏舒缓,有大调式的恢宏,副歌部分却十分明快,一下子将现场观众们的情绪带了上来。

一身白西服的俊美青年从黑暗里走出来,步下阶梯。聚光灯跟随他的脚步移动,让他整个人闪闪发光,像是从云端走下来一样。

配乐的长笛悠扬响起,如风入松涛,月照林梢,却比不上歌手那优美得连神明都能唤醒的声音,婉转低吟,开口的一瞬,令听者连后背都酥麻。

无论现场还是直播,观众们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风起清明后,雨洒空山秋。

残绿无处相思,乱红潦落桥头。

醉笑陪君千场,斛空万事皆休。

曲终人散时候,我仍在路口,等候。

红颜易逝,英雄会老,你驻在我心中,青衫已湿透。

情爱会淡,恋人会散,你停在我臂弯,终将不朽。

征程三万里,河汉绕银钩;

离别长歌声声慢,鸿鹄大志未酬;

我愿用铁血金枪破苍穹,只为在历史狼烟中,镌刻你的不朽。

荡气回肠的情歌之后,齐砚摘了帽子扔了外套,开始唱那首欢快的u,他的师弟师妹们也跟着进场伴舞,齐砚笑嘻嘻地挨个跟他们碰拳头、拉手、甚至来一段斗舞,将每个师弟师妹都照顾到的同时也不会让观众们乏味,师弟师妹们也精神抖擞各自秀绝技,将演出气氛炒得high翻天。

坐在监控台后头的应天涯摸着下巴,眯眼欣赏,熟悉的人就知道他现在心情十分好,整个导播间里气氛因此也好得不得了。

毕文宁站在后台边上,笑容就没散过,满心都是农夫丰收般的喜悦,两眼闪闪发亮。

贺千秋人在布鲁塞尔,特意中断了会议看网络直播,作为特聘顾问的沈轻侯没别的事干,也去陪他看,一边靠在沙发里拎着啤酒瓶吹口哨,“你小子挺有眼光嘛,小砚也是越长越迷人了。”

贺千秋视线都没转移过,只心不在焉回答:“别吵。”

沈轻侯被后辈斥责,顿时面子挂不住了,大呼小叫嚷嚷:“还懂不懂尊老爱幼?我是你前辈!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初小砚被唐钺抓走,要不是我帮忙……好了好了,真是的,见过花痴的没见过这么花痴的……”

被贺千秋带着警告意味斜了一眼,沈轻侯只好压低音量,嘟嘟囔囔地抬起啤酒瓶堵自己的嘴。

贺千秋目光追逐着在舞台上如同钻石发光的青年,端着茶杯的手突然有点抖,他将杯子放回手旁的矮几,突然叹息般笑了笑:“我花了三辈子才得到他。”

平平静静的语调,简简单单十个字,背后是难以想象的沉重与沧桑。

沈轻侯也不闹了,露出唏嘘的神色,伸手按了按贺千秋的肩膀。

屏幕里的小歌手唱得专注,嗓音又华丽又悠扬,举手抬足都是韵味,让人百看不厌,舍不得移开视线。

贺千秋松开领带结,在屏幕跟前守着齐砚直到演唱会结束。

齐砚的身影刚刚从舞台上消失,贺千秋就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那小子声音有点哑,还气喘吁吁,是刚刚才舞台上蹦达多了,体力手环都补不回来,“贺老师!你在看吗?”

贺千秋扬起嘴角,隔着千山万水,只能在想象里拥抱和亲吻自己的小情人,“从头到尾。”

观众们还没有散场,大约是意犹未尽。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头,很快就变成了众志成城一起喊安可。

齐砚大约也被人叫住了,在电话那头对着什么人答应了几声,又委屈地向贺千秋报告:“他们叫我去安可……我再去唱一首,贺老师你说我唱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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