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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夜莺之弥赛亚(105)

贺千明怒气冲天,几步迈到齐砚面前,抓着他衣领大吼:“笑你妹,都是你害的!”

齐砚拼命收敛笑容,安抚地挣脱贺千明手指,去厨房煮了几个鸡蛋,然后包上毛巾给他热敷。

贺千明哼哼唧唧地斜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热鸡蛋敷眼睛,一边讲电话,“乐仁啊,唱K我不去了,不好意思,你们自己玩,算我的。唉,突然上火,牙疼,脸都肿了……别看我口齿清晰,这是硬撑的……行啊,没问题,改天一定一定,bye!”

齐砚朝他竖拇指,“这借口找得真好。”

贺千明冷傲孤高地哼了一声,没理他。

过了一会齐砚偷偷摸摸去看微博,果然看到舒乐仁发了一条“明女王牙疼,粉丝们快去安慰他。”的博,紧接着一大波粉丝杀过来,提供了各种各样治疗牙疼的办法。估计过几天公司里得收到一大堆牙膏牙刷牙疼药之类的礼物。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看到唐刀也转了舒乐仁那条博,问了一句:“为什么眼睛不疼?这不科学。”

齐砚噗哧一声又开始笑,“小刀可真能忍,都快一个星期了才动手。”

他实在太欢乐了,笑得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贺千明从他手里夺过手机看了眼,恨恨地扔回去,“什么一星期,他居然因为老子出错牌就动手,简直没王法了。”

齐砚坐起来,一本正经地看他,“明哥,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再想想,出错牌之前你还干了啥?”

贺千明往靠背上仰头,心不在焉继续敷眼睛,“这小子简直了,我明天拍广告怎么办……没干啥啊,开着YY跟几个哥们神侃而已。”

“不能吧?再想想。”

贺千明看齐砚这么认真,也开始努力回忆,“我订了八种起司披萨,他嫌太腻,说换成半个,再加半个夏威夷风味。可打电话过去人家说已经送出门了,我就干脆重新订了个夏威夷的给他,他就骂我败家子……”

齐砚也想骂,把布加迪威龙涂装成那种熊样的土豪,有什么资格因为半个披萨骂他家小明哥?

不过他倒是不相信唐刀真为这种事生气,于是继续追问,“不对,明哥你再想想,难道没提到蓝欣?”

“哦,说到蓝欣,一哥们儿说她明天出发,结婚前都不回来了。我就顺口问了他一句,明儿要不要去送送你嫂子。”

齐砚一个响指,“就是这个了,他怎么回你的?”

贺千明换了个蛋继续热敷,好像终于回过味来,“他说:那是我哥的老婆,你瞎蹦跶什么?”

这酸得都能杀菌了,可惜贺千明当时忙着打游戏外加在YY里跟人吐槽,居然没意识到。

贺千明后知后觉地站起身,朝门口方向走两步又折回来,原本俊美而深刻,略带忧郁的容颜,因为多了个青眼圈有些滑稽,两手抓着毛巾揉,“不行我得回去……”

齐砚往后靠着沙发鼓励他,“回去吧,就说两个披萨他吃不完,你回去帮他吃。”

贺千明:“……”

当晚唐刀发了条微博表示:“这辈子都不想再吃披萨了。”配了张两个披萨空盒的照片,目测是十四寸。

贺千明深沉严肃地回了他一句:“这么巧,我也是。”

齐砚看得眼红,他也好想跑去微博跟贺千秋秀恩爱,可是贺千秋的微博太严肃太无趣了,完全找不到机会下手。

他有时候觉得,贺家人的逗比气质全部都集中在贺千明一个人身上了。

齐砚新专辑筹备许久,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到灌录的时候,除了开始的主打歌比较折腾外,后面几乎一气呵成,十分顺利。

网上流传的主打曲的试听小样在几大音乐网站疯狂流传,长期挂在首页。虽然一方面是公司出了宣传费的缘故,不过也因为齐砚人气足够旺能带来流量。

至于一家叫“音熊”的音乐网站更是不遗余力,在几个榜单上都在为齐砚做宣传。

原因就更简单——这网站的幕后老板是编曲应天涯,大股东是贺千秋。

主打曲目又是他的御用词人贺千秋的作品,虽然现在改名叫秋砚了。

歌名叫《刺猬先生》,轻摇滚里混了一点弗莱明戈舞曲元素,欢快情歌,琅琅上口。

初秋的那个雨天有一点冷,

公园林荫道上站着刺猬先生,

他抱着蓝色吉他,笑带余温,

他说嘿宝贝,来跟我一起摇滚。

可是刹那间乌云滚滚,大雨倾盆,

冲走了所谓的蓝颜与红粉。

他说没关系,这世界总是这样,

匆匆来了又去的观众们,

谁也不在乎你有多挥霍青春。

刺猬先生,还有谁陪你一起摇滚?

刺猬先生,为何防备总那么深?

刺猬先生,对爱情全是疑问,

刺猬先生,对女孩没有天分,

刺猬先生,藏不住有点小蠢,

刺猬先生,还不懂怎么接吻。

……

齐砚第一次看到歌词的时候勃然大怒,冲进贺千秋的特制视听室,踩住男人膝盖,一手叉腰,一手将稿纸捏成一团,气势汹汹大吼:“这歌词写的是我吧!我什么时候不懂接吻了!!”

贺千秋正舒适地靠坐在摇椅里,手指微勾搭着太阳穴,欣赏1963年黑胶唱片版女武神进行曲,看见张牙舞爪的刺猬先生冲进来,依然眼带笑意,“别往心里去,不过是为了押韵。”

齐砚更怒了,摇椅晃来晃去,害他踩不稳膝盖,干脆顺着贺千秋两腿中间,单膝跪到椅面,然后勒他脖子,“居然承认了……那可以写我很会接吻啊!”

贺千秋不痛不痒任他掐,一本正经地思考了会儿,果断摇头,“那就逻辑不通了,再说也不能罔顾事实。”

齐砚咬牙切齿,扯着男人衣领往上拽,低头堵住那可恶的嘴唇。

有好一阵,房间里伴随高亢恢弘交响乐响起的,只有可疑的液体搅拌声跟某人委屈得跟猫似的哼唧声。

接着齐砚突然大声喘气,“走开,憋死了!”

接着是贺千秋略带嫌弃的声音,“亏你还是唱歌的,就这肺活量怎么对得起听众。”

“一码归一码!重新来!”

“严肃点,讨论歌词呢。”

“等等,所以只要我亲到你喘不过气就给老子改歌词!”

“那我拭目以待。”

……

最后歌词没有改,但一开始试唱得时候,应天涯非常不满意:“小砚,你把那句不懂怎么接吻咬得太重了,至于那么苦大仇深吗?虽然说是有点表达处男的怨念成分在内,但也不是重点。再轻松一点,要青春疼痛,懂吗?要唱的是一个人向往恋情,又怕受伤的试探心情,而不是:可恶啊,老子今天没人玩亲亲!”

齐砚被他吓得一背都是冷汗,急忙说:“明白了,应老师,我再试试。”其实心里在咆哮,你才处男你全家都处男你才今天没人玩亲亲!

虽然说情绪影响工作是很不敬业的表现,但歌手这碗饭,跟行政工作的性质差太多,情绪对工作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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