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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嫁(134)

“老八倒是讲些情分,亲自去了魏王府,不过他扒着魏王干什么,那又不是朕封的太子……”

魏王所做的事情,还是在皇上的心中留下了芥蒂,而且是一个不小的芥蒂。他摇摇头,“老二,老二哪里能有什么好东西,自然都是普通货色!”

他看完前面所有,这才伸手拿起了齐王的那份。

“老四……”皇上神色有些迟疑,想了想才又放下,“还是吃了饭再看吧。”

不管齐王有没有牵扯其中,这都不是一个会让他有胃口的消息。不过,不看也对他的胃口没有任何帮助。让人撤下了晚上,皇上拿起齐王那份情报看了起来。

“去了公主府?”皇上皱眉,半响又自言自语道:“是去接萧氏,他们两人……”半响,皇上缓缓放下了齐王那份,叫了郑海进来让把这些都烧了。

不管是谁,他总归是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他的孩子都大了,而他,还不想认老,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老三……老四……你们,太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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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今日竟然夸赞我……”晋王明显有些兴奋过头,这日跟着宁王到了府中小酌之时,忍不住开口:“父皇一连斥责了二哥和四哥,我原以为我也会被骂,却没有想到竟然还得了赏赐。”

他说着抬头看向宁王,“不过,六哥做事比我更是妥帖,父皇却……”

宁王摇头,笑着给他斟酒,“我早就习惯了,九弟今日被赏赐,实在是一件好事,应当痛饮三杯才是。”

晋王见他真的不在意,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心中的兴奋倒是压了下去,语调也沉稳了些。

他毕竟没有那么天真,只仔细回想了下之前的事情,就试探着问道:“六哥,你说之前三哥莫名被父皇给打了板子,是不是因为四哥做了什么,所以才被父皇借机……”

实话说,齐王的差事这些天做的并没有大过错,实在不值得皇上发那么大的火。

晋王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不由放下就被看向宁王,道:“六哥,这……”

“他们的事情,咱们不掺和。”宁王笑了笑,缓声道:“不管是魏王还是齐王,在父皇心中的分量都是跟我们不一样的。爱之深,责之切。你也别想那么多,父皇今日既然把你的功劳看尽了眼里,日后定然会更加重用你的。”

宁王一语成真,之后几日皇上时时叫上晋王陪伴左右。晋王一开始还诚惶诚恐,后来陪了几次倒是觉得皇上真是一副慈父心肠,渐渐也就放开了。

转眼就是四月底,眼看着端午节快到了,魏王这养了半个月的伤才能下床走动。他一能下床就立刻递了折子进宫请罪,等见到皇上就是哭。三十出头的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煞是难看,却也效果十足。

皇上终究是心软了,特别是看着他伤口裂口又渗出血迹,连忙叫了御医给他看。

之后魏王就拖着伤了身子做事,皇上越看越是觉得这儿子不错,转而就把晋王给忘在一边了。晋王倒是不在意,他在兄弟中当隐形人当惯了,这么几天的恩宠也没让他翘起尾巴。

只是,他不在意,却有人看不过去了。

齐王眼看着魏王如今一味的卖乖讨好,心中恨恨,临走的时候就给打出了暗号——可以行动了。

你以为装可怜就能重新爬上来吗?太天真了,我就让你看到希望,然后再绝望。

当天晚上,熬不住刑的钦天监学徒咬舌自尽,什么都没有留下。

第70章 避开

这个钦天监的学徒今年十八,跟在钦天监徐忧山身边学了足足六年,平日里面并未有什么不妥的举动,这次被抓了个正着,手中拿着的正是他抄录的今上的生辰八字和命格。

他自知无可辩驳,因为不曾说过一句讨饶的话,硬生生熬了半个多月的酷刑,最终自尽身亡。

“倒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皇上得知这个消息,怒极反笑。转头看了一眼郑海,招手示意他过去,眯着眼睛道:“你猜猜看,这人究竟是谁的人?是魏王,还是齐王?”

这样的话郑海怎么敢随意搭腔,只笑着给皇上换了水,嘴巴跟河蚌一样死都不开。

皇上也并非真想问他意见,然而这事儿却是存在了心里,一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让郑海跟着都不敢放松。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寝宫里才没了动静,郑海松了一口气也眯着眼睛睡会儿,等到再醒的时候,天色都亮了不少。他看了看时辰,这才轻轻入内叫皇帝起身。

结果,他轻轻叫了两声,帷帐之内竟然没有反应。郑海心中一紧,又上前两步,再低声叫了一声。见还是没有反应就略微提高了声音,“皇上,该起身了?”

帐内这才略微传出了一下翻身的声音,郑海等了片刻,却又没有了动静。这下他不敢再轻忽,连忙上前掀开了第一层的帷帐,再低低叫了声,见纱帐里面的人影略微动了下,他就上前过去,口中道:“奴才伺候皇上起身。”

说着掀开了纱帐,只见龙床之上皇上脸色发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皇上这是病了!

他连忙放下纱帐,匆匆回去让人去请了御医,然后又派了徒弟去后宫请了皇后。至于早朝,早就被抛掷脑后了。

当值的两个御医院院判很快就赶来,跪在床边给皇上诊脉,然后才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由年长者开口。

皇上的病不算大病,不过是郁结于心,燥热上火引起了。

“今日来白天炎热,夜里凉寒,加之皇上没有休息好,这才内热发作……”那沈院判说了一通,最后和同僚一起开了药方,这才让人抓药熬药。而皇上喝下去之前,自然是早已经有宫女试过药了。

等着一碗汤药小心翼翼地给皇上灌进去,外面就跪了不少的人。宫中说得上话的妃嫔,以及诸位王爷。

皇后只觉得身心俱疲,让人把人都领到了隔壁,等一众人行礼之后这才道:“皇上病的不算严重,只是身边也要一直有人照顾才是。侍疾的事情,就有如妃、丽妃和本宫轮流来做。余下只需老老实实在自己宫中,抄写经书为皇上祈福就足够了。”

她说着看向了齐王,“至于前朝的事情,魏王是兄长,只是这些日子伤了,齐王就多担待一些,余下……”她目光在其余王爷身上扫过,“你们也都多帮扶一把,万万不能皇上醒了,前朝却乱成一团。”

这样的嘱咐中规中矩,自然是没有人有异议。宁王并没有想要在皇上身边多显孝顺的意思,请安之后就退了出去。晋王跟在他身后,等走到无人的宫道上,这才追上去低声道:“六哥,父皇这病,病得蹊跷?”

“听闻,宫中的慎刑司昨日死了一个犯人,是钦天监里出来的。”宁王不疾不徐提点了晋王一下,晋王也不蠢笨,立刻瞪大了眼睛,半响才吞了口口水,问道:“那人死前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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