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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陛下(40)

此刻回头,女孩倚去打开的门上,一只脚在地上磨蹭这,歪过头朝他看。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去他的,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很用力地去吻她。

没有人对这份急切有过异议,尹天成将两臂勾住他脖子,手深深地插`进他头发里。他沉重的身子如山般压下来,她自然地勾起双腿,紧缠着他腰。

光滑的丝袜,比不上她如脂的皮肤。向时晏手往下一用力,撕了她袜子,从纤细紧绷的小腿一直揉上她滑腻的脚踝。

身体至热至坚的一处隔着薄薄的布料正刺她腹地,她胸脯一挺,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又被他温柔地用手压回床榻,手指自她嘴唇一直描摹制服前襟上。

静谧的室内,除了彼此的喘息与浅吟,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尹天成在迷乱之中却看见他慢慢远离,身上的热与重也一并出走。

向时晏抓了抓被扯开的前襟,谁出神,谁疯狂,谁用的力气,早已经不可考,只有床上的几粒扣子证明方才不是做梦。

他莫名一乐,扫平了床单,径直走向桌子,剥了金黄的枇杷,将柔软多汁的果肉送进嘴里。酸得冲鼻,甜得惊心,滋味却都比不过床上的那一个。

尹天成捂着制服坐起来,眼神虚浮地看那双可怜的丝袜,听到不远处的男人讲:“关键时候会喊停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尹天成拧着眉头去睨他,视线相撞的时候,都笑起来。

后一天早上有会议,向时晏起得比往常都要早,刚刚出了门,看到穿一身睡衣的女孩就着楼梯在压腿。

清晨温柔的光描摹在她身体上,像一株尽管纤细又坚韧的植物,任意地在这世界里舒展。

向时晏静静看了会才走去打断,手自然地搂在她腰上,说:“地下室有健身器材,吃过了早饭再去。”

尹天成要了一碗熬得粘稠的大米粥,就着腌得香脆的小乳瓜做早餐。另外想吃的都告诉给厨子,一一准备好了给之后数天。

向时晏勾着手指,擦了她唇角粘的一粒米,说:“你这个小丫头,真想在我这儿一直住下去?”

尹天成将瓜嚼得一阵脆响,笑眯眯地点着头。问跟家里人说过了?她摇头:“我妈妈前几天走了,最近都不在。”

向时晏问的显然不是她日理万机的妈妈,但也只是跟着嗯声:“那随你自己高兴吧,别闯祸就行。”

尹天成问:“什么是闯祸?”

向时晏眉心一皱:“像昨晚那样看着我,就是闯祸。”

她似懂非懂,更像是拿住他软肋,不然也问不出:“为什么?”

向时晏将吸过油墨的当日报纸折起来,往她头上一砸,反问:“你说为什么?”

她一缩头,笑道:“我怎么知道?”

尹天成眼睛忽然躲闪下,问:“真的不想要吗?”

向时晏掀着眼帘,自举起的报纸边缘向外看她:“暂时是这样。”

尹天成说:“那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向时晏说:“起码等你毕业。”

尹天成:“你对你每个女朋友都是这样?”

向时晏翻过一页,将报纸揉得咔嚓响,一本正经道:“对在意的会这样。”

那也要分成在意和不在意两类,尹天成琢磨。

向时晏从桌下踢了下她,一眼洞穿她似的,说:“你是不是一直对我有什么误会,没你想的那么不堪,我也怕脏的。”

向时晏将一杯牛奶喝到底,问女孩愿不愿意跟他一道去公司。

尹天成心里很想去,只是这一次离家出走没准备,衣服只剩一件校服。阿姨连夜给她洗好烘干,熨得笔挺得挂在架子上。

向时晏在后吻着她修长的颈,一只手轻轻掐着她腰,说:“就穿这一套。”

于是一大清早,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的员工们看见品位一贯刁钻的老板,居然带着位乳臭未干的女学生进了公司大楼。

有幸乘同一趟电梯的,都看见向时晏紧紧牵着那女孩,像牵着一只随时可能跑散的羊,只是羊皮底下还有另一张面孔,更让人惊恐。

向时晏是土豪脾气,烟瘾上来,随时随地就能点烟。今天却遇上了对手,在他刚刚将烟叼到嘴上的时候,一只雪白的手又给抽了出来。

向时晏当即皱着眉头瞪过去,就在大家屏息凝神,等着这位脾气不是很好的老板要教训这位胆大包天的女孩时,所有人听见他说:

“你能不能小点心别把自己给烫了?”

工作群里又炸开锅,纷纷询问这是打天上来的菩萨,还是打聊斋里来的狐狸,小秘书一句旧人如故,立马收获无数“相信爱情”的感慨。

向时晏开会,尹天成就在他办公室里消磨时间。一个电脑放动漫,一个电脑看电影,但最吸引她的还是桌上的一排相框。

和上次在国外公寓看见的不同,这回只有他妈妈的单人照,从极年轻时候到中年,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风韵。

尹天成擦干净手仔细端详其中黑白的一张,门恰好被人打开,惊得她差点脱手——唐朝大声宽慰:“哎哎,是我!是我!”

男人大步流星走进来,将一沓文件搁在办公桌一边,看看尹天成,又看看她手里的相框:“要我是你的话,就先把这东西先放下来。时晏平时特宝贝这玩意儿。”

尹天成有过前车之鉴,自然知道他对此有多重视,将镜框仔仔细细摆回方才的地方,这才有空回望男人打量的目光,说:“你好……他开会去了。”

唐朝说:“哦,对的,想起来了。”他拖了张椅子尽可能近的靠着尹天成坐下,问:“你们俩和好啦?什么时候的事?速度挺快的啊,早这样,当初干嘛要分啊,时晏都伤心坏了。”

尹天成笑着:“你一下问这么多,要我回答哪一个呢?他才不伤心呢。”

唐朝认真:“真的伤心啊,出去玩都不尽兴了,骗你是小狗。”

尹天成说:“我才不管你有没有说谎。你是不是小狗,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唐朝觉得这人脑子跟一般人确实不太一样,索性不跟她拐弯抹角了,直截了当问:“听说你之前那啥了,干嘛啊,这么想不开。”

尹天成微怔:“我哪啥了?”

唐朝说:“就是那啥……呗。”

他做出个比刀子的姿势,往自己手腕上狠狠来了那么两下:“瞧你小模样挺积极向上的,怎么一下子那么冲动呢,不是为情吧?”

唐朝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不是用这法子逼着时晏跟你和好的吧?”

尹天成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唐朝竖起拇指:“高,实在是高,要是有人这么对我,我也得被她折服!”

尹天成将头埋得很低,默默搓起了手指。门外有人敲门,她随唐朝一起看去,向时晏板着一张脸站在门框底下。

他朝唐朝招手,严厉道:“出来。”

唐朝指着桌上的文件,说:“来找你有事,进来说。”

向时晏仍旧道:“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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