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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林家有子(117)+番外

作者: 青梅如豆 阅读记录

袭人看着他风风火火地出去了,忙叫秋纹碧痕两个跟上去。自己却是看着那个扇套,心里想着方才在外头不妨头听见的宝钗的话。

再说宝玉,一溜烟儿地往贾母那里去了,厮磨了半日,想讨个差事出府去。贾母哪里舍得他?只道:“都有东府里你珍大哥哥呢。”

宝玉只得罢了。午饭后便指了一事,说是要往北静王府去,换了衣裳便叫了跟着的小厮茗烟儿出了门。

在安乐侯府门前徘徊了半天,终是等到了回府来的云宁。宝玉头脑发热,便上前去行礼见过了云宁,又道自己乃是黛玉表兄,表妹自小身子柔弱性子敏感等语。

云宁哪里能听自己未婚妻的名字从外男口中叫出来?当下便叫人轰了他出去。

宝玉虽是觉得有些没脸,倒也在此事上有股子韧性,想着过两日自己还要再来。

云宁虽然气愤此事,倒还想着婚事过后再行教训宝玉。不过林琰听了吉祥打听来的消息,哪里能够忍得住呢?不是要去打醮求平安么?那就去打,打过了醮,就该打人了!

法子也简单,宝玉早就在跟薛蟠吃酒的时候勾搭上了唱戏的蒋玉菡。那蒋玉菡是从小就被人送进了司徒岚府里的。府里的管事儿见他生的不错,身段又好,索性回过了司徒岚,把他编进了司徒岚养着的小戏班子,艺名就叫做琪官。

要说起来琪官是个心高的,因也随着班子往各府里头去唱过戏,有了些名气,便渐有那一干子纨绔或是贪其美色,或是想通过他来巴结司徒岚,都肯奉承他,与他结交。

宝玉久慕琪官之名,自从见了他是说不出的投契。只觉得除了已经逝去的秦鲸卿,竟是再未见过如琪官一般妩媚风流的男子。琪官也听过宝玉之名,二人竟是一见如故,好的很了。

林琰先前没想起来这个人,现下里要教训宝玉,自然就要从他身上入手。

也是合该宝玉逃不过那一次打,当贾政从工部散了值回贾府的途中,听见的便是那荣府叼着玉生出来的宝贝蛋与一个戏子相契,两个人在城外都治下了房子地了云云,只气得贾政眼前发黑,几欲晕去。

满腔的火气尚未散去一分,才一进了府,又听贾环说起来王夫人的贴身丫头因为宝玉调\戏强\暴而

跳了井了!

贾政额上青筋蹦起老高,命人拿了宝玉也不问缘由,便是一顿鞭子下去。待到贾母等人闻讯赶来,那宝玉身上的豆绿色中衣已经染成了血色,身下一片血肉模糊,再看那鞭子,却是带着倒刺儿的!

林琰听了回报,不置可否。司徒岚也在旁边笑到了打跌,林琰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司徒岚的臀部。司徒岚顿时噤声,觉得自己的后边也凉飕飕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原著时候,就觉得那贾政是下手真狠呐,“底下穿着一条绿纱小衣,一片皆是血渍。解下汗巾去,由腿看至臀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腿上半段青紫,都有四指阔的僵痕高起来”。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哎呦太吓人了……

所以,这回咱没用板子,改鞭子……

☆、林妹妹婚期终定,小若儿心向书院

宝玉这顿打,可是比之先前那顿厉害的多了。从后颈处起,直到小腿,皆有鞭痕。尤其下半截儿更是严重。

贾母颤巍巍地带着人,将宝玉从贾政手里抢了回来。且顾不上和贾政生气,只命人赶紧将宝玉送回怡红院去。

贾政见母亲一把年纪满头银发,脸上犹自挂着泪痕,心下不由得愧疚。忙跪在地上哭道:“母亲且请歇上一歇。暑热天气,母亲若是为了那不争气的东西着急上火,身上但有个不好,岂不是儿子的错?”

贾母“呸”的一口啐在了地上,指着贾政怒道:“分明是你在气我!我的火气从何而来?好好儿的,你把宝玉弄过来打成了这个样儿!若有个好歹,岂不是要了我的命?你还说我身上但有个不好便是你的错,难不成如今便没有了错!”

一行骂着一行流泪,王夫人瞧着儿子血肉模糊的样子早就哭得哽咽,哪里还能劝?只邢夫人在旁不咸不淡地劝解了两句,见贾母不理会,也就不再说话。

贾政哭着磕下头去,一下一下地咚咚有声,诉道:“母亲却是错怪了儿子!儿子再如何,也不敢存心来气母亲。实在是宝玉那孽障,行事不端,心性猥琐,儿子也是为了他好才下了狠手……”

贾母情知若不是气的狠了,依着贾政爱面子的性子,定不会将宝玉打到这个地步。只是,究竟为了何事呢?

眼见满屋子的人,贾母闭了闭眼,有气无力道:“罢了,如今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宝玉成了这个样儿,你可满意了?”

贾政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宝玉,此时早有四个婆子抬了一张春椅过来,将宝玉从条凳上搬了上去。宝玉趴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面如白纸,双目紧闭,王夫人一旁拉着儿子的手一声一声地哭叫着。

贾政长叹一声,自悔打得重了。自己只这一个嫡子,打他也是因着恨铁不成钢。可是若打坏了,就连铁也没有了。

又听贾母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些备了帖子,叫人去请了太医来?”

贾政无奈,只得起身出去叫了小厮去请大夫。他心里也自有一番主意,而今宝玉的风流韵事是传的人尽皆知,他可没脸去太医院请人。只叫个城里头诊脉看病妥当的也就是了。

贾母这里顾不得许多,一行人簇拥着送了宝玉回去。袭人等都得了信儿,正在怡红院里等着,一个个都是踮脚伸颈,面色焦急。

好容易见了众人送了宝玉回来,见了他的情状,都不由得含了一包儿眼泪,过去跟着伺候。

大伙儿七手八脚地将宝玉趴着放在床上,王夫人也不顾的什么了,忙忙地就要解了宝玉的裤子来看,被贾母止住了。转头吩咐:“你们且先回去,这两日别过来扰了宝玉。”

跟过来的邢夫人李纨三春姐妹都应下了出去不提。宝玉身上的纱裤已经和血肉粘在了一起,略为一动,宝玉便是痛的一哆嗦。袭人忙端了温水过来,红着眼圈道:“太太,让奴婢来罢。”

拿着帕子沾了水,一点一点儿地浸湿了宝玉的裤子,才算褪了下来。贾母王夫人等一看,不由得又是一阵儿啊肉啊的痛哭。

正吵闹着,外头大夫来了。王夫人有心留下看着,又没那个规矩,只得委委屈屈地带着几个丫头避到了屏风里。贾母这里安坐不动,死死地盯着那大夫替宝玉诊了脉,清理了伤口,敷上了草药。

冷着脸开口道:“我孙儿如何?可有大碍?”

那大夫年纪不小了,也不知是脾气耿直,还是看不出事情来,只道:“无碍,无碍。老朽虽然不才,倒也瞧见过几个被打的厉害的。我这带来的草药都是上好的红伤药,虽是伤口处有些灼痛,却最是散瘀清毒,利于封口儿的。”

贾母听了险些气得倒仰,看看宝玉,虽是昏迷着,果然眉头紧皱,显然是疼的厉害。

那老大夫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贾母耐着性子叫人送了出去开方子,王夫人等这才出来了。贾母叫王夫人在这里,又嘱咐了袭人:“好生照看宝玉,若是醒了,立时便去叫我。”

袭人等忙都应下了,贾母才扶着鸳鸯的手回了上房。左思右想,实在不知道为何宝玉又挨了这顿狠的。当下命人去传了林之孝家的进来,吩咐道:“叫林之孝往外头去查,到底你二老爷为何如此教训宝玉!”

林之孝家的尚未查出什么来,次日一早众人来贾母这里请安时候,贾赦便回了贾母道:“儿子听说,今儿是外甥女过大礼的日子。”

过了大礼,迟不过百日便是成亲了。贾母听了不由得一惊,忙问:“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