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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异常调查官(795)+番外

“还有多久车程?”

“十二个小时。凌晨三点到。”

祈行夜:“……过夜硬座啊!”

什么折磨人的手段?

他无奈:“算了,我还是多站会吧。”

转身就去找牵牛羊的老乡们聊天去了。

不过几分钟,云翳清就忽然听到后面的车厢里传来欢笑声,其中一道声音,怎么听都是祈行夜。

他探头一看,发现老乡已经在啪啪拍着祈行夜的肩膀,还把手里的卤肉馒头分给祈行夜,一众人围坐在一起,哈哈大笑着谈天说地。

祈行夜俨然已经融入团体,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认识还不到五分钟,但老乡们已经将他引为知己,称兄道弟,说起家长里短来没个停止的时候。

云翳清无奈:“果然……该说不愧是祈老板吗?”

在哪都能达成朋友遍天下的成就。

因为有祈行夜在的缘故,连带着云翳清等人都受益,从老乡们手里分到了丰盛的吃食,水果蔬菜到酱肉卤鹅,无一不有。

“你们放心吃,这都是自家菜园子里摘的,新鲜的很!”

老乡拍胸膛保证:“你们在城市里,绝对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明荔枝吃得满眼感动:“确实。”

他从来没在菜市场买到过这么好的。

老乡们还带了酒上车,要分给祈行夜却婉拒了。

酒过三巡,话匣子打开。

祈行夜趁机问起了关于他们目的地的小镇,这些住在附近村子的老乡们都知道什么。

连余荼也扭头看过来。

老乡犹豫了一下,刚刚喝酒而通红的脸一片煞白:“你们,你们怎么要去那呢?”

“那可是个……死镇啊。”

第224章

“哗啦!”

破水声响起。

冒着热气的碧绿水池中, 男人缓缓睁开眼。

水池岸上的白大褂步履匆匆,将药剂倒入水池,俯身取样测定。

水波荡漾, 温热拂过男人赤.裸.着的胸口。

像婴孩出生时一般温暖而心安。

“陆先生。”

黑西装在岸边屈膝跪下,恭敬递去手机。

[陆晴舟, 欢迎回家。]

手机对面传来低沉的男声经过变音, 混杂几分电子的诡异阴沉:[死过一次,又复活的感觉, 怎么样?]

男人颤了颤眼睫, 水蒸气濡湿开一片红晕。

陆晴舟抬眼, 水汽潋滟迷雾,有清澈如婴孩的错觉。

“谢谢先生救我。”

他轻笑,声音还带着长久死寂后的嘶哑:“我跳下去时, 没想过还能再有醒过来的一天。”

华府地底,祈行夜紧追不舍,陆晴舟为了保护秘密, 只能纵身跃下核反应堆的废液池。

化学药剂腐蚀,辐射疼痛。神仙难救。

但此刻泡在巨大水池中的陆晴舟, 却身躯完好光滑, 不见任何残破或伤痕。

就连他幼年时留下的疤痕,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死而复生的奇迹。

即便手机对面看不到, 陆晴舟还是恭敬垂首:“愿为先生效犬马之力。”

[首先第一点,把你过去留下的烂摊子处理好。]

手机传来的声音磁性低沉:[陆晴舟, 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不要让我失望。无用的废物, 没资格占有世界的资源。]

陆晴舟深深低下头:“是, 先生。”

手机挂断良久。

他才慢慢抬起头。

岸边已经有黑西装保镖手捧崭新衣物, 安静等待。

拎着加密笔记本的秘书也匆匆赶来,穿上防护服后才被准许靠近水池。

却对陆晴舟的复活毫无错愕,已经见怪不怪。

秘书躬身,谨慎措辞:“陆先生,在您沉睡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我来向您汇报……”

“不着急。”

陆晴舟猛然站起,破水而出:“祈行夜呢?”

岸边保镖很有眼色的立即伸手搀扶陆晴舟仍虚弱的身躯,披上浴袍。

他勾了勾唇:“我的老朋友,亲眼见证我死亡的挚友……他现在在哪里?”

祈行夜正和火车上的老乡们谈天说地,以茶代酒喝得畅快,勾肩搭背的一起放声歌唱。

要不是看他衣着气质都与老乡们不同,真的会以为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余荼抽了抽唇角,无语:“你们老板是从出生起唱歌就这么难听,还是突然难听的?”

这也太难听了,旁边的牛嚎得都比祈行夜唱的好听。

余荼一直疑惑,都说上帝会在给人开一扇门的时候关闭一扇窗,点亮一个技能点,就相对应关闭另外一项技能。

因为祈行夜太全能,以致于她一直以来都很纳闷,祈行夜关的究竟是哪扇窗?总不能是全点亮吧。

哦,做饭除外。

那是杀人技能,也算是另一重意义上的天赋。

但现在她知道了。

——唱歌这一点上,确实是弱项。

……何止是不擅长,简直是唱歌能杀人。

“欸?老板唱歌不好听吗?”

明荔枝疑惑回头,脸上还带着跟着一起唱歌拍手激动的红晕,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老板唱歌超级好听啊。”

牛:“哞——”

明荔枝立刻指牛:“看,牛都共鸣了。”

余荼诡异的沉默半晌。

“……你对你老板的滤镜,什么时候能薄一点?”

这简直是几千米厚的滤镜吧?

牛那是共鸣吗,那是在骂街吧。

牛:我它哔哔%¥##&*!!

明荔枝眨了眨眼,无辜:“怎么会?”

他自信点头:“就没有人不喜欢我家老板的。”

余荼放弃拯救了。

祈行夜嚎得最大声,明明是温婉缠绵的山歌,被他唱成了破阵曲的架势。

也激起了老乡们的热情,一个个都索性扔掉了调子,扯着嗓子干嚎。

什么曲调什么歌词已经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比谁的嗓门大。

“唱”到口干舌燥,意犹未尽的老乡才停下来,喝了口酒。

他犹豫问:“你刚刚说的那个桃子镇,是非去不可吗?”

阿叔上了年纪,风吹日晒的脸上沟壑深深,却眉目慈祥,像是要试图拉住自家走错了路的仔,努力让祈行夜改变目的地。

去什么桃子镇呢?

还不如去他家,他杀鸡开酒好好招待。

已经近乎恳求。

祈行夜敏锐察觉到了阿叔话语里的不对劲,却只不动声色:“阿叔,桃子镇怎么了嘛?”

他故作为难:“我和朋友约着一起去那玩,不去的话不就是失约了吗?”

阿叔叹气:“可你要是去,就要和人生失约了。”

“住在这附近的人,谁不知道桃子镇今年发生的事?”

都是附近的村子,谁家没有几个外嫁外娶的亲戚?

亲戚私下底不说谎话隐瞒,一来二去,也就都知道了桃子镇,去不得。危险。

最开始,只当是老人到了岁数,忽然就老年痴呆了。

家里的老人整日枯坐在床上,痴痴傻傻的笑,眼神空洞。不管家人怎么呼唤喂饭都不行,很快就会油尽灯枯,在某一个凌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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