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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异常调查官(395)+番外

本来戒备着周围的专员更加严肃,连忙喊了同事和自己一起上楼,叮嘱对方如果看到自己突然盯着墙壁或任何东西出神,做出奇怪举动,一定要及时阻止,叫醒自己。

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老旧楼梯间,穿透薄薄的墙壁,惊动了楼下的邻居。

邻居大姐推门惊喜:“亮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家楼上是怎么……”

话未说完,她就看清了走到在楼梯上的,是两个穿着外勤制服的青年。

对方仪表堂堂,一身制服干净整洁,虽然认不出藏蓝色夹克上的徽标是哪个机构的,但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是官方的人。

邻居大姐立刻想要关门。

专员却眼疾手快的扑了过去:“大姐,大姐!您等等,有事情想要问您。”

大姐抓着门把手拼命往回拽,专员扶着门框坚决不撒手。

大姐气急:“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赶紧走,赶紧走,不然我喊人了啊!”

她神情惊慌,并不愿意和这些穿制服的过多打交道。

没人愿意平白无故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家庭,并不愿意管“闲事”。

不论那和自己是否有关。

专员用出了这辈子所有的力气。

大姐也一副遇到了豺狼虎豹的拼命架势。

两个人一时间僵持在大门内外,拔河一样互不相让,谁都不肯放手。

只通过这一道狭窄的缝隙“友好沟通”,互相劝对方放手。

“您开门!”

“你放手!”

“我不!”

“我也不!”

楼梯上的同事:“…………”

他无奈转身走下来,试图过来帮忙:“您……”

一个音节刚出口,大姐就因为看到多出来一个向她走过来的人而过于紧张,猛地发力——“砰!”

大门关上。

专员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嘶!!”

失去平衡之下的大门重重摔向门框,没来得及反应的专员,结结实实被夹了手指。

大姐吓了一跳,赶忙打开门:“没事吧?啊?快让我看看!”

专员强忍着疼,向大姐摆摆手,努力压着疼痛挂出一个笑容,安抚道:“没事,大姐,我没事,不怪您。”

但他的三根手指已经血肉模糊,很快充血肿胀了起来,像几根胡萝卜。

看着吓人。

大姐家里并没有医药箱,她翻遍了家里,倒是找出了一瓶做菜用的料酒。

好在专员本来就已经习惯了受伤,平日里最常打交道的就是医药箱,更会在出外勤时随身携带。

同事很快帮专员处理好了伤口,撒了药粉包扎起来。

因为愧疚,大姐这次不仅没有拒绝他们,还将他们迎入家中,连忙在堆得满满的沙发上清理出一小块地方让两人坐下。

那伤势看得大姐都心惊肉跳,专员却全程咬牙强忍,额头冷汗。

大姐心软了。

“你们这是来做什么的?我们这有人犯事了,还是来收钱?”

专员哭笑不得,摆摆手,道:“您误会了,我们是来找您楼上那一家的。他出了点事,我们想要帮他。”

而邻居大姐脱口而出的那一句“亮子”,让专员确定了大姐和亮子一家关系不错,应该可以从她口中问出些什么。

——就是代价有些惨烈。

听说亮子出事了,大姐怔了怔,整个人像是发软站不住一样靠向一旁的墙壁。

同事见状,连忙过来搀扶。

大姐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亮子,亮子要是出事了,那他家媳妇姑娘怎么办啊?”

她反复呢喃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亮子那么老实踏实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变就变?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专员一头雾水,连忙询问。

大姐将最近亮子一家的异常说了出来。

说到亮子家那个姑娘的时候,她一脸担忧:“今天她老师来家访了,说是孩子好几天都没露面,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家长电话也打不通。担心孩子出事,老师就找到家里来看看。”

结果,老师在楼上敲了半天门,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人出来开门。

最后还是吵醒了大姐,她出去时和老师说了几句,留了电话,安慰对方等亮子回家一定和亮子说,给老师回拨过去报平安。

老师说,给亮子媳妇打电话是关机,给亮子打电话,倒是接通了,但不论她说什么,对面都没有人说话,只有连续不断的呼吸声。

她觉得古怪,就赶紧挂断了。

大姐不信邪的打了试试,也是同样的情况,吓得她挂断电话把自己反锁在家里,连以前旅游时买的平安符都找了出来,紧紧握在手里才觉得安心了些。

“亮子他们家几天前开始就不太对了,今天更是………差点吓死我。”

有了开头之后,大姐也逐渐打开了话匣子,肯向两位专员说明情况,还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自己去旁边卧室看看。

“来,你们来自己看就明白了。”

专员疑惑的跟着过去,却在抬头的瞬间瞪圆了眼睛。

——天花板上,是一片不规则形状的黑渍。

像是潮湿后发霉的斑点,但比之要更黑,更深。更加类似于泼洒上去的黑色颜料水,却还要比之更加粘稠。

在冬春交际的化雪季节,老旧房屋出现这样霉斑也是寻常现象。

可问题在于,大姐家并不是顶层,楼上不是落雪的屋顶而是亮子一家。

而那块黑渍的形状……

也像是一个屈着腿,侧躺的人形。

大姐指着天花板,担忧说:“之前都没有的,就今天早上一睁眼就出现了。”

“就一晚上的功夫已经这么大一块了。”

地面上还放着水盆和铁桶。

那些黑液渗透天花板,显露出人形轮廓的同时,也缓慢向地面滴答落下粘稠的液体。

盆里已经聚集了一小滩。

就连床上也有。

甚至有一块,就在枕头旁边。

大姐唉声叹气:“你说说,我要是再往旁边睡一点,就被这脏水砸了个正着了……”

后面大姐再说了什么,专员都听不到了。

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天花板上,呆愣许久,忽然间醒悟过来,赶紧拽着大姐往外跑:“快走!您赶紧走,快!”

大姐一头雾水,不知道专员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但不容她问出口的一秒钟,专员拼了命的在将她向外推拽。

同事也慢了一拍反应过来,迅速电话通知其他人,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将整栋楼包围起来,尽可能调派人员前来,进行疏散和清理污染粒子工作。

挂断电话后,他一刻不敢停的立刻冲上楼,挨家挨户的敲门,让所有人紧急疏散。

尤其是靠近亮子家的那几户人家,更是重点关注对象,在撤离出去后都不允许自行离开,由专人看守,直到确定没有被污染并且经过严苛清理后,方可离开。

大姐又惊又气,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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