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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追凶(108)+番外

沈珂也没有再言语,她仔细的盯着那张死亡现场的照片看了过去。

死者穿着黑色的羽绒服,黑色的裤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脖子上戴着大红色围巾,挂在一棵老槐树上。紫绀明显,双眼微凸……

他的双手都握着拳头,唯独右手的中指伸了出来,看上去颇为的愤世嫉俗。

“陈队你看,红色围巾,绞死,一根手指头……”

沈珂说着,看向了案情记录,“死者赖贵,63岁,身患癌症晚期。清早起来被邻居发现吊死在家门口的一株老槐树上。家人找到了他的遗书,家属拒绝尸检,最终被判定为自杀身亡。”

陈末皱了皱眉头,“这个案子都是三年前的了,如果按照你们的猜想,是个连环杀人凶手的话,那这个凶手为什么时隔三年才犯下了第二个案子呢?”

“而且,赖贵留有遗书……就算没有尸检,邻居报警警方赶到之后,也做了初步的表象判定。你的意思是,他们都弄错了?”

沈珂听出了陈末话语中的不赞同,再次重复的强调道,“红色围巾,绞死,一根手指头……”

陈末无奈的举了双手,做了投降的手势,“你先查着赖贵的事,我让齐桓查一下江沅的社会关系。太晚了,我叫小萌先不要过来了。”

“你别钻了牛角尖,这个赖贵可没有涂口红。”

沈珂点了点头,不理会陈末,继续看起赖贵案来。

陈末说得没有错,虽然没有做深度的尸检,但是到场的警察还是尽职责的拍了不少照片,从照片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赖贵取下围巾之后,脖子上那深深的勒痕。

案件里的细节表明,当时警方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挣扎痕迹,也没有发现死者的手指甲里有皮屑之类的东西。这些都成了自杀的证据。

沈珂瞧着,眉头锁得紧紧的。

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又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不对劲的。

“这个赖贵可没有涂口红……”

沈珂想着陈末的话,突然灵光一闪,她想着,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照着卷宗里留下来的家属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喂,您好,这里是南江市公安局,我叫沈珂。请问您是赖贵的家属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一个老奶奶的声音响了起来,“对,我是赖贵的妻子。沈警官,请问有什么事情吗?赖贵已经去世三年了。”

沈珂抿了抿嘴,“节哀。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请您仔细地回想一下,给我一个清晰的回答,这对于我们目前的一个案子,十分的重要。”

“您请说?”

“赖贵平时注意打扮自己吗?他是那种会把头发梳得很整齐的人吗?用发胶固定的那种。”

“不是呢”,老奶奶像是回想到了什么往事,突然笑了出声,“他就是个古板的老头子,连女儿烫头发他都忍不住叨叨。”

“唉,他去世的那天倒好,也不知道去哪里拾掇了一番,梳好了头发还给自己买了新围巾……倒是体体面面的,都不像他了。”

“他病了,不想拖累家里,就这么走了,一晃啊,都三年了。”

第115章 第三名死者出现

沈珂挂断了电话。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凶手拿着梳子,认真又仔细的给赖贵梳着头发,他梳一下,喷一下发胶,又仔细的检查一番,确保没有一根碎发掉下来,脸上带着得意又满足地笑容。

他给赖贵系上了红色的围巾,将他吊在了树上。

他朝后退了几步,满意的看着那根伸出来的中指,又忍不住上前,整了整衣服口袋里露出的一角遗书。

……

“小齐,你先说说江沅的调查情况。”

陈末放下了茶缸子,坐了下来。

他同特案组四人见面的第一天,就是在这件屋子里,投影上播放的是朱竹眉被杀害的视频。

他想着,忍不住看向了赵小萌,“下着雨,住得远,你来干什么?他们三个大棒槌糙得很,再磨一百年也成不了绣花针!你是技术员,明天早上再来也来得及。”

齐桓笑了笑,见沈珂已经蠢蠢欲动要回嘴了,立马点亮了屏幕。

“江沅的人际关系比较简单,她是一名网络新闻编辑,早上七点上班晚上六点下班,有时候有突发新闻接到电话还会去公司上班。”

“没有男朋友,和大学同学李玲租住在离公司七站地铁的童之园小区里。平时不下雨的时候,她会先坐公交车到地铁站,然后倒地铁回家。”

“她不是南江本地人,在本地没有熟人亲戚。平时早出晚归,跟小区里的住户也不是很熟悉。根据李玲的描述,平时江沅颇为胆小谨慎,有些社恐,不怎么喜欢与人社交。”

齐桓说着,播放了一段视频。

这是一段行车记录仪拍摄到的画面,雨下得很大,视频的画面看上去十分的模糊不清。

“就是在这个路口,我要捎带江沅被拒绝了,后来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们根据她手机的付款记录,找到了出租车司机,拿到了这段画面。”

大雨之中,穿着白裙的江沅艰难的举着红色的波点雨伞,一阵大风吹来,小小的太阳伞立马翻了过去,这个时候,隐约中一辆纯白色的小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江沅凑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走到了副驾驶那一边,正准备开车门的时候,看到了后头来的打着双闪,降低了速度的出租车。

她立即放弃了白色的小轿车,朝着出租车跑了过去,直接拦停了出租车。

等画面靠近,那辆白色的小轿车已经开走了。

“出租车司机名叫王乔,根据他的描述,当时车上已经带了一个小姑娘。因为看到了江沅的呼叫一直没有人接,他车上的这个乘客正好顺路,可以捎带江沅去地铁站附近,所以他就停下来了。”

“下雨天,或者是晚上的时候,有不少司机都会这样拼单捎带一个人,这样可以赚双份钱。车上的小姑娘也同意了。”

“王乔经常跑这一带,知道通惠桥会积水过不去,所以江沅一上车,他们就说好了,坐到老牛的牛杂店附近下车。江沅只要穿过那条巷子,就可以去坐地铁了。”

“我们联系了当时在车上的另外一名乘客,这个说法得到了证实。江沅下车之后不久就遇害了。出租车司机有不在场证明,可以排除嫌疑。”

“那么就剩一种可能性,江沅是在巷子中遭到了凶手的突袭。”

齐桓的话说完,在场的人都神色沉重起来。

江沅没有被侵犯,财物也没有丢失,没有私仇,能坐上出租车那也是偶然事情……这一切的迹象都表明了,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随意杀人的变态。

“前头那辆白车呢?有没有调查过?”沈珂指了指画面里成了一团模糊白影的小汽车。

齐桓摇了摇头,“出租车行车记录仪没有拍到车牌号,这个样式的白色小轿车太多了,汇入车流之后根本没有办法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