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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非人类[快穿](188)+番外

赏南和童喜表示出坚持不收的态度,李兰只能将东西又收了回去,“那阿姨就祝你们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学。”

童喜看着对方,想道,可真厉害啊,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能始终保持着既优雅又得体的姿态。

饭后收拾了碗筷,李兰和国丙两人便告了辞,他们没有像之前所说的那样去住酒店,而是说工作抽不开身,今日就回。

江临下楼去送李兰和国丙,屋子里登时就只剩下了赏南和童喜,童喜在屋子里四处找,“江鲫跑哪儿去了?”

“好久没见他了。”他又说。

赏南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可能是去送他小姨和小姨夫了。”

童喜表情瞬间变得茫然,“他都被人搞死了,还搞这么客气?”

“不一定……是客气吧…..”赏南不确定道,江鲫可不是一只以德报怨的恶灵,赏南认为,江鲫可能是去吓唬他小姨和小姨夫了。

“别说,江鲫他小姨做饭还真是好吃,难怪江鲫被她骗得团团转,”童喜站在水桶旁边喝着水,“要我妈有这个手艺,我肯定也会上当受骗。”

“哎,你说她给我们那两个玩意儿是什么意思啊?感觉怪可怕的。”童喜抖抖肩膀,“我现在看江鲫小姨,怎么看都像一个笑面虎。”

赏南重新拿起了餐桌上的试卷,“反正不论她给什么,我们不收就行了。”

“这我肯定知道。”童喜说,“又写作业?”

“你上一次写作业还是昨天。”

“……”

.

江临陪父母走到了门口,他们在车库里有留下一辆车,那辆车买来时十多万,也开了十来年。离开达尔市的时候,他们已经有能力买更好的车,于是,这辆车就留在了这个小区里。

走到门口,李兰看着满地都是清洁工来不及清扫的枯黄落叶,将围巾又了脖子一圈儿,“这天有点太冷了,你来的时候衣服带够了吗?”她说时,侧头看着江临,“我们去商场给你挑几套衣服吧。”

到这个时候,三人之间的气氛才有了点一家三口的味道。

他们从旁边的停车场入口进去,找到了自己自家哪辆车,车顶和车前盖上布满灰尘,处处都显露着它已经被主人丢弃在这好几年。

李兰从包里找出钥匙递给国丙,国丙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把钥匙插上后,试了下引擎,“还能开。”

李兰接过国丙丢过来的抹布,这是车内一直有准备的,她用抹布拍掉车上的灰尘,虚虚捂着口鼻,“也没放多久,当然还能开。”

国丙也一起忙活着,“这次回首都,我倒觉得我们可以把这卖掉。”

江临一直在旁边刷手机,听见说要卖车,他抬起头来,撇撇嘴,不屑道:“这车买来的时候才十多万,都开了这么多年了,谁会买?卖给废品站说不定还能行。”

他的语气既不屑又冷漠,李兰的动作慢下来,眼神满满变得复杂,换做以前,江临绝对不会这样和父母说话。

“走吧,先去商场。”李兰拉开车门坐进去,停车床昏暗,使她的脸也罩满阴霾。

他们这个小区距离市中心并不远,驱车半个小时就够,可今天是周末,出来玩儿的人不少,路程的行进比李兰预计的要慢许多。

一闲下来,就控制不住地想东想西,李兰本来有些走神,余光意外看见了放在后座靠背后面的几本书,有些旧,但很眼熟。

她从副驾扭过头去,同江临说:“阿临,把那几本书递给我一下。”

江临伸手去拿书,递给李兰的时候,附带了一句:“烦死了。”

李兰的眼皮跳了跳,却没说什么。

书有好几本,都不是教科书,而是国内外的文学作品,国内的两本偏向文笔质朴故事却字字见血的乡土文学,国外的两本则能从作者华丽词藻下发现满地的跳蚤和虱子。

书中做了很多标注,落笔遒劲,收笔利落,后来的江临不论怎么写,都写不出这样的字,哪怕他和这些书的主人已经合二为一,他最终也没能成功比书的主人出色。

李兰逐页翻阅着,江鲫在许多地方还写了感悟,在作者写到书中男主的妻子因为早上多吃了一个鸡蛋而被打得鼻青脸肿时,江鲫在旁边写:撇去性别,每个人都应当在自己条件有限的人生当中寻找最好的出路。

江鲫的出路是什么?他一直都想要在他条件有限的人生当中考上一所最好的大学。

江临不明白李兰为什么坐在前头突然哭了起来,他伸长脖子去看,“这书这么感人?”

看见侧面的书名,江临表情厌烦,“这些书都是写出来洗脑用的,当时读高中的时候,乔新就一直推荐这本书给我们看,说不管男生女生,都可以从里面学到不少道理,江鲫买回来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恨不得把它当饭给吃下去。但自古以来,男女分工,各司其职,还有什么好说的……”

“闭嘴!”国丙呵斥了江临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江临撇撇嘴,不服气地嘀咕了几句。

李兰只觉得烦躁,好像又回到了江临处处被江鲫比下去的那几年,那对比血淋淋的,令她几乎觉得自己日日身处在地狱中。

车在此刻驶进了隧道,车道上的车并不算太多,这条隧道也算是达尔市最长的隧道了。进入这条隧道的车辆,都会不由自主地放慢车速,因为在这隧道中,年年都要出几起事故。

国丙是个老实人,开车也很老实,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路况。

“小姨夫?”

耳畔传来轻轻巧巧的一个声音,像有阵风从耳边吹了过去。

国丙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谁叫我了?”

李兰靠在椅背上,正闭着眼睛假寐,“没人叫你啊。”

国丙一头雾水,“但我刚刚好像真的听见了有人叫我……”

他话还没说完,坐在后面的江临忽然出声,声音抖得不像话,“爸,妈……江鲫,江鲫来了。”

已经处于精神崩溃边缘的李兰抓起腿上的书就砸向后座,“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神经兮兮的?你……”

江临中的江鲫,正坐在他的旁边,江鲫脸色比纸还要白,这张青白的面皮似乎都快要融化了,他和江临的脸陡然看起来也似乎一模一样,可却经不住细节的对比,江鲫是江鲫,江临越来越像他自己。

江临已经快要哭了出来,他不仅声音抖,身体也抖,跟筛子似的,“江鲫江鲫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戏弄我戏弄得还不够吗?”

江鲫歪了歪脑袋没说话,他扬起嘴角,下一秒,消失在了车内,而浑身紧绷着开着车的国丙猛地一抖。

他开车的速度快了起来,属于中年男人的那张脸早已经松弛,激动地说话时,两颊的肉都在跟着说话的频率颤抖。

“小姨,我想你,你为什么才回来?小姨,你很爱我,对不对?”

李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她与国丙是夫妻,他们同床共枕多年,对方的每个眼神每个小动作她都知道代表着什么,很显然,她的爱人在此刻已经不是她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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